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她不敢再轻易交出自己的一颗心,更何况之前男人警告自己的那些话,他的地位和身份无论哪一样她都无法忽视,更没办法坦然面对。
纵使他说的再深情认真,她都没办法敞开自己伤痕累累的心。
霍屿妄看出她眼底的松动和犹豫,失落和欣喜同时划过,他轻轻叹了口气,只怪自己爱错了方式。
见她要走,他按着她的腰不撒手。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你身上有伤,我在这里会打扰你休息,我去客房睡。”
“不准去。”
霍屿妄手掌力道收紧,两人的距离忽地距的更近,彼此的呼吸喷洒交错,男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吻她。
在唇瓣即将相贴的那一刻,冷秋漓微微躲开,“别乱动了,伤口刚处理好,快睡吧……”
都受伤了他还想着这种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他眼底的欲色渐浓,按照经验来看,她如果留下来他肯定休息不好,想着她再次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只是她刚动,霍屿妄一个翻身就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躺进了被窝里。
冷秋漓吓了一跳,“霍屿妄,你干什么……”
“别动,和我一起睡,抱着你我伤口就不疼了。”
男人头埋进她的颈间,声音低魅,“留下来好不好,我保证什么都不干,但如果你想要,我也……”
“闭嘴睡觉!”
她打断他的话,将被子扯过来蒙住自己的头,懒得再去跟他掰扯。
*
次日早晨,霍屿妄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他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早上6点。
平时这个点冷秋漓应该睡得正香的时候,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霍屿妄随即起身出去找她,左肩的伤口因为牵扯隐隐发痛,他轻皱了下眉根本不在意。
他走出卧室,在客厅的沙发上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冷秋漓的身影,心里正不安的时候,旁边厨房里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他转身看过去,发现冷秋漓正在厨房里忙着什么。
她身上换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围着围裙正在搅弄着砂锅里的东西,纤瘦背影被清晨的阳光照得越加娇小温柔。
男人的心被温化着,他抬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这么早起来,在做什么?”
冷秋漓感觉腰间一紧,随即感受到后背滚烫的温度和男人低沉的声音,她慢了半拍反应过来是谁。
念及他身上有伤,她没有推开他,而是继续搅着锅里的东西。
“上次跟阿萨学了点营养粥,我想做点给你吃。”
恰好这几天阿萨有事请假了不在,昨晚上郝仁离开时就跟她说今天会请一个阿姨过来做饭,冷秋漓担心一时换口味怕霍屿妄不适应,所以就没叫人来,她自己做。
原本她学这个是为了李雯,没想到现在用到他身上了。
冷秋漓一想起他为自己受伤,心里就一阵心疼,她放下勺子转过身问他。
“伤口那里还疼吗,你别乱动,我一会儿就做好了。”
“不疼了。”
她的担心想要掩饰却反而表现得更明显,霍屿妄双眸深邃盯着她,想吻她的念头再也没控制住,这次没让她再躲开。
他将人抵在灶台边上,深深地与她接吻。
身后的锅里翻腾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尤为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两人的接吻声。
男人一边吻一边关掉灶台的火。
冷秋漓想躲又不敢用力,他的长腿挤在她中间压得她使不上力气,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上次在厨房里的淫靡一幕,她脸上涨红一片,抵着男人的健壮烫人的皮肤,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你身上还有伤呢……别这样……唔……”
她时刻想着他有伤在身,男人的心一下下的被暖意颤动,想要她的冲动就越加浓烈,炙热的吻侵蚀着冷秋漓的意识,就在她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时,男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唇,额间相抵。
两人都有些喘,暧昧的呼吸交缠着,霍屿妄难忍,最后又缠了一会儿,才忍着说话。
“比起做饭,我更喜欢你这样吻我,阿漓,你这是在想着补偿我吗?”
冷秋漓红着脸趴在他的胸口上,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上更加灼烫,她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羞怯闪躲。
“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这样算补偿的话,你会接受吗?”
霍屿妄轻笑,“当然,不过我想要得寸进尺一点。”
“什、什么意思?”
冷秋漓以为他又想在这里做那种事情,她羞耻地低头心底 暗骂男人受伤了还不给老实。
不曾想霍屿妄只是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想要你重新送给我一件礼物。”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冷秋漓顿时觉得脸上如火烧一般,她难为情的推开他,背过身去欲盖弥彰的捣鼓着手里的青菜。
“你、你想要什么礼物……”
被推开的霍屿妄宠溺地盯着她脸上泛起的羞涩,又重新贴了上她的后背。
昨晚他还不确定冷秋漓对他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有一点他可以确信,冷秋漓的心里对自己肯定是有感情的。
是愧疚也好,感激也罢,不论是什么他都不在乎,他只要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我要你去静安寺,诚心实意地给我求一件礼物,只为我一人所求,这个补偿算不算得寸进尺?”
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冷秋漓下意识的对上男人认真的脸,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她去静安寺为他求东西。
上次因为这件事他大发雷霆,她不知道该求什么送给他。
“其实求什么东西保佑都是骗人的,如果你想要的话,最好自己去一趟,我求的应该没什么用的……”
冷秋漓垂眸掩饰内心突然涌出的悲伤,解释,“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那么想让我死吗,他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找人算了我的命,说我是……”
“所以该死的是他,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