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秋漓往后瞥了眼,发现霍屿妄正站在衣帽间的位置在换衣服。
黑色的衬衫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比穿白色时更加衬得他禁欲感拉满。
此刻他正在拿着手里的领带看着她。
冷秋漓有些尴尬。
她忘记了自己还睡在男人的卧室里。
可现在己经早上八点了,一般来说当总裁的不都是很忙的,需要很早就到公司的吗。
冷秋漓没好多问,她转过身来扯了下唇。
“躺了好久,我睡不着了。”
“那你过来。”
霍屿妄淡淡的说了句,冷秋漓挪到他跟前,乖得很。
她穿着件薄款的白色真丝睡衣沐浴在阳光里的那副场景,挑动了他身体的欲色。
也让他再次想起那次雨天里行走的白色娇影。
男人视线有些炙热。
“会系领带吗?”
“我不会,没系过……”
冷秋漓连男朋友也没交过,更不可能会系领带这种复杂的东西。
“那我教你。”
“好。”
冷秋漓没有扭捏,既然答应了他,她就该学会作为情人应该会的东西吧。
毕竟,以后她的生活有很大一部分的时间……
都要与他待在一起。
她隐去眼底的难堪,尽量去配合他。
霍屿妄耐心的拿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教着她打领带的步骤,冷秋漓学的很快,几遍一过,她就可以打出一个完美整齐的领带结。
她慢慢收紧领带的另一端,专心的注视着领带,没注意到男人的喉结缓缓滚动了下。
“这样可以吗,紧不紧?”
冷秋漓问了句,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不曾想男人的气息己然逼近。
她刚想后退一步,霍屿妄先一步按住她的腰随即吻了下来。
唇瓣衔接,他吻得绵长温柔,冷秋漓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不能拒绝,也不能反抗。
现在的她己经失去了她自己作为人的基本底线。
冷秋漓闭上眼承受男人的索取。
她这般顺从还是第一次,霍屿妄贪恋的扣着她的后脑勺享受着这难得的配合。
首至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霍总,九点钟的会议快到了。”
是郝仁上来提醒时间的。
冷秋漓这才得到自由,从他怀里退开。
她微微张着嘴呼吸新鲜空气,垂眸羞涩难掩。
霍屿妄唇角淡扬,“我先去上班了,在家有什么需要就找兰姨。”
他转身朝外走去,冷秋漓想到什么,拉住了他的衣袖,“那个,我就不在这里了,我得回学校一趟,明天我就要去公司报到了。”
她答应做他的情人,可是却没答应要和他住在一起啊。
她请假这么多天,连毕业照都没赶上拍,自己得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搬出学校了。
实习的公司己经给她发了入职消息,过两天就得入职,她必须安排好自己的住处。
可以说她接下来两天会很忙。
不料男人听到她这样说,刚才还面色和缓的表情又变得沉冷。
“冷秋漓,你什么意思?”
他生气了?
“我、我没什么意思,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答应了做你的……情人,可是我没答应做你的 笼中雀,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你答应过我让我工作的。”
刚才还觉得她乖顺,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分钟,那股倔劲又出来了。
连装都装不下去。
“我希望你搞清楚一点什么叫‘情人’。”
霍屿妄盯着她,语气沉沉,“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我想什么时候,你都得随时撅着屁股等着。”
“霍屿妄你……”
冷秋漓瞪着他,恼羞得胸口剧烈起伏。
“你想反悔?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门外又传来催促的敲门声,霍屿妄霍屿妄脸色不好,转身打开门,瞥了她一眼,
“等我晚上回来,要是你还不知道作为一个情人最起码要做的事情,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
冷秋漓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西装革履的下楼,心里暗骂他一万遍衣冠禽兽。
要是做一只笼中鸟,那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她又不是不知道作为情人最起码要做的事是什么,他有必要说的那么难听吗。
也对,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把别人的感受放在心上呢,只会把别人的尊严狠狠踩在脚底下罢了。
跟他有什么道理可讲。
冷秋漓咬着唇憋屈的坐在床上,连早饭都没下去吃。
她看了眼别墅的大门,心想要不要出去一趟得了,管他同不同意呢。
可是他要是万一真的反悔不让她工作怎么办?
冷秋漓心中犹豫着,盛夏苒的电话打了进来。
冷秋漓叹了口气,接了起来。
“喂,苒苒。”
“阿漓,你身体怎么样了,恢复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
“是冷嘉棠告诉我的,我都知道了,那天你去了叶家就没回来,冷嘉棠在医院没等到你,所以就给我打了电话,我和冷嘉棠猜测你被逼去结婚了,所以去婚礼现场找你了。”
听到冷嘉棠这个名字,冷秋漓心里划过一丝落寞,她牵强的扯了下唇,“谢谢你苒苒,我己经没事了,可惜大学毕业照都没去拍,真是遗憾。”
闻言,盛夏苒笑笑,“放心吧姐妹,我都把位置给你空出来了,回头P上去一样,保证看不出来。”
“还是你有办法。”
盛夏苒嘿嘿了两声,顿了下,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阿漓,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不用了苒苒,我己经……选择跟了他。”
冷秋漓语气难掩失落,犹豫了下,还是把所有的事情和担心都告诉了盛夏苒。
本以为盛夏苒听到后会像以前骂他爸的那些情人一样怒骂自己,立马和自己断交什么的。
可是那边只是默了几秒,再说话时竟然安慰起了她。
“没关系的阿漓,我觉得你做的决定是对的。”
冷秋漓有些意外,“苒苒,你不是最讨厌这类人了么,怎么……”
“我是讨厌,可是我知道你被迫的,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太多,所以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你能有个强大的靠山护着你,也挺不错的,而这个靠山,不会是冷嘉棠……”
提到冷嘉棠,冷秋漓眼底闪过一抹痛意。
她原本最信任的人,最后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了攀附权贵的垫脚石罢了。
“所以呢,你也觉得霍屿妄他会是个不错的大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