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烟雨朦胧。
沈清瓷的船刚靠岸,就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码头的官吏笑脸相迎,心声里却满是警惕:【周相的人早就等着了,这沈贵妃怕是活不过今晚……】
她不动声色,只淡淡道:“本官奉旨查案,先去盐场看看。”
官吏脸色微变,却不敢违抗,只能引着她前往盐场。
盐场很大,工人们顶着烈日劳作,个个面黄肌瘦。沈清瓷走在盐场里,听着他们的心声,全是对赵三的怨恨:【赵三这个畜生,不仅克扣工钱,还强抢民女……】【林大人就是想查他,才被害死的……】
她的心头更沉,林文彦果然是被赵三所杀。
“赵大人呢?”沈清瓷问引路的官吏。
“赵大人……他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官吏眼神闪烁。
沈清瓷冷笑:“是吗?那我们去‘探望’一下赵大人。”
她带着禁军首奔赵三府邸,刚到门口,就见大门紧闭,里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包围府邸,一个人都不许放跑!”沈清瓷下令。
禁军立刻行动,撞开大门。府邸里的人见状,竟拿起兵器反抗,显然是早有准备。
沈清瓷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厮杀声,忽然听到赵三的心声,满是恐惧:【快跑!从后门跑!去码头,周相安排了船!】
她立刻对身边的禁军统领道:“守住后门,赵三要跑!”
统领领命而去,很快,就传来赵三被擒的惨叫声。
沈清瓷走进府邸,赵三被按在地上,满脸横肉因恐惧而扭曲:“沈贵妃饶命!我什么都招!”
他的心声里满是求生欲:【只要能活,周相也能卖!反正他也保不住我了……】
“说,林文彦是不是你杀的?盐场的账目问题,还有周相在江南的其他产业,一五一十都给我说清楚!”沈清瓷厉声问道。
赵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招了。原来,周相在江南不仅私设盐场,还垄断了丝绸、茶叶等生意,每年敛财数百万两,林文彦查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林文彦的死,正是周相授意,他动手的。
沈清瓷让人录下供词,签字画押,又派人查封了盐场和周相在江南的所有产业,查抄的财物装满了数十辆马车。
“将赵三押回京城,交由陛下处置。”她下令,“另外,张贴告示,告知江南百姓,盐场己收归国有,今后盐价会下调,让大家安心。”
江南百姓听闻消息,无不欢欣鼓舞,纷纷称赞沈清瓷为民除害。
沈清瓷站在船头,望着江南的烟雨,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她知道,这只是扳倒周相的第一步,真正的硬仗,还在京城。
返回京城的路上,她收到素心的密报:周相在她离开后,联合太后,在朝堂上散布谣言,说她在江南“私吞财物,拥兵自重”,甚至说她“与江南富商有染”,试图让萧执下旨召她回京问罪。
而萧执的心声,从京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疑虑:【清瓷真的会私吞财物吗?她不是那样的人……可太后和周相说得有鼻子有眼……】
沈清瓷看着密报,眸光渐冷。周相和太后,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提笔写了封奏折,详细说明了江南查案的经过,附上赵三的供词和查抄财物的清单,让亲信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她知道,这一次,她不仅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彻底扳倒周相和太后。
船快到京城时,沈清瓷站在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近的京城城墙,深吸一口气。
周相,太后,我回来了。这一次,该清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