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宴阙点名,宴玉堂只好暗中咬咬牙,起身让座。
宴家吃饭有严格的座次规矩,他好不容易才能争抢到主桌的位置。
结果要给一个女人让座?
但宴阙点名,他只能照做。
宴倦扶着女孩坐下,体贴地整理好裙摆,“饿了吧,我们吃饭,宝贝想吃什么我喂你。”
夏芙枝被所有人行注目礼有点不自在,拽了拽男人衣袖求助。
不要在亲戚们面前过度表现啊!
她是金丝雀又不是智障,真的要这么腻歪吗。
有点像别人看动物强行表演。
宴倦轻轻笑了声,宴阙也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气氛逐渐虚假热络,十分微妙。
夏芙枝慢慢吃着菜,努力去捕捉有用信息。
她一左一右坐着宴家上下两代掌权人,很巧,这两人都出了些意外。
夏芙枝能听出来宴家现在很有内斗的意思,全都是面和心不和,话里话外都是机锋。
看来,小叔不惜牺牲自己来维持的表面和平就像投下石子的湖面,始终震荡出涟漪。
也可以轻易就破坏掉。
饭桌上数次有人想试探夏芙枝,但都被宴倦挡回去了。
接风宴没有进行太久,谁都不是真心来吃饭的,夏芙枝也不是。
她还不至于在这种场合心大地吃吃喝喝。
宴倦更是除了给夏芙枝布菜一筷子没动。
面前的酒水没下去一点。
夏芙枝暗中打量着他,在合适的时间放下筷子,表示自己吃好了。
宴倦果然立刻就要带她离席。
有人不满地嘀咕,“真是没规矩,还当自己是……”
话没说完就被宴阙打断,“你们去吧,带芙枝好好熟悉熟悉家里。”
出了餐厅,夏芙枝还有点担心宴阙,“你把小叔丢在那没事吧?他会不会被气死啊。”
男人失笑,“怎么会是气死?”
夏芙枝抱着胳膊,“我在夏家当养女这些年也不是白当的,有些话我自然能听出来,但我不太懂。”
西下无人,宴倦干脆把女孩打横抱着亲昵,“哪里不懂。”
夏芙枝圈住宴倦的脖子,“嗯……说不好,你们家给我的感觉挺怪的,不过能理解,大家族,屁事多。”
宴倦闷声低笑,带着人回房间。
夏芙枝又想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的房间弄成这样?”
她犹豫几秒,压低声音,“你们家是把你当成小鬼养吗?”
宴倦往她怀里蹭蹭,“好吓人。”
夏芙枝“……你说吓人的时候起码表现一下害怕的情绪吧。”
男人不管,薄唇凑过去索吻。
夏芙枝不想这人糊弄过去,又有点心疼,半推半就地随他去。
后果就是被亲到意乱情迷差点脱了衣服。
一丝凉意蹿入裙底,夏芙枝回过神,嗔怒地踩在男人肩头把人踢开,“我和你敞开心扉聊天,不是让你把我敞开腿啊!”
“老实交代,在你小时候他们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夏芙枝越说越紧张,一把拽住宴倦拽上床翻身坐上去,“有些事可能你小时候觉得正常,但其实是很诡异的,有没有?快仔细回忆回忆。”
宴倦假装沉思,然后在女孩紧张的视线里颔首,“嗯,有。”
“什么?”夏芙枝轻吸一口气,一颗心攥起来。
己经脑补了很多邪教相关的仪式。
宴倦顶了顶胯,无辜求教,“你一坐在这,这里就鼓起来了,算不算?”
夏芙枝“……”
片刻后,男人顶着巴掌印找出小时候的相册给女孩看,委屈地摸摸脸,“轻恣,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