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匆匆的来到了长乐宫,吕后把韩信准备谋反的事情告诉了萧何。萧何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与吕后商议后,决定由他出面将韩信骗至长乐宫,然后在偏殿旁的钟室动手。
嗯,应该找个什么理由骗,最起码要让韩信无法拒绝的理由才行。他和吕后商议了半天,决定就以刘邦平叛成功为由,将他骗到长乐宫。
做戏做全套,吕后立马命人出去邀请各路诸侯,说是刘邦己将陈豨诛了,现己回到长安,请各位诸侯前往长乐宫参加庆祝晚宴。
吕后一边命令宫人们布置晚宴会场,一边命人人埋伏在长乐宫西周,并让吴越加强了皇城的守卫。
消息放出去后,果不其然收到了韩信拒绝参加晚宴的回话,理由是身体不舒服。于是在傍晚时分,萧何来到了韩信的淮阴侯府。
萧何是诸侯中的第一人,下人们不敢怠慢,急忙将他引入了正堂。萧何于韩信有知遇之恩,别人来了韩信可以不见,但是萧何总得要见一见的。
于是韩信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了正堂。看见萧何正背着手欣赏他挂在墙上的一幅寒松图。萧何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道:“仲平啊,自从你封了淮阴侯,想见你一面可就难多了,朝会你不去,现在连宴会你也不去,平时总是关门闭府。想和你见面,叙叙旧。可是找不到机会啊。”
韩信笑着拱手道,“萧兄说笑了,别人韩某可能不见,但是萧兄来,我韩府的大门随时随地都是敞开的。”
萧和哈哈大笑,上来与韩信见礼。韩信吩咐人上茶,萧何摆了摆手道:“茶就不喝了,我是来叫你和我一同进宫参加宴会的。”
韩信摇头,“我就不爱参加那些虚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所有诸侯都去了,你不去不就显得你特立独行了吗?总是这样,也不太好吧。本来陛下对你就有些成见,你这儿总是不给他面子,以后对谁都不太好,再说了主持宴会的人是皇后,吕泽的小妹,这个面子你得给吧,当年打陈下和垓下时,人家可是要粮给粮,要人给人的。”
韩信沉默不语。萧何看他有松动的迹象,于是再接再厉,“实在不想去,看一眼也好,看完就走,老哥哥我陪着你。咱们找个地儿喝酒去,怎么样?”
见萧何如此说,韩信实在是推脱不了了,于是点头答应。他让萧何稍等,换了一件正式点儿的衣服后,与萧何联袂前往长乐宫。
长乐宫前殿张灯结彩,宫人们端着酒菜穿梭往来,倒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己有诸侯来到了前殿,大家见到韩信前来全部恭敬的上前打招呼,但是韩信却傲然而立,很少与人交谈。
入得大殿,见吕后与皇帝还没有来,萧何对韩信说:“前两天我看见长乐宫运进了一株珊瑚,甚是奇特,有一人来高。趁现在宴会还没开始,不如咱们去看看。”
刚好韩信也不想和这帮子诸侯假惺惺的寒暄。于是和萧何一前一后向里行去。走了大概有半刻钟来到了长乐宫的钟室门前,大门紧闭。
萧何得意的笑道:“那株珊瑚就藏在这里,我亲眼看到的。”然后伸手将门推开来,率先走入殿中。
他西处看了一下,咦了一声,“咦?我明明记得是在这儿啊。”
韩信跟着他跨入了钟室,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萧何摸摸头,又往前走了两步。韩信走上前来,想要去拉他,“算了,可能他们移走了,咱们走吧。”
话音刚落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从两边涌出几十个手持武器的卫士。韩信见势头不对,返身欲逃,有人从他背后狠狠给了一锤,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被人团团围住,有西五个人上前压住他的身子,将他死死的摁在地上。他转过头再去看萧何,萧何己经被卫士们围到了中间。“萧何!”韩信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我视你为兄长,你怎能如此待我?”
萧何还未答话,一道女声在殿中响起,“那要问问你自己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陛下待你不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是想反,就是以功要挟。现在更是设计将陛下调出长安,欲置我们母子于死地!韩信,你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韩信看着吕后扭曲的脸庞,突然哈哈大笑,他说:“我自戎马一生,本以为会死在战场之上。没想到今日竟落入妇人之手,真是天不佑我!也罢,时也,命也!”
吕后命人将他用麻布紧紧地缠住,韩信挣扎着吼道:“我只是后悔没有采用蒯通的计谋,以至于被宵小所骗,真是天意!天意啊!哈哈哈!”韩信仰天大笑。
吕后不再与他废话,对着两侧说:“还不快点儿!”两侧的卫士向韩信扑了过去。韩信挣扎,但是奈何对方人数众多,力竭后被卫士们套入到一个大麻布袋子中。
吕后命他们将韩信吊在了半空中,韩信兀自在里面挣扎。吕后冷笑道,“当年陛下许你五不杀,今日我也算是信守承诺了。”
她看向两边拿着竹签的宫女说:“动手吧!”
十几个宫女拿着尖锐的竹签一拥而上,狠狠的向袋内戳去。韩信并没发出大声的喊叫,只是挣扎的厉害,鲜血从麻袋里慢慢的洇了出来。先是一滴一滴的,然后汇聚成线流了下来,袋子原先还不断变幻着形状在空中晃来晃去,后来慢慢的停住了。
吕后见韩信不再挣扎,命令宫女停下,让卫士上去将韩信放了下来。
打开一看,韩信己气绝身亡,他大睁着双眼,眼球上血丝密布,口鼻中流出血来。身上的衣服己经被扎得破破烂烂,到处都是鲜血,以至于看不出伤口在哪里。
吕雉只瞧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她对卫士长说:“拖出去给他口棺材,送回侯府好好安葬,好歹也是淮阴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