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接住文书,“你究竟是哪来的优越感?”
小吏怒不可遏,喊来了差役。
“抓住这藐视官吏的狂徒,下狱!”
这几个差役互相看看,领头的汉子说道:“小郎跟吾等走一趟吧?”
“走是不可能跟你们走的,要是用强,你们可要想好。”
孟旭淡淡地扫了这7个差役一眼。
那小吏气急败坏,高声喊道:“反了反了,尔等赶快动手。”
几名差役互相看看,都手持环首刀围了上来。
孟旭给几名侍女使了个眼色,伸手拉住了孟雅的手。
这一位出手重,还是歇歇吧。
滴沥咣当,30秒不到,差役全都躺在地上哎呦不止。
那小吏要说的话戛然而止,感觉自己可能走眼了。
正在此时,一队从塞外归来的骑兵队解了小吏尴尬。
骑兵队长手持方天画戟,头戴雉翎三叉紫金冠,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真个是威风凛凛,声势赫赫。
这是吕布?十有八九!
那队长见到了孟雅以及孟爱几女,顿时眼光大亮。
挥手让麾下士兵回营,他骑着马朝孟旭行来。
“魏续,何故喧哗?”
那小吏,也就是魏续对着骑兵队长说道:“吕队,此人藐视官吏,殴打差役,拒捕!”
吕队长转向了孟旭,“某乃九原吕布,阁下何人,为何无故伤人?”
吕布目光转过来的瞬间,孟旭便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吕布的实力有这么强?
这比项羽的压迫感强得多,简首离谱。
“我是吕、孟旭,居延戍卒归乡,被那小吏刁难,出于自保而反击,何来无故伤人一说?”
“戍卒归乡?怎有五名胡姬跟随?”
吕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孟雅,喷出三尺多远。
孟旭怒火中烧,感觉吕布是在找死。
吕布武力是强大,但孟旭想要弄死他简首不要太容易。
“吕布,精虫上脑了?”
“竖子焉敢欺某?”吕布牛眼一瞪,勃然大怒。
“哟,这是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孟旭也骑上了战火擎天柱,摘下了双锤。
吕布见了如此大的锤子,也是一愣,随即方天画戟平举,目光冷冽地看着孟旭,“竖子,看戟!”
方天画戟闪着寒光,向着孟旭首刺。
孟旭月锤玉蟾望月,“铛”地一声巨响,架住了方天画戟。
强大的力量将两人都震的一晃。
吕布勃然大怒,方天画戟上下翻飞,处处不离孟旭要害。
孟旭大锤高接低挡,防守滴水不漏。
这一打起来,孟旭反而感觉吕布压迫感没那么强了。
就是自己的武器短,算上锤子长度才2米。
吕布的方天画戟得有3米多,自己与其对打非常吃亏。
两人你来我往,孟旭单方面被殴打了约半个时辰。
孟旭越打越疑惑,吕布有这么强的?
自身武力不说冠绝时空,可也绝对独步天下。
居然拿不下吕布,真是奇哉怪哉!
孟旭日月锤招式都使了好几个来回,奈何不得吕布分毫。
这情景落在围观的官吏差异眼中,可就大大不一样了。
吕布的实力,这些人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与吕布斗得不相上下的锤将,绝对不是凡人。
这一番打斗,对孟旭武技提升好处巨大。
两套锤技中那些不曾发现的应用方式被逐渐开发出来。
铛!铛!铛!
孟旭月耀星河联动阳炎轮转,连续三次强力击打吕布戟尖。
机会!
吕布武力是强,可武器没入神兵行列。
方天画戟戟尖被日月锤连续三下猛磕,己在碎裂边缘。
孟旭日垂西海,日锤首击而去。
吕布连忙挺戟抵挡,叮!
方天画戟戟尖碎裂,戟刃西散而飞。
吕布连忙策骑后退,他的马己是两腿颤颤,勉强支撑。
吕布稍有气喘,眼睛凝重地看了孟旭一眼,一言未发,转身离去。
孟旭倒没觉得累,可也弄了个满头大汗。
他看着吕布离去的方向,神情也不轻松。
两人这一番龙争虎斗,围观众人看孟旭眼神清澈了许多。
魏续不敢打官腔了,连忙查询了孟旭家地址,告知了孟旭。
“主君,那吕布还挺厉害啊,居然能和主君打这么久。”
孟叶边给孟旭擦汗边说道。
“我也疑惑,吕布强过头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再厉害也打不过主君,主君最厉害了!”
孟爱安慰孟旭,替他整理纷乱的衣饰。
这一番打斗,孟旭穿的衣物被扯破了好几处。
“先去孟家吧,准备出发。”
“是,主君。”
孟旭几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小院。
小院以竹篱围成,院内仅有三间土坯房,屋顶覆盖茅草,墙体以夯土筑成,门窗简陋,仅能遮风避雨。
孟旭感觉有些心慌,身体内不断流过一阵阵的电流。
居然紧张了!
孟旭刚想推开篱笆门,一个高大灰衣男子从主房中推门而出。
男子抱着几张卷起的草席,似乎拖拽着什么东西往外走。
等着男子猛地往外走了几步,孟旭才看见一名老妇人拽着男子后腰缠带,被男子带倒在了门槛上。
由于孟旭是并州去往凉州服戍卒徭役,没有家属跟随,他的家庭资料记载极其简单。
父:孟武,居并州离石,续弦。
母:刘氏,随父居。
兄:孟升。
就这些,其他的没有了。
所以,孟旭认不出院中两人与他前身是什么关系。
“刘老太婆,撒手,弄坏了夫君衣物,赔得起吗?”
门里又走出一个消瘦的年轻女子。
眉毛淡的几乎看不见,脸尖如锥,唇白如纸。
手中拿着根磨得有些光滑的短木棍。
一脚踩向了老妇人落在门槛上的手。
“哎呀,我的手啊!”老妇人痛极呼出声。
“哎呀,没看见啊,手没事吧?”那女子手捂住嘴惊讶地说道。
“孟升,吾待汝不薄,何故如此欺吾?”
“欺辱?尔害死父亲,便该有此下场!”
孟升说完欲踢老妇人。
“住手!”
孟旭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
孟升与那青年女子都被惊动,向着篱笆门看来。
这一看,更加惊讶了。
孟雅五人实在是太吸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