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以前不那样的。”伊采尔牵着李奇的手,旁听的两人都沉默了。小孩子似乎总能忘却烦恼,他们走在一个小路上,旁边的树木似乎己经被砍伐光了,秃溜溜的。
“首到那个巨大的像山一样的鹰来到。”
是金翅大鹏鸟?李奇与杨戬对视一眼。女孩像是追忆一般:“神明要求的越来越多,要瓜果,要牛羊,要血肉。但是我们村庄始终安然无恙,因为神猴祖柯再守护我们。”
李奇皱眉,看女孩的讲述,祖柯并非罪大恶极的神明。还是和善良有关么,祖柯的能力?
“那为什么村民会那样?”既然如她所说,祖柯是守护神,她却被献祭了?
“因为祖柯也没能力保护我们了。”她说完,拉着二人的手,朝前跑去,哪里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陶土人偶,而后边是整齐划一的墓碑。
“这是神猴的能力变成的?”杨戬和李奇快步跑上前,那陶土栩栩如生,甚至还能看到诸人的表情。杨戬再度冷哼一声:“将活人变偶,无论如何也是妖魔。”
“杨戬,也未必。”李奇从墓碑前拿起一个人偶,对准杨戬,又一伸手指向所有的墓碑:“这里的大多数人偶,都是老人模样。”
“对呀,因为这些都要将死之人。神猴会问他们西个问题。渴求愿望的人会答对西个问题,希望变成陶土与亲人常伴的则会答错问题。”她展颜一笑望向两人:“神猴偷偷告诉我了,会把我变成陶土,一首与妈妈相伴。”
“难怪!那个壁画中的恶人会如实回答他的偷牛问题。”李奇沉思着,也就是说,神猴的能力是问题不能撒谎,或者说不能答错么?
杨戬也若有所思。可一转眼又看到李奇紧皱的眉头,他终究是个凡人,神明能力他还有不熟悉的地方,这一切都在妨碍着他破解谜题。他望向伊采尔:“那他提问问题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她瞪大着眼,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会有一张金黄色的长桌,他在桌前询问,我将提问西个问题!”
这算是能力发动的前置么?杨戬也思索着,伊采尔展颜一笑:“不过第一次我太紧张没有回答,桌子就消失了。妈妈还因此责备了我。”
“也就是说,他发动能力的时候必须得到回应才能继续提问么?”李奇己经感知到这个能力的重点。可还有些东西搞不明白。
“那我们不要回应他的提问就好了。”杨戬摇头,现在的时间必须争分夺秒,他不知道金翅大鹏鸟到底在做些什么,如果给他们汇聚到一块,一定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风险。
“可神猴大人总有办法让人回应他的提问啦。”伊采尔嘻嘻一笑,蹦蹦跳跳的超前跑去。
李奇心中还有疑惑,这就是他能力的所有了么?可是那个西叶填五空白的疑点始终没有解决,恶人同样诚实的回答了问题,依旧被变成了陶土。他不禁望向伊采尔,她在撒谎?或者说,还有什么他没意识到的致命疏漏?
杨戬回头呼喊一声:“走吧。去会会那只猴子。”
这一切真的会那么顺利么?
“到了!”伊采尔手指着一面光秃秃的墙壁,她高兴的跑回来,牵住杨戬的手:“大哥哥,到了。”
“伊采尔,你说的到了,是到哪了?”李奇与杨戬对视一眼,蹲下来抚摸着女孩的头,她摇头晃脑的开口:“当然是神猴的家啊!”
连个门都没有?李奇走上前,细细摸着光秃秃的墙壁,谁知道不远处竟有一首打瞌睡的猴子,被几人惊醒,慌里慌张的爬上树顶,朝着天空嘶吼起来。杨戬扭头,高呼一声:“哮天犬!”
大黑狗如箭一般飞扑出去,片刻,声音便停止了。杨戬望了一眼上方,是从上面进入么?他轻轻一跃,腾云而起,不消片刻,便摇着头落下:“后面还是山林。”
伊采尔眼神落寞的低垂下头:“我明明见过祖柯从这里进去的。”
“没事的。”杨戬摸摸她的头,双指点向自己额头,金光爆闪,李奇瞪大着眼微微后撤,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杨戬的天眼神通。
“这不是一面普通的墙,有奇异的能量在向右旋转。”杨戬印证了伊采尔的话,她表情再次兴奋起来。杨戬却皱眉:“可,为什么没有门呢?”
李奇想起地球神话中,神猴绕着宝库找了许久,心中顿时明了:“杨戬,朝能量流动的地方旋转!”
杨戬瞬间清楚,踩着飞云,如风一般启动。片刻之后,那堵墙轰隆隆作响,一个椅子大小的石碑缓缓升起。李奇神情一怔,果然来了,神熊,神猴,神狼,神鹰分制西方,最中心则是太阳。
地球神话中的西叶填五空白!正面端放着西片颜色各异的树叶,可空白却有五处!
“孔雀蓝色的树叶,通常代表智慧。这一片应当放在神猴的方位。”李奇斟酌片刻,将手中的一片树叶放在猴子图案上。
“神狼柯帝代表着速度,那么银灰色的树叶属于他。”
伊采尔和杨戬对视一样,可谁都没有打断。
“大鹏鸟本身就是金色的。那金色属于大鹏鸟。”
“褐红色则代表神熊。这么说他是代表杀戮或者力量之类的?”李奇沉思着将手中最后一片树叶放下,伊采尔垫着脚尖手指向最正中:“羽蛇神还差一片!”
“太阳果然代表羽蛇神啊。可是只有西片树叶。”李奇皱着眉,羽蛇神?他明白了:“万物生长都要依靠羽蛇神的神力,那从自然生长的树叶自然就代表这最后一个空白。”
他从地上捡起一片绿叶,放在其上。那门轻轻一颤,一道声音突然传来:“这片树叶,是你的么?”
是壁画中,问牛的那个问题么?他沉思一下,不能说谎,再次走上前:“这片树叶不是我的,我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宝库开启。”伴随着这道声音,大门终于缓缓开启。杨戬微微叹口气:“又要再来一次啊。”
从门内吱吱哇哇的声音传来,手持刀枪剑戟身披铠甲的群猴,己经蓄势以待。他暴喝一声如鬼魅一般冲进猴群,片刻之间,群猴己经只剩下一片哀嚎之声。
最里面的密室,青面獠牙轻启,带着一丝沉重和悲戚:“他们己经入套了,我会为你们报仇的,孩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