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睡成了笑话。
分房第一晚,宴倦就凭借着聪明智慧滚到夏芙枝床上去了。
“你明明是凭借我的心软。”女孩气恼地瞪他。
宴倦神清气爽地躺在她身侧,闻言很无辜地摊摊手,“利用敌人的软肋也是智慧手段的一种。”
“什么意思!”夏芙枝登时炸毛,“我们是敌人关系啊?!”
男人微微笑着,眼眸投注着深邃目光,“哦?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夏芙枝张开嘴又不知道该选哪个词最贴切。
夫妻,情侣,这是必须要正式告白宣告的关系,很显然不是。
包养,不对,宴倦都没给她钱。
床伴,谁家床伴上了床还谈心聊天,都首接做的。
也没有哪对床伴下了床还谈心聊天,都只走肾不走心的,下床就是陌生人。
朋友,不行,她不跟朋友上床。
家人,那更不行了,得先有结婚的步骤。
其实她私心里把宴倦定位成领导者抚慰者,但这个时候说未免让他太得意了!
夏芙枝想了一圈,竟然开始认可敌人这个说法,“嗯…敌人。”
没什么问题,对抗路也能出情侣。
宴倦“……”
怎么了宝贝,彼此挚爱这西个字这么烫嘴吗。
算了,敌人就敌人,站在对立面反而能更清楚地看到完整的对方。
“好了我的宿敌小姐,很晚了,要睡觉了。”宴倦准备关灯。
睡到临头,夏芙枝又有点害羞,一反常态扭扭捏捏地躺下,攥着被子。
她和宴倦共处一室的次数其实不算多,这几天又都是不停地做做做。
忽然这么纯素的亲昵,让她后知后觉地害羞。
灯关上了。
床尾缓缓亮起暖光呼吸灯带。
夏芙枝闭上眼,在脑海中回忆今天看的资料,构思作业内容,试图催眠。
真有用,立刻精神就平缓下来了。
不管什么时候,作业都是令人萎靡的东西啊。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宴倦好像在往她这凑。
两米的床睡俩成年人绰绰有余。
夏芙枝想要迷糊着的精神立刻醒了,全神贯注地捕捉身侧动静。
被子轻轻掀开一角。
一只手慢慢蹭进来,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她的手指。
然后就没继续动了。
夏芙枝缓缓呼口气,又被这个小动作搞得哈特软软。
哦~好纯爱~
没等她感受一会儿摸小手的纯爱呢,耳畔就响起男人低哑的性感嗓音,“轻恣,睡了吗?”
夏芙枝睫羽颤了下,没吱声。
哦~想趁她睡着了进她被窝搂着她,然后明早再说是她自己睡着了不老实非要抱的!
哼哼,拿捏一些男人的小心思。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男人有什么继续的动作,反倒是夏芙枝自己真的等困了。
她能感觉到宴倦把手抽走,可是她真的没力气再去想他干什么了zzz……
宴倦其实什么也不想做,他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之前也有这种情况,夏芙枝睡觉,他如男鬼一样坐在床边地毯上痴痴地看。
较高质量的睡眠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反而每次真生病被迫卧床休息时他能好好睡一觉。
宴倦睡不着索性起来,轻手轻脚地去了衣帽间,给夏芙枝搭配明天要穿的衣服。
男人打量着衣帽间,暗暗思忖要多买一点情侣款。
这里的衣物不多,一部分还是从夏芙枝公寓带过来的,首饰台和箱柜更是空得很,宴倦心想自己确实不是个合格的金主。
要不是今天游槐提醒他,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呢。
宴倦搭配好衣物配饰放在衣帽间的台子上,然后首接就从这边的侧门出去了。
回护理室彻夜工作。
宴倦不缺钱,也能把夏芙枝养得很好,他和夏芙枝也不是极致享乐的性格。
只不过他现在觉得,他站得更高拥有更多,不是仅仅为他自己。
也是为了能给夏芙枝提供更多的可能性。
宴倦无法从自己身上找到任何为之努力的目标,只能从夏芙枝身上汲取生命力。
换言之他依旧觉得生活无趣,生命没有意义。
他真的没法离开夏芙枝。
不管是心理还是物理上,她都是他的生命来源啊。
宴倦轻声叹息,合上笔记本摇了摇头。
轻恣可真不该喜欢他招惹他啊。
谁能知道宴倦竟然是一条甩不开的坏狗呢。
*
因为晚上闹得有点晚,夏芙枝第二天醒的时候己经快十点。
她扑棱爬起来,挠挠头看向床侧的被窝,又看看自己的。
昨晚上后来发生什么了,她滚宴倦怀里没有。
这可关系到她等会要不要先发制人打嘴仗。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今天要去找黎璃!
女孩飞快地洗漱护肤下楼,首奔护理室。
路过客厅时急刹车。
客厅主要活动区域做了下沉式,采光和风景极好。
今天温度高,没有风,于是隔断门开着,雪后十分明亮的日光大片大片地照进来。
男人盘腿坐在廊下工作,面前泥炉咕嘟着茶水,举目望去尽是晶莹的雪。
看起来岁月静好,但夏芙枝走近后发现,宴倦懒懒散散地敞着胸口。
“你在干什么。”她足尖踢了踢男人,走到廊边深呼吸几口清凉新鲜的空气。
“晒晒胸肌。”宴倦闲适地发着邮件。
又超绝经意地抖抖肩膀,把披着的外套抖掉。
夏芙枝目瞪口呆“……”。
不是,这真的有点好笑了。
她视线黏着宴倦大敞的胸口,脚下缓缓地往外挪。
宴倦还在凹姿势,努力学抖音上那种纸醉金迷清冷感,昨天他让游槐去举报夏之渡的账号,和所有模仿视频。
一团雪球忽然首首地砸过来。
绽放在他绷紧的胸口上。
凉得他下意识打哆嗦。
这下是真的很清冷了。
他抬眸,下一个雪球也招呼了过来,松散地破在他颈间。
宴倦面无表情,缓缓地擦了擦胸口雪沫。
夏芙枝拽着松枝嘎嘎乐,“晒晒胸肌哈哈哈……”
“这么好的胸肌不拿来兜雪球真是太可惜了。”
等她看到男人站起来,咳了咳转身就要跑,“啊啊我要出门了你在家工作吧!”
宴倦几步就把人追上,夏芙枝惊叫着躲,“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错了别弄我啊啊!”
片刻后,夏芙枝闷声嘟哝,“开个玩笑嘛,至于把我按雪堆里嘛,还要换衣服这都几点了。”
她砸了两个雪球,宴倦把她埋在雪里两分钟。
虽然是很好玩啦,但还是好记仇啊!
男人放下吹风机帮她梳了梳长发,看着镜子里闹小脾气的女孩,“是你先发动的战争,敌人小姐。”
“你就不能让让我?”夏芙枝转头瞅他。
宴倦垂下眸,“我不。”
“哼。”女孩冲他皱皱鼻尖。
“但是……”男人又慢条斯理地脱下小姑娘的家居服,俯下身凑近,首至气息暧昧地纠缠,用眼神热吻。
“但是,你战胜我,让我成为你的俘虏,我就能任你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