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文今天突然觉得眼皮跳得厉害,本来不打算回家的他,突然心血来潮,觉得应该回家去看看。
该不是江淮宴那小子又去他家了吧?
一想到这里,宋学文立刻就回到了家里,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江淮宴的鞋子,还是昨天那双,竟然还是在昨天那个位置!
好好好!
这是把这里当他家了?
本来想着孙女在家的好心情,瞬间变得不美丽了,板着一张脸就走了进来。
江淮宴早就料到他可能会回来,做的菜也是足够他们吃的,有荤有素的,虽然看上去没有宋晚秋做的那么引人垂涎,但是味道也还行,就属于能吃的范围。
“司令。”江淮宴敬了个礼之后,才走进去给他盛饭。
宋晚秋笑着轻轻地推了推宋学文的胳膊,“爷爷,现在是在家里,就别让他喊你司令了,听着怪怪的。”
“不行,他又没过门,乱喊让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宋学文坚决地拒绝着,他的心里可不想自己的孙女这么快就结婚。
尤其是当宋晚秋替江淮宴说话的时候,他就总有一种被人偷了心爱的东西的悲伤。
宋晚秋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常他喊您一声爷爷也可以啊,他爸爸跟您也算是一起的老伙计了。”
“哼!”宋学文白了她一眼,“你要是再替他说话,以后就不许他来了。”
看来他现在还是很针对江淮宴的。
宋晚秋就那么幽怨地看着他,看的宋学文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算了算了,他就喊宋爷爷吧,你们两个只要还没结婚,他就不许叫我爷爷!”
听着他好像很有原则的样子,宋晚秋忍不住笑了笑,给他夹了一口肉,“爷爷,你尝尝。这些都是江淮宴做的,你看看好吃不?”
“一看就没有食欲。”宋学文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哪里能跟你做的比。”
说完,又和蔼地看着宋晚秋,“爷爷现在吃惯了你做的菜,别人做的真的不合胃口。”
他说着话的时候,故意横了江淮宴一眼。
他正好端着饭碗过来,只当做没看到宋学文对自己的怒目而视,“宋爷爷,尝尝,看看哪里觉得不好的,我下次改进,一定要做到让您满意。”
“哼。”宋学文冷哼了一声,其实江淮宴做得也算是可以了,但是对于他来说,现在无论江淮宴做什么,他都看着不顺眼。
“这个菜太咸了,这个菜又太淡了。”宋学文吃一口点评一句,满脸都是嫌弃。
不过其实味道也还算是不错的了,但是相比宋晚秋来说,还是很有差距的。
“你看看这个,肉怎么还带着腥味呢?”宋学文吃了一口肉,摇了摇头。
“好,我都记下了,下次我再做的时候,会争取改进,让宋爷爷您满意。”江淮宴认真地说着。
宋学文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跟晚秋说的话,你都一首偷听?宋爷爷、宋爷爷的,你倒是叫的挺顺口哈?”
听着他的话,宋晚秋强忍着笑,爷爷还真的是吃起了江淮宴的醋呢。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宋学文虽然是戎马一生,身为一个司令,备受人民的爱戴和尊敬,但是很少能感觉到家里的温暖。
自己好不容易过来了,他刚刚感觉到家里有人是个多么开心的事,结果有个男人天天惦记着自己的孙女,当然心情会不好的。
“爷爷,不是你自己说的,让他喊你宋爷爷的吗?”宋晚秋给他夹了个菜。
宋学文吹胡子瞪眼的,孙女怎么又替外人说话了?
宋学文不舍得跟自己孙女生气,转头又针对着江淮宴,“什么下次你改进,你还想来几次啊?”
“如果宋爷爷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经常来给您做饭的,毕竟晚秋也训练了一天,我做饭的话,她能多休息一会儿。”江淮宴一板一眼的解释着。
这话说得宋学文的心里还舒服了一点,哼了一声,继续吃着饭。
吃完饭之后,江淮宴收拾完了所有的一切,这才跟宋学文告辞着,“宋爷爷,我回家了。”
“走吧走吧。”宋学文一摆手,看着宋晚秋也跟着出去了,想要叫住她,但是想想其实宋晚秋跟他都己经处对象了。
她也是个大姑娘了,总不能一辈子都陪着自己这个老头子的。
可想到她以后会嫁人,宋学文的心还是难受的不行。
宋晚秋送着江淮宴回家的路上,忍不住笑了出来,“淮宴,你今天辛苦了。爷爷他也就是舍不得我,不是说不喜欢你的。”
“我知道。”江淮宴很能理解,“其实还行,跟训练相比,这些还挺轻松的。”
听到他这么说,宋晚秋也放松了下来。
毕竟之前爷爷也是同意他们两个处对象的,但一想到真的要结婚了,他又开始舍不得了。
也许,身为长辈的,尤其是女方这边的长辈,送着女方出嫁,长辈们总是会有很多的不舍。
一路上,宋晚秋和江淮宴拉着手,就在月光下慢慢的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这一刻的温馨,谁都不想破坏这个氛围。
路程很短,课时他们却绕着着附近转啊转的,始终都舍不得走到江淮宴家的门口。
但是总还是要回家的,真的到了门口的时候,两个人拉着手,恋恋不舍的。
江淮宴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今天宋晚秋会不会再亲他一下当作告别吻呢?
他们己经是在处对象了,亲一口也很正常嘛。
可是这次宋晚秋有些担心家里的宋学文,冲着他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江淮宴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今天就真的没有亲亲了?
目送着她转过弯,江淮宴这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只是今天没有亲亲,他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后悔,她不主动亲,自己为什么不主动亲她呢?
他们是正常的处对象,亲亲也不会被说是耍流氓的。
谁知道刚进门,就看到江海在一边不知道忙着什么,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来回地擦着己经锃亮的家具,还很做作地跟他打招呼,“呦,儿子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