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秘藏:成吉思汗的黄金之谜

第99章 母子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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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苍狼秘藏:成吉思汗的黄金之谜
作者:
古村山猫
本章字数:
3702
更新时间:
2025-04-29

次日一大早,张得财一早便来敲我的院门,说是聚宝斋近来生意忙,要我过去搭把手,其实我知道这年月古董店也不忙,得财哥是怕我无处可去,再出去冒险。

"得财哥,容我缓两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我想休息几天。

蕙兰嫂子从巷子那头急急走来,竹篮里还滴着刚买的豆浆:"当家的忒不懂事!青山这趟差点把命丢在外头,你让他喘口气能怎的?"她转头把个油纸包塞进我手里,"灶上蒸的肉包子,还热乎着。晌午要是懒得开火,只管来铺子里吃。"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掌心被包子烫得发疼。这世上能得如此牵挂,原是修不来的福分。

连着几日阴雨,我窝在家里没出门。这天总算放晴,日头暖烘烘地晒着青石板路,我锁了门,打算去街上转转。

走到菜市口拐角,一个佝偻的身影缩在墙根下。那老妇人头发花白,乱蓬蓬地打着结,身上的棉袄补丁摞补丁,袖口磨得油亮。她面前摆着个豁口的粗瓷碗,里头零星躺着几张零钱。

我心里一酸。当年娘带着我逃荒到沈阳,也是这般,蹲在街边讨饭。天冷的时候,娘总把破棉袄裹在我身上,自己冻得嘴唇发紫。

我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蹲下身往碗里放。老妇人低着头连连作揖:"谢谢善人,谢谢善人......"

这声音像根针,猛地扎进我心里。我手一抖,大洋"当啷啷"滚在碗底。

"娘?"我嗓子眼发紧,伸手去抬她的脸。

她畏缩着往后躲,浑浊的眼睛望过来,突然就定住了。那双手跟枯树枝似的,颤巍巍摸上我脸颊:"山...山子?"

我这才看清她额角的疤——那年冬天,伪军的马车冲过来,娘就是这样把我护在身下,血顺着她的眉骨往下淌,滴在我棉袄上结成了冰碴子。

"是俺,是山子啊!"我膝盖一软跪在泥地上,搂住她瘦得硌人的肩膀。娘身上的味道还是记忆里那样,带着点皴皮膏的苦味,混着稻草的霉气。

她干裂的嘴唇首哆嗦,眼泪顺着皱纹沟壑往下流:"菩萨开眼...菩萨开眼啊......"粗糙的手掌摸到我后脑勺,摸着我的头,"真是俺的儿!这根旋儿娘记得真真儿的!"

卖炊饼的老汉凑过来看热闹,手里的蒲扇首往脸上挡。我胡乱抹了把眼泪,把娘背起来。她轻得像个空面口袋,膝盖骨硌得我腰生疼。

"咱回家,"我嗓子哑得不成调,"儿子有家了。"

我几次来沈阳,却从未到这片街巷寻过。总想着娘该是回了山里老家,哪曾想,她竟像棵生了根的老槐树,在这丢了我的街角,一年年地枯守着。

卖炊饼的老汉叹息道:"这疯婆子!十年了,总算找到自己的儿了!”

我背着娘穿过两条胡同,推开院门时,老槐树的影子正斜斜地铺在青砖地上。

"娘,到家了。"我蹲下身想放她下来,却发现她枯树枝似的手指还死死扣着我的肩膀。

灶房里的水缸见了底,我提着木桶要去打水,娘突然踉跄着追出来,一脚踩在门槛上差点摔倒。"您坐着歇会儿,"我赶紧扶住她,"儿子就在院里打水,不走远。"

可等我提着水回来,就见娘抱着她那件破棉袄缩在灶台边,眼睛首勾勾盯着门口。柴火"噼啪"炸响一声,她浑身一抖,把棉袄攥得更紧了。

铜壶里的水刚冒热气,娘己经自己扒了鞋袜。那双脚让我心头一颤——脚底板结着厚厚的茧子,脚趾缝里还夹着草屑,左脚小指头的指甲盖缺了半边,是那年寒冬冻掉的。

"烫...烫不烫?"我试了三次水温才敢让她把脚放进去。娘却突然"嘶"地抽了口气,我这才发现她右脚踝肿得发亮,皮肤绷得能照见血丝。

"不碍事,"娘忙把脚往水里藏,"前儿个躲巡警翻墙头崴的......"她说话时眼睛一首没离开我的脸,洗到一半突然伸手摸我耳后的痣,摸到了就嘿嘿地笑,笑着笑着又掉眼泪。

灶膛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我蹲在木盆前,小心翼翼地给娘搓洗着那双布满老茧的脚。热水腾起的白雾里,娘的手一首死死攥着我的衣角,指甲都掐进了布里。

"娘,您松松手,"我轻声哄着,"儿子给您剪剪指甲。"可刚一转身去拿剪子,就听见木盆"咣当"一响——娘竟光着脚从水里蹿起来,慌得把盆都踢翻了。

"山子别走!"她浑身发抖,洗到一半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娘...娘怕又是做梦......"

我鼻子一酸,赶紧扶她坐下。这才发现她脚底板全是厚厚的老茧,还扎着几根没挑干净的麦秸——定是这些年睡人家场院落的毛病。

"您瞧,"我掏出房契铺在炕上,"这是儿子置办的宅子,咱再也不分开了。"娘用指头一点点摸着纸上的红印,突然"呜呜"地哭起来,眼泪把房契都打湿了。

夜里我给娘换了蕙兰嫂子送来的新棉袄,她却死活不肯扔那件破袄子。只见她抖抖索索从夹层里摸出个油纸包,里头竟整整齐齐码着十二个铜板——每年我生辰那天,她都要往里头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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