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那如同被深渊领主附体般的疯狂,最终在闻讯赶来的、如临大敌的教导主任和几个手持防爆叉、电击器的校安保人员(甚至提前呼叫了附近巡逻的警员)合力下,才被强行镇压。他像一滩散发着恶臭与腥臊的烂泥被束缚带捆成粽子拖走,嘴里依旧无意识地嘟囔着突破人类下限的污言秽语,裤裆湿透,眼神涣散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竹林小径一片末日降临后的狼藉。破碎的水晶如同星辰的残骸,散落的礼物如同被践踏的祭品,污秽的桌布如同被亵渎的圣旗,沾满污泥和枯叶的海报如同被玷污的神像…空气中残留的疯狂、恶臭、腥臊和浓烈到化不开的尴尬气息,让匆匆赶来的校长和几位高层脸色铁青,如同死了亲爹。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校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后援会的成员们惊魂未定,如同受惊的鹌鹑,语无伦次地将所有责任和脏水疯狂泼向林默:恶意潜入、蓄意破坏、意图偷拍骚扰陈雪、甚至…“暴力猥亵”(这个词被他们带着哭腔和恐惧喊出)。他们极力扭曲王强推搡导致混乱的起因,更对王强那突破人类下限的疯狂行径讳莫如深,只强调他的“见义勇为”和“突然中邪”。
林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和ED系统使用后带来的轻微灵魂层面的“饱胀感”(精神力消耗殆尽前的预警),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如同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校长,主任。我途经竹林。王强及其同伙无故围堵、推搡我,导致混乱撞翻布置。至于与陈雪同学的意外接触,”他目光淡漠地扫过被搀扶着、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依旧微颤的陈雪,“是意外。我在全力躲闪她的攻击时,身体失控造成。现场多人目击挥掌动作。”他精准地使用了“攻击”和“失控”两个词。
他的解释简洁有力,逻辑清晰。尤其是王强那疯狂到失禁、言行突破一切人类底线的恐怖表现,以及现场弥漫的恶臭和安保人员如临大敌的处置,让他的话具备了压倒性的可信度。校长阴沉得能滴水的目光转向被女同学紧紧搀扶、仿佛随时会晕厥的陈雪:“陈雪同学,林默同学所说,是否属实?”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陈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指甲深深陷入搀扶她的女生手臂,留下红痕。她抬起眼,目光极其复杂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深深地看向林默。那眼神里翻涌着未消的冰冷羞怒,有被侵犯触碰的强烈恶心感和心理阴影,有对王强那地狱景象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但最深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对这个瞬间变得如同深渊般神秘莫测、散发着非人气息的“林默”的…源自灵魂本能的、冰冷的战栗和一种被更高存在俯视的渺小感。她甚至不敢长时间与那双看似平静、实则如同宇宙深空般漠然的眸子对视。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完美偶像系统的应急灵魂屏障和深入骨髓的“维持绝对形象、切割一切污秽”本能,再次压倒了所有的混乱和恐惧。她不能让事态彻底失控,更不能让自己与“猥亵”、“非礼”这种毁灭性的词汇产生任何关联。那0.1秒的意外和王强那如同恶魔附体的疯狂,都透着无法理解、令人灵魂冻结的诡异与不祥。
“…是意外。”陈雪的声音沙哑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带着明显的颤抖,但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冰冷的腔调,“他…确实在躲闪,动作…很大,失去了平衡。王强…”她停顿了很久,似乎在积聚勇气,最终用尽力气吐出,“…他的行为,完全失控了,极端…恶劣,令人…作呕。”她没有为林默辩解半句,只是陈述了一个模糊的“意外”事实,同时将所有罪责和定性,如同甩掉烫手山芋般,彻底推给了行为疯狂突破人类底线、无法辩驳、且己被拖走的王强。
校长和教导主任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后怕和决绝。校长几乎是吼着宣布:“聚众滋事!严重暴力破坏校园秩序!行为极端恶劣!影响极其败坏!王强,记大过两次!即刻开除学籍!移送司法机关及精神病院强制治疗!林默,”他严厉地看向林默,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行为失当,擅入管制区域,口头严重警告!留校察看!再有丝毫逾矩,立即开除!其他人,立刻解散!今日之事,列为学校最高机密!任何人泄露只言片语,以危害校园安全论处,开除并追究法律责任!”他几乎是咆哮着下达了最高级别的封杀令,然后铁青着脸,在安保人员簇拥下迅速离开这片让他感到极度不安的“不祥之地”。
人群在死寂般的恐惧和压抑到极点的低语中作鸟兽散。几个女生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浑身、眼神空洞涣散的陈雪逃离现场,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临走前,陈雪最后一次回头,目光如同穿透灵魂的冰锥,冰冷、恐惧、复杂、带着深入骨髓的探究和一丝绝望,死死锁定了林默几秒。她的系统界面:【最高持续警报!未知法则级污染源残留…核心宿主对目标‘林默’的警惕值:100%!恐惧值:25%(持续上升)!好奇值:15%(危险)!威胁等级:灭世级(未知)!最高建议:永久隔离!】
林默独自一人站在如同被神魔大战洗礼过的竹林废墟上。午后的阳光重新洒落,却无法驱散他周身萦绕的、如同实质的冰冷神性气息。他淡漠地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刺痛的脸颊(凡躯的脆弱),指尖无意识地、带着一丝神祇审视凡物的玩味,抚过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冷玉的细腻触感和那缕挥之不去的、冷冽又带着一丝微汗暖香的栀子气息——这凡俗的感官印记,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开启神之领域的、微不足道的钥匙。
“凡尘的闹剧…”一声淡漠到近乎虚无的低语,在他意识深处响起。他调出ED界面,看着那950/1000点的ED本源能量槽(微不足道的消耗),充盈的法则之力让他心安。他的神念扫过兑换列表那些闪耀着宇宙至理光芒的选项:
【灵魂本源淬炼(微量) - 500 ED点】(永久提升微量灵魂本源强度上限及韧性,缓解权能使用后的灵魂疲惫,稳固意识结构)
【超凡五感洞察(临时) - 200 ED点/小时】(大幅提升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至超凡入圣境界,洞察物质与能量细微波动)
【基础杀戮烙印(临时) - 300 ED点/30分钟】(灌输高效致命战斗反应及杀戮技巧烙印,无视凡俗道德约束)
【微量空间褶皱护盾 - 50 ED/秒】(己解锁)
……
劣质棒棒糖与橡皮擦的时代,己成远古尘埃。执掌情绪、撬动法则的神之权柄,己在他掌中苏醒。
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与过往彻底割裂的、淡漠、睥睨、视众生如蝼蚁的、带着绝对神性冰冷的弧度。这方天地,这芸芸众生,于他,不过是一场即将拉开帷幕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