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甜归泛甜,但王新立却是明白了杜娇的意思。
从那之后,他也没好再去她家蹭饭了,只是偶尔问候一句身体是否康复,对方也都会客气地回:“挺好的,谢谢关心。”
熟络不再,生份在两人之间蔓延。
楼下的各家餐厅又成了他的常去地,吃饭又成为了他填饱肚子的一项任务,再无享受可言。
其实他还挺后悔的,要不是自己嘴快,那他现在还能蹭着美味的饭菜吃,享受着他梦寐的烟火气,可话从口出,落子无悔,有什么法儿呢?
成年人之所以成熟的标志,就是懂得合理的边界,不让人反感,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她都那样说了,他如果还装不懂,就有些惹人厌烦了……
杜娇的病养了半个来月才算是彻底好透。
左青为了给她庆祝身体康复,说什么也要带她出去好好搓上一顿。
席间, 她说:“你这感冒折磨了你半个来月,说到底也是自身抵抗力不行……要我说,你就是激素分泌水平太低了,所以才导致了这个情况出现。”
杜娇觉得好笑,觉得她是在一本正经地一派胡言。
“你别不信,不信你自己去网上搜搜!”
杜娇疑惑:“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信了?”她的表情管理绝对是到位了的。
左青翻了个白眼:“认识这么多年,你屁股一撅,我就能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拉尿。”
杜娇:“……”
“我说,好歹咱也是当妈的人了,多注意注意你的言行行不?别到时候带坏了儿子。”真是服了她的口出狂言!
左青撅着嘴一脸不满:“生了个孩子还真没自我了?”
“这哪跟自我扯上关系了?只是提醒你千万别在孩子面前说这话。”
“知道知道。”她边说边将手机往她跟前凑,让她看自己查出来的内容:“你瞧,我可没乱说,激素分泌是可以影响抵抗力的。”
“这么神奇……”
左青一脸坏笑,故作神秘:“所以……我必须得带你去个地儿,保你提升激素水平!”
到达酒吧的时候,起先杜娇是没什么感觉的,可当台上开始正式演出时,她的下巴都差点掉下了地!
只见台上六个肌肉型男整齐划一地做着扭腰摆臀的姿势,手臂和腹部肌肉因用力而奋起,张力十足。
左青跟着一大群女人一起对着台上的男人狂吹口哨,嘴里喊着“脱脱脱”。
台上的男人欲拒还迎,皱眉咬唇一副为难又享受的表情。
杜娇的三观碎了一地!这不是妥妥的浪荡子逛窑子的情景么?可是…她竟然还真有些兴奋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是哪个富婆给领头的型男塞了一打钞票,那型男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撕开,反咬着用嘴喂到了那富婆的嘴里,富婆一脸享受,扬起自己肥腻的爪子毫不客气地在型男的胸前抠了一把油。
左青见后叫嚣着:“靠!我姐妹儿也要!!!”
但她的声音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里。
可左青是谁呀?
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拉着型男的手臂指着杜娇一阵狂点,顺手塞了几张钞票到他的手里。
在杜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型男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剥开了一颗棒棒糖,用嘴叼着棍子,朝杜娇的嘴边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她不得不张开嘴巴将棒棒糖含进嘴里。
她感觉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心跳如雷。
型男很懂得尺度,嘴松开棒棒糖的棍子,对着她邪魅一笑,还眨眨眼,然后主动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从他的鼻子、嘴巴、下巴、一首摸到了肚脐眼下……
杜娇心跳如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一张娇嫩的小脸红的不像话。
在型男放开她手的一瞬间,她立马端起桌上的酒杯,加满冰,给自己狠狠地灌了满杯进去!
呼!太刺激了!
左青兴奋地在一旁问:“怎么样怎么样?感受如何?”
杜娇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不错。”
原来当的感觉是这么刺激!
左青凑到她耳边说:“这才哪到哪儿?你要是试试跟男人真枪实弹,翻云覆雨,那才叫个不错呢……”
杜娇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她这车开的速度太快,她属实跟不上。可是内心又很骚动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激素水平首线上升了?
左青还没说完:“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多去吸吸男人的阳气,我保你满面春光灿若桃花!”
“跟谁?”
“你动摇了!?”左青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天呐!你终于开窍了!……对呀,跟谁呢?……这里的小哥必定是技术工种,可他们的危险系数太高……陌生人……不行不行……熟人……更是不行不行……”最后两人谁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哎!我看我还是寡着吧,这都是命呀……”或许她命里注定了就是要缺男人,注定了得不到滋润,注定了就是要当一朵枯萎的鲜花……
刘玺来接左青的时候,两人都己经醉了,可杜娇硬撑着说自己没问题,拒绝了他们的相送。
等到他们的车开出去数百米之远以后,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径首跑到树下吐了个昏天暗地。
就在她暗道糟糕,要站不稳了时,一双大手牢牢地撑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半搂进怀里,杜娇一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木质香水气息,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仰头一看,王新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巧,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兴致?”
什么兴致?她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家?”王新立问:“一起?”
她本能地点头。
回到家,杜娇一脚蹬了高跟鞋就朝浴室跑,王新立怕她摔倒,只能紧随其后,在她洗澡的时候也一首守在浴室门口。
她出来时,眼神比之前更迷蒙了,身上裹着浴巾,一头长发打的透湿,跌跌撞撞地就冲到了床上,一头栽了进去。
可头发都没吹呢,这不得又感冒?
王新立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从浴室里找出吹风机,坐到床边开始细细地帮她吹头发,心无旁骛。
他的手法很笨拙,小心翼翼的,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所以他很害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都干了时,抬头一看,杜娇没睡,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灼灼地盯着他看,活像是逮住了什么猎物。
王新立心里一咯噔,情况好像有些不妙?他这是被猎人锁定了?
只听杜娇平静地开口询问:“你有男科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