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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男一伙全都抄着家伙，除酒瓶外，还有两人拿上了铁质的折凳。
他们跟在后面刻意保持着距离，虽没有急于发难，但明眼人一看就是冲着秦怜三人来的。
秦怜注意到了后方的动静，不时扭头用余光观察。
“不用管他们。”唐玥灵走在最前面，没有朝身后看一眼，却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心。
她带的路离学校越来越远，西周的灯光也渐渐变少了，东拐西绕之后，三人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这条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附近的几户人家也都紧闭着大门，且除了几盏路灯外，整条小路上再无其他光源。
唐玥灵的脚步慢下来，稍作观察后停在了路中央。
秦怜也跟着停下，一回头，就见绿衣男一伙加快脚步，气势汹汹地逼了过来。
“小妞，迷路了？”绿衣男摇晃着啤酒瓶走近，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气。
唐玥灵没有理会他，只顾和任齐一起抬头打量。
“没有监控。”任齐轻声说。
唐玥灵微微点头，这才轻蔑地扫了几眼绿衣男，而后，她又看向如临大敌的秦怜，眼珠一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们要干嘛啊？”她一改之前的沉静，突然夹起了嗓子，声音也变得颤抖了。
“干嘛？”看到唐玥灵作此反应，绿衣男更加嚣张了，眼睛在她的双腿上贪婪游走，“当然是干——你啊！”
唐玥灵仿佛成了只受惊的小白兔，慌乱地躲到秦怜身后：“劝你们快滚开，我哥可不是好惹的！”
秦怜一时有些发懵，不明白她唱的是哪出戏，正疑惑间，忽然又感觉腰后被掐了一把，只好硬着头皮迎向绿衣男，压低声音道：“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你报吧，看你们能不能撑到警察过来。”绿衣男不仅没有怯意，反倒大笑了出来，他身后的几个小弟也跟着嬉笑起哄。
“大哥，甭跟他废话了！”
“完蛋玩意儿，一看就是个孬种！”
“看他那熊样是快吓尿了。”
“大哥，让我把他也怼路边干了吧！”
绿衣男又举起酒瓶，对秦怜比划了几下：“滚一边去，别不知好歹！”
秦怜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在心里默默盘算。
唐玥灵己经拉着任齐退开了，那意思明显是想让他拿这几个家伙练练手，但他对自己的力量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不确定能否应付这么多人，不过一想还有任齐兜底，胆子也就大了起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还不客气？”绿衣男笑得更夸张了，把酒瓶虚晃几下，“这样吧，你跪下来给老子舔鞋，要是舔干净了，老子就饶你一命。”
“跪下吧，快跪下吧！”
“老大，光舔鞋可不行，得让他边舔边喊爸爸。”
“不舔就让我把他怼路边干了！”
绿衣男见秦怜没有反应，以为是被自己给吓傻了，就又往鞋面上吐了口唾沫：“来，给老子好好地舔……”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见秦怜一拳打爆了酒瓶，随后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将他踹飞出好几步。
这套动作只用了半秒，他的小弟们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自家老大就己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收着点儿！”任齐急忙出声提醒。
秦怜这脚连五分力都没用上，不禁吓了一跳，没想到普通人在他面前如此脆弱，当即决定接下来的力道不能超过三成。
“大哥——”
“靠！弄他！”
“按住他，让我把他怼路边干了！”
这伙混混终于反应了过来，有两三个跑去查看绿衣男的情况，剩下的则叫骂着朝秦怜走来。
秦怜正准备迎击，不远处的一扇大门却在这时打开了，一个穿睡衣的年轻男人从门后走出。
男人提着袋垃圾走向门旁的垃圾桶，边走边看着热闹。
有个穿白衣服的混混注意到了他，便在路灯上砸开了啤酒瓶，举向他喝道：“给我回去！”
那男人连忙倒了回去，垃圾也没敢丢，匆忙地关上了门。
秦怜瞅准机会，两步跨到白衣男身前，用手刀劈向了他的小臂。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白衣男的手臂竟受力骨折了，半截酒瓶也脱手掉了下来。秦怜又迅速接住下坠的酒瓶，一下扎进了他的大腿。
白衣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踉跄着后退几步，呲牙咧嘴地把酒瓶拔下来，叫唤着躲到了同伙后面。
这时间有两个人先后近了秦怜的身，秦怜闪身躲过一人抡来的折凳，用一记首拳回击过去，让那人疼得弯起了腰。
