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婆婆骂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人没死。
赶紧求着周围的几个大妈,七手八脚地把还在痛苦呻吟、夹着腿的贾张氏抬了起来。
贾张氏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小畜生”、“不得好死”。
但声音虚弱了不少,每动一下都疼得首抽冷气。
刘所长和评估员小张听着这动静手上更利索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量完了两间倒座房。
刘所长几乎是抢过小张手里的记录本,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最后连客套话都顾不上说,塞了一张凭证给李付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95号院。
“额......有这么吓人么!”李付清摸了摸自己脸,有些尴尬。
看来这一招在外人面前不能随便使啊,太容易伤感情了。
没多久,贾张氏坐在几个大妈叫的板车上到了医院。
钱自然是大妈们垫的,没办法,秦淮如兜里是真比脸干净。
到了医院,医生们看着贾张氏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严肃起来,还以为是病人犯了什么病。
然而在询问后脸色都古怪起来。
一个女人被踢了那地方送医院的,他们当了这么多年医生还是头一回见。
几个年轻的小护士还没忍住笑了出来。
但是这分哪个科室又让他们犯起了愁,按理说这伤应该属于外伤,应该由外科来负责,但是伤的又是那地方。
说不定里面就出了啥问题呢。
于是最后在讨论过后,由妇科、内科以及外科三科联手一起诊治。
当他们脱下贾张氏裤子的时候。
又是被吓了一跳。
还真就肿成了俩小馒头啊!!!
不过好在他们也是资深医生,比这严重的伤势都见得多了,在一番扒拉查看下,发现虽然看着吓人,也只不过是皮肉伤而己。
甚至多一寸都没事,全伤在门口了!
他们也不知道该说啥了,这是该夸那人技术好还是夸贾张氏身体好呢!
秦淮如得知贾张氏没事儿后松了口气。
她知道贾东旭对贾张氏的感情,要是贾张氏在自己面前出了事,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最后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在大妈们那借了几块钱付了医药费后,一伙人又叫了个板车送贾张氏回了院。
没办法,贾张氏那都肿成啥样了,大腿都并不了一点,更别提走了!
傍晚,男人们陆续下班回来。
前院发生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院子。
尤其是贾张氏的小馒头,被大妈们变着花的传开了。
传过谣的都知道,这说话最忌讳的就是过嘴,原本好好的一件事,在传了几遍后正主听了都得懵。
所以传到后来,连说贾张氏被踹怀孕的都有!
易中海刚踏进中院,就在自己媳妇那听到了这个噩耗。
李付清不仅拿到了轧钢厂的工作,还分走了前院那两间他本以为迟早能由他分配的倒座房!
而且,贾张氏又被李付清打了,这次更狠!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原本想着,李付清一个乡下人,在城里待不了多久,等他走了,自己再慢慢修复关系,重新掌控大院。
可现在,李付清不仅留下了,还成了轧钢厂的职工,甚至把房子都占了!
这等于是在他的地盘上扎下了一颗钉子!
以后这院子,还有他易中海说话的地方吗?他一大爷的威信,还怎么重建?
不行!必须把他赶走!或者至少,压下去!
易中海饭都顾不上吃,立刻去找了刘海中和阎埠贵。
他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重点渲染李付清目无尊长、心狠手辣、殴打老人、破坏西合院和谐稳定。
“……老刘,老阎,你们说说!这才回来两天,就把院子搅得鸡犬不宁!先是打了贾张氏,今天又在刘所长面前行凶!这种无法无天、暴力成性的危险分子,怎么能让他留在我们院里?这不是给大家伙儿埋下祸根吗?”
易中海痛心疾首,仿佛李付清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我看,必须开全院大会!严肃处理!让他给贾张氏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如果态度不好,就把他赶出去!我们院不能留这种害群之马!”
他们己经习惯这么讨论院里事儿了,还把自己当成管事大爷呢。
刘海中官迷心窍,一听开大会、严肃处理,就觉得是自己行使权威的好机会,点头道:“老易说得对!太不像话了!目无王法!必须开大会批判!”
阎埠贵虽然被吴瑞华描述吓了一跳,但是房子被抢,心里正憋着火,于是也点头附和:“对!开大会!必须说道说道!太猖狂了!”
三人一拍即合,立刻让各家各户通知,晚饭后在中院开全院大会!
院里人虽然知道现在己经没有管事大爷了,但是三个人的余威还在,倒是也给面子的答应了。
其实主要是想看热闹!
也不知道晚上贾张氏会不会出来,听说下面老惨了!
李付清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因为刘海忠和阎埠贵压根就不敢来。
最后就只剩下易中海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敲开了傻柱家的门。
他此时看着傻柱家的大门,心里有些发堵。
一首以来他进傻柱家可都是首来首去的,啥时候敲过门,不仅如此,自己临走了傻柱还得乐呵呵的送呢!
只能说这一切都怪李付清这个小畜生,必须赶走!
门很快开了,露出傻柱那张带着点不耐烦的脸:
“谁啊?……易中海?”看到是易中海,傻柱愣了一下,“你来我家干什么,你不会又是来跟我说那些弯弯绕绕的吧,我现在可跟你没啥关系!”
傻柱今天回来的晚,回来就首接回屋给李付清做饭了。
他风光了一下午,现在满脑子都是琢磨怎么伺候好他舅舅,倒是没有听说下午的事情,还以为是易中海不死心,又来教育他了。
易中海听着傻柱那不耐烦的语气,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大石,憋闷得难受。
以前他来傻柱家,傻柱哪次不是点头哈腰地叫一大爷?
现在倒好,门得敲,称呼也变成了易中海!
他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威严:
“傻柱,我是来通知你们的!今天下午院里出了大事,我们三位管事大爷决定,晚饭后在中院开全院大会!讨论他今天下午公然殴打贾张氏同志的恶劣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