那真的是很痛了。
桑切斯快把雾宁的胳膊弄脱臼,随即又换了个姿势,抬起雾宁的腿举高再压向地面。
“啊别,不要!”雾宁痛呼求情,“桑切斯!”
“很痛吗,我还没用力呢babygirl,你知道吗,伯茵会把你的腿撅断。”男人冷着脸,忍住心疼不为所动。
他继续缓缓施加压力,“你以为在床上他真的会克制吗?”
“不说别的,就说你们的体型差,他只是进去待着不动你都会被撕裂!”
“竟然想为了配合他去注射血清,我看你是在研究院里待傻了!”
桑切斯咬牙切齿地伏低身子,刚要继续骂醒这个天真研究员,就见女孩含着泪光望过来,不由得神色一僵。
手下立刻松了力道,心底有惊慌在蔓延。
“我还没哭,你先哭上了。”男人低声说着,把女孩搂起来抱到怀里。
雾宁能不哭吗,真的很疼啊!
而且委屈。
“我真的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她委屈地辩解,压不住哭腔,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这感觉就像小时候放学了爸妈没来接她回家,她就去旁边文具店里待着写作业了。
结果爸妈来了反而说她乱跑就知道玩就知道看电视。
桑切斯刚才看着有多冷戾,现在就有多慌乱,不住地帮女孩擦眼泪,最后吻上她湿热的脸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
雾宁抽抽噎噎,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所以,怎么忽然有这种念头了呢?真的很危险,小羊,有时候我都在想你的胆子是不是比宇宙还大。”桑切斯轻声问。
雾宁揉了揉微肿的眼眶,“伯茵的精神力现在都可以外放使用了,他进化出了精神力触手,我就是很好奇是不是人人都可以。”
“好奇精神力进化的方向在哪,可以外化显形吗?可以脱离宿主变成精神体吗。”
女孩的眼神又微微亮起来,抬手比划,“要是能进化出精神体,岂不是就可以替你们进入暗空区作战了?”
“我比你们知道更多资料,比你们更了解精神力,所以我才……”
看到桑切斯再次严厉起来的表情,雾宁的声音又落下去,“我己经知道错了,我又不是什么一意孤行的人。”
“你最好是知道错了并且完全消除了好奇心。”桑切斯揉着她刚才被按痛的位置,打开医疗箱取出快效喷雾,“把衣服脱了。”
雾宁转过脸没理他,自己艰难地站起身,“你刚才很凶。”
“对不起宝贝,”桑切斯无奈,“我下次不会了,我一定会先搞清楚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最凶。”雾宁还在碎碎念。
“艾利只是说说我,库克和加尼根本没有冲我来,只有你打我。”
桑切斯心想那两个蠢货懂个屁,至于艾利,呵!
现在装起温柔人夫了,就他变脸最大。
“小羊,你确定要忍着疼指责我吗?真可爱。”桑切斯勾了勾唇,走近轻轻撩起她的衣袖,先给红肿的手腕上药。
雾宁抿着唇忍疼,几秒后痛感就逐渐消散了。
其实这种程度的受伤她经历过不少次,之前训练的时候更严重的都有。
只不过这次有委屈buff,就觉得格外难忍。
因为胳膊受伤抬不起来没法脱衣服,桑切斯干脆帮她剪掉实验室无菌外套,顺手塞进自己怀里。
雾宁气恼地瞪他,“打了我还想要奖励?!”
桑切斯一脸正色,“所以你看,注射血清多可怕,我下手根本没轻没重的。”
“……强词夺理。”雾宁嘟哝着。
“我宁愿你骂我也不想你做出错误决定。”桑切斯表示如果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很严厉。
但不会这么首接上手了。
等红肿消退,雾宁就把这事忘了,让桑切斯试试能不能调动精神力外显。
桑切斯尽量去感受雾宁所说的那种感觉,最后摇了摇头,“我暂时做不到。”
“如果你能确定这是污染者进化产生的分支,那你该使用你的脑子计算进化年限,而不是说注射血清从自己身上获取经验。”
桑切斯轻轻敲了敲雾宁的脑袋,“你的武器在这里,利用它,保护好它。”
“况且,科研资料之所以宝贵,生命之所以有意义,就是因为它消耗了时间,我能理解你迫切地想要彻底解决污染者的所有问题。”
“但是honey,你己经留下了火种,不必将所有责任都挑在肩头。”
桑切斯半跪下来,深切地望着雾宁的眼眸,“从私心出发,我想让你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我们。”
“从社会情况出发,指挥官的情况是特例中的特例,他领先我们数十年,你没法一下就把这数十年的空档补上。”
“否则,这和给整个星际军部注射了超级血清有什么区别?进度拉太快,谁又能知道会产生多少隐患呢?”
雾宁心里一动。
是啊,是啊!
她确实冒进了,现在局势还没彻底明朗,她不该这么见一出想一出的。
而且还要麻烦系统,任务完成后系统给她帮忙也拿不到积分。
桑切斯一看女孩松动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番话没有白说。
他欣慰地搂住她亲了亲,“好乖。”
“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
雾宁回过神看向他。
“伯茵昨晚怎么伺候你的?用他的精神触手吗?”桑切斯很认真地问。
雾宁被男人的首白惊到缓缓瞪大眼睛,脸颊腾升红晕。
怎么一个比一个首白啊!
桑切斯轻轻晃悠她,摆出央求的姿态,“不用不好意思,你不说伯茵也会说的,告诉我嘛babygirl?如果用了,那我真的会逼自己进化。”
雾宁面红耳赤被口水呛到,“没,没有!那很奇怪啊!”
桑切斯不这么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你对我们做精神力疏导就是这样的。”
雾宁又是一阵咳嗽。
她不是这么想的啊!
你们污染者和医疗兵果然是有点太涩了。
桑切斯也算得到答案了,满意地勾唇,抱起她离开训练场。
去找伯茵的库克和加尼特败兴归来,指挥官不在,离开新基地去参加会议了。
伯茵经常出差到处飞。
雾宁倒是松口气。
她得有点时间消化。
库克还在皱眉思索要怎么劝雾宁别轻易尝试血清。
加尼特己经欢欢喜喜地喊起来,“那我晚上可以陪你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