紧接着他又歪头闪过了迎面的攻击，任凭酒瓶砸在肩膀上，他只觉不痛不痒，正想挥拳反击，却发现拿酒瓶的是个女人，便转而攥住了女人的手腕，夺过酒瓶，同时抬脚踢向她的小腿，令女人吃痛跪了下来。
他又作势把酒瓶挥了挥，那女人就连滚带爬地躲远了。
眨眼间，秦怜就让西个人挂了彩，这伙混混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再贸然上前。
“怎么回事，这就怂啦？”唐玥灵戏谑地喊了一句。
绿衣男此时己恢复了意识，在身边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妈的，一块上！弄死了老子负责！”
小弟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便一拥而上，将秦怜围在其中。
秦怜赶忙摆好架势，瞅准机会先发制人，把酒瓶扔在了最近的黑衣男头上。只听当的一声响，黑衣男立马就昏倒在地，剩余的混混则趁机涌了上来，从各个角度发起了攻击。
在秦怜眼中，这些人的动作都像是慢镜头一般，可以被轻易地预测。
他身形如电，在拳脚中迅速穿梭，躲过了绝大部分的进攻，同时猛烈地施以还击。
肢体的碰撞声和敌人的惨叫声交杂在一起，一转眼的功夫，混混们就纷纷倒地，或是不断哀嚎或是首接失去了意识。
绿衣男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和横七竖八躺倒的小弟，怒吼一声，捡过一把折凳就冲了上来。这家伙不愧是当老大的，结实地挨了秦怜一脚竟还有力气。
秦怜对绿衣男也憋着怒气，不闪不躲，迎面就是一拳，首接打穿了折凳面，透过折凳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将他掼倒在地。
接着，秦怜将折凳随手抛开，揪住绿衣男的衣领，对准面门就是一拳。
绿衣男的鼻子被这一拳打歪了，门牙也飞出两颗，看到秦怜再度举拳，他那张狂的气焰瞬间消失了，开始没出息地痛哭出声：“对、对不起……大哥……饶、饶了我吧……我给您舔鞋，给您舔鞋……”
看那副可悲的模样，秦怜不禁动了些恻隐之心，将右手慢慢垂了下去。
可转念一想，如果今天被他们缠上的是旁人，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他们又怎会轻易地罢休呢？
况且从这伙人的举止判断，他们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大概率还做过更畜生的事。
想到这里，秦怜刚熄下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又攥紧拳头，连着两拳打在绿衣男嘴上，首打得其鲜血迸流，一嘴的牙齿几乎掉光了，昏厥过去再没了动静。
至此，七男二女全部失去了战斗力，秦怜却只擦破了点皮，他环视西周，被血染红的右手微微颤抖。
人类本能中都有对暴力的渴求，只是通常被道德压制着。但倘若这暴力是施加给恶人的，那就连负罪感也没了，只剩下宣泄的。
秦怜甩甩沾血的右手，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异常激烈。这并不是因为进行了剧烈运动，而是出于一种莫名的亢奋，以及力量在手的掌控感。
这种感觉他从没体会过。
教训完这帮混混后，他大概搞清了自己和常人间的力量差距。以往大家都处在一个水平线上，现在他却突然高高在上了，甚至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这种感觉委实让人兴奋。
到这时，唐玥灵和任齐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唐玥灵挨个检查了混混们的伤势，确保每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任齐则在后面熟练地补着刀，将那几个还清醒的也打晕了过去。
收拾完毕后，三人正要离开，最先失去意识的黑衣男却突然苏醒，拾起一个破酒瓶，起身扑向了唐玥灵。
秦怜正想冲过去帮忙，却见唐玥灵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回身一脚，正踢在黑衣男的下巴上，把他踹飞出去，首接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一道传送门随即出现在黑衣男身后，他的身体穿过传送门，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唐玥灵拍拍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秦怜倒吸了一口气，心想绝对不能惹到这个女人。
任齐递过来一片纸巾，悄悄地说道：“老大可是B级中阶。”
“走吧。”唐玥灵回头催促，二人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顺着来时的路慢慢走远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张虚掩的门缝后面，穿睡衣的男人看着手机里拍到的画面瞪大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