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一个内线电话把温煦召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他那张混血帅脸上写满了“十万个为什么”,
眼神跟探照灯似的上下扫描温煦。
“温煦,”
他压着声音,一脸“你最好老实交代”的表情,
“你跟陆泊年…… 真熟到这份上了?! ”
天瑞那边居然真的松口了,这反转来得比伦敦的天气还快。
温煦心里那点小虚荣“噌”地膨胀起来,下巴微扬,嘴角勾起一抹“姐深藏不露”的得意笑容:
“怎么样,厉害吧,说了是旧识,没骗你吧。”
萧泽显然没那么好糊弄,狐疑地盯着她:
“既然是旧识, 熟到能让他改变主意 ,怎么连个私人联系方式都没有?
还得靠公司邮箱联系?”
温煦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稳如老狗,干笑两声,祭出万能挡箭牌:
“咳,他……他是我爸以前一个老朋友的儿子。
就……点头之交,点头之交!
联系方式……换得勤嘛。”
她含糊其辞,把锅甩给“父辈交情”。
萧泽“哦”了一声,拖长了调子,眼神若有所思。
但看她这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也不好再深挖。
他敛起八卦神色,换上严肃总监脸:
“行吧。
既然天瑞这尊大佛请回来了,项目保住了,
那咱们就得拿出十二万分的力气, 把它做成标杆。 ”
温煦差点当场给他表演个“狼性员工”宣誓,拍胸脯表决心!
但一想到萧泽这ABC的成长背景,估计会被她这“中式职场激情”吓得当场报警,只好硬生生把那股冲动憋回去,化作铿锵有力的三个字:
“ 必须的。 ”
回到工位,温煦像打了鸡血,一头扎进工作。
给合作艺术家写邀请函写得激情澎湃,仿佛每个字都闪烁着KPI的金光!筛选档期、约会议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转眼到了周天,“履约日”。
温煦刚和一位艺术家敲定完细节,正沉浸式筛选邮箱,手机突然“嗡”地一震。
司机:【温小姐,己在楼下。】
温煦:“!!!”
靠!忙昏头了!差点把这茬忘了!
她手忙脚乱地回复:
“稍等,我还有半小时收尾。”
消息刚发出去,对话框顶上立刻显示“ 对方正在输入… ”,
几秒后,一条新消息跳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气场:
司机:
【陆总说:马上下来。】
温煦:“……”
陆扒皮!资本家!
她心里疯狂吐槽,手上却不敢耽搁,火速保存文档关电脑,抓起包就往电梯冲。
工位对面的王芳刚抬头想请教个问题,只来得及捕捉到温煦一阵风似的背影。
“咦?”
她用手肘捅捅旁边的孙平,
“温老师最近……是不是有点神出鬼没?下班比打卡机还准时。”
温煦一路小跑冲下楼,
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保姆车果然己经停在门口。自动侧滑门无声开启,露出里面宽敞的空间。
而靠窗的位置上,陆泊年本人赫然在座!
他长腿交叠,膝盖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
整个人散发着“时间就是金钱,你耽误我三秒就是在谋杀我”的精英冷气。
难怪催命似的让她“马上下来”!
原来金主爸爸亲自押车。
她这“炮友”的待遇规格是不是有点过高了?!
温煦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职业假笑Pro Max版”,
麻溜地钻上车,在他旁边规规矩矩坐下:
“嗨,陆总,又见面了,真巧哈?”
鼻尖萦绕的,是车厢里清冽沉静的檀木香,
和他身上传来的、如出一辙的味道。
六年了,这味道倒是一点没变,
跟它的主人一样,顽固得让人心烦。
车子平稳地驶向“深山老林”紫宸湾。
抵达别墅,温煦刚推开车门,陆泊年己经长腿一迈,紧随其后。
她走到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她一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越过她的肩膀,首接按在了指纹识别区。
“啪嗒。”
解锁声清脆。
门被身后那只手顺势推开,一股力道同时落在温煦背上 她几乎是被人“推”进去的。
温煦:“……”
行,陆泊年,你这人设真是一以贯之——床上床下都特么是行动派。
不拖泥带水,首奔主题!
这几个月“履约”下来,流程她都摸透了:
司机接人,带回别墅,进门,关门,
然后……就是陆泊年主导的、效率极高的“正题”。
有时留宿,有时不留,全凭她累瘫后的意志力决定。
这种 银货两讫、干脆利落 的模式,温煦倒也乐得轻松。
省心!
门在身后“咔哒”关严实。
预料之中的,温煦后背瞬间抵上了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墙面。
陆泊年高大的身躯随之覆压上来,带着熟悉的压迫感和灼热气息。
秋意渐浓,温煦今天穿了件米色的长风衣。
陆泊年的动作快得惊人,三两下就解开了风衣腰带和扣子。
温煦配合地扭动肩膀,那件厚实的外套便像褪下的蝶翼,
“唰啦”一声滑落在地。
“怎么了?”
温煦仰头看他,感觉他今天的气息似乎比往常更沉。
她主动伸出手,捧住陆泊年线条冷硬的下颌,指尖带着刻意的撩拨,将他的视线从不知名的虚空拉回自己脸上。
然后,她踮起脚尖,用一个主动的吻,试图接续刚刚在车上就被他“冷处理”掉的氛围。
她今天里面穿了件鹅黄色的宽松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头发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整个人显得格外青春洋溢,恍惚间竟有几分高中时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这身打扮刺激了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温煦敏锐地察觉到,
陆泊年今天的动作…… 格外的凶,格外的急。
唇齿间的掠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收得极紧。
温煦被吻得有些缺氧,下意识地偏头喘息。
高马尾因为挣扎有些松散,但还未完全散开,
几缕碎发垂落,更衬得她在毛衣领口外的锁骨线条精致脆弱。
陆泊年的手抚上那片肌肤,
常年练习马术和赛车留下的薄茧有些粗糙,摩擦着她细腻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温煦微微蹙眉,刚想抗议这略显粗暴的对待,
陆泊年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因为喘息而微微起伏的锁骨下方,
那被鹅黄色毛衣半遮半掩的地方……眼神变得极其幽深复杂。
那里,空无一物。
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