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麒麟:水浒新纪元

第10章 将军,钢铁亦可为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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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铁血麒麟:水浒新纪元
作者:
说不得大仙
本章字数:
496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千钧一发!

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如同毫无重量的鬼魅,竟然后发先至,悄无声息地插入了李逵与呼延灼之间那不足一尺的死亡空间!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视觉捕捉!

是卢俊义!

他依旧穿着那身看似普通的青灰劲装,身上甚至没沾多少血迹。他手中没有神兵利器,只有一根比手臂略长、黝黑无光的短棍。面对李逵那开山裂石、足以将披甲战马都劈成两半的狂暴斧势,卢俊义只是异常冷静地侧身、拧腰,动作简洁到近乎枯燥,如同拂去衣袖上的微尘。

那根不起眼的短棍,以一种精准得令人心头发冷的轨迹,极其轻微却又恰到好处地点在了李逵右手巨斧的斧面侧面——一个绝非发力点的、极其刁钻的位置!

“叮!”

一声清脆短促的金属交鸣,轻微得几乎被李逵的咆哮淹没。

然而,就是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点!

李逵那凝聚了全身狂暴力量、挟着万钧之势劈落的巨斧,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侧面!斧刃的去势猛地一偏!一股沛然莫御、却又诡异阴柔的螺旋劲力,如同跗骨之蛆般顺着斧柄瞬间传遍李逵的右臂!

“呃?!”

李逵发出一声惊愕的闷哼!他那粗壮如树干、能生撕虎豹的右臂,竟不由自主地剧烈痉挛、酸麻!整条手臂连同半边身子都失去了控制!狂暴前冲的庞大身躯瞬间失去了平衡,如同喝醉了酒般,被那股诡异的力量带得原地猛地一个趔趄,踉跄着向前冲了两步才勉强站稳!他左手下意识挥出的另一斧,也因为身体的失衡而完全劈空,重重砸在旁边的冻土上,砍出一道深沟,泥土飞溅。

全场死寂!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梁山士兵都惊呆了,嘴巴微张,忘记了呼吸。他们见识过李逵发狂时的恐怖,那是连秦明都要避其锋芒的力量!可卢俊义…只用了一根短棍?一个点刺?就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必杀的一击?甚至让狂暴的铁牛都差点栽倒?

李逵站稳身形,猛地回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瞪着卢俊义,那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有被强行压制的痛苦,更有一种面对天敌般的、源自本能的巨大恐惧!他握着斧柄的双手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再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卢俊义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多看李逵一眼,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开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他收起短棍,目光平静地转向惊魂未定、脸色煞白的呼延灼,声音平淡无波:“带下去,好生看管。” 那语气,仿佛在吩咐处理一件普通的战利品。

呼延灼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刚才那一瞬间,他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而卢俊义那神鬼莫测的一棍,更是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那不是力量,那是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超越武技范畴的“技”与“理”!那根黝黑的短棍,在他眼中仿佛化作了某种规则的具象。冷汗,终于不受控制地从他额角涔涔而下,混合着泥污和血渍。他最后的、试图以刚烈赴死维护的尊严,在这绝对的力量和控制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呼延灼被架着,走向梁山主寨的方向。他感觉自己像一件被缴获的兵器,正在被送入它新的归属之地。

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了几道戒备森严、结构奇特的寨门,他被推进了一间石屋。屋内还算干燥,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榻,一个粗糙的木架。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冰冷。

呼延灼颓然跌坐在冰冷的石地上,背靠着粗糙的石壁。右臂的剧痛和体力透支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闭上眼,试图将刚才那炼狱般的景象和卢俊义那鬼魅般的身影驱逐出去,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更久。外面似乎安静了下来,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规律的金铁敲击声,像是某种持续的劳作。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光线涌入,照亮了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是卢俊义。他没有穿甲,依旧是那身青灰劲装,神色平静,与这充满血腥气的战场格格不入。

“呼延将军。”卢俊义的声音打破了石屋的寂静,听不出喜怒。

呼延灼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他维持着背靠墙壁的姿势,如同一尊冰冷的石雕。沉默,是他此刻唯一还能维持的、脆弱的抵抗。

卢俊义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径首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呼延灼身上,而是投向石屋内侧墙壁前一张巨大的木桌。

呼延灼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他终究忍不住,掀开了一条眼缝。

仅仅一眼!

他的呼吸瞬间停滞,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凝固!

那巨大的木桌上,并非他想象中的梁山地形沙盘。那上面,由各色泥土、细小旗帜和木块精心堆砌、标识出的,赫然是——整个大宋疆域的微缩舆图!

蜿蜒的黄河、长江如同两条巨龙;层叠的山脉用深褐色的土块堆出;重要的州府关隘,插着细小的旗帜;纵横交错的道路,用刻痕清晰标出。北方的幽云十六州,南方的烟瘴之地,西陲的连绵群山,东方的浩瀚沧海…甚至汴梁城的轮廓,都隐约可辨!其精细程度,远超呼延灼在枢密院见过的任何官制舆图!

这…这怎么可能?!一股难以言喻的惊骇,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缠紧了呼延灼的心脏!梁山草寇…竟在沙盘上推演着整个大宋的江山?!他们想干什么?!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瞬间冲散了他所有的麻木和绝望,只剩下彻骨的冰凉!

卢俊义走到沙盘旁,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微缩的万里河山,手指随意地点在代表山东地界的位置,那里插着一面小小的黑色梁字旗。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然后,他微微侧过身,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呼延灼那张因极度震惊而扭曲、失血的脸上。石屋里光线昏暗,卢俊义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仿佛能穿透皮囊,首视灵魂。

“呼延将军,”卢俊义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锥,每一个字都凿在呼延灼的心上,“你半生戎马,引以为傲的钢铁洪流…”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拂过沙盘边缘,那里插着几个代表重甲骑兵的微小铁片模型。

“…可曾想过,这钢铁洪流,亦可为犁?”

呼延灼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雷霆劈中!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骤然睁大,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卢俊义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又猛地转向沙盘上那浩瀚的江山。钢铁…为犁?毁灭的铁蹄…化为垦荒的犁铧?这惊世骇俗的悖论,这完全颠覆了他毕生信念的狂言,像一把烧红的钥匙,粗暴地捅进他认知的锁孔,发出令人牙酸的、即将崩裂的呻吟。石屋外,那持续不断的、沉稳的金铁敲击声,此刻听来,竟真有了几开垦拓荒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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