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男人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姜芙杏眼低垂,叫了一声“铮哥哥”,心中只盼着男人能快些走。
魏铮却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端的是温润如玉,“芙儿面皮薄,让这位兄台见笑了。”
瞥见薛知行微怔的模样,他笑意更甚,“既然这位公子曾是芙儿在江南时的邻居,如今又来到国公府中,那么本世子尽些地主之谊也是应该。”
“春和。”
春和连忙上前,也堆满笑意,将一袋银裸子递给薛知行。
“薛公子,这是我们世子的一片心意。”
薛知行连忙推拒,“世子客气,这怎好意思。”
他来京城月余,自然是听说过魏铮的,看着这位魏国公府世子同姜芙之间诡异的模样,薛知行心头一时有些乱。
更多的是担忧。
姜芙在国公府,似乎不大好。
他有心想问,奈何如今实在不是好时候,他虽不富有,却也没到需要旁人接济的地步。
“无功不受禄。”薛知行道。
魏铮扬了扬眉,“薛公子高洁。”
“往后但凡有难,可去大理寺寻我。”
魏铮又递给薛知行一枚玉佩,“届时自会有人放你进去。”
“只这国公府中,女眷众多,薛公子还是少来为好。”
薛知行骤然抬眸。
若说刚开始还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薛知行确定这位国公府世子对芙妹妹......不一般。
他一时有些涩然,更多的是担忧。
瞥见薛知行眼底的忧心神色,魏铮又笑了,这次是被气的。
他兀自朝姜芙伸手,“芙儿,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莫要耽误薛公子了。”
姜芙不敢去看薛知行,也知魏铮如今是故意的,类似于宣示主权一般的。
是男人本能的好胜心。
今日到底是有些失算了,是意料之外的,她没想过会在今日遇到薛知行,更没想到会被魏铮撞见。
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若万一......
姜芙抬起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带着祈求,“铮哥哥,若万一被人瞧见了......”
怕被谁瞧见,被薛知行瞧见吗?
男人在气头上没有理智可言,纵是魏铮,此刻也不由强硬的将少女的柔荑握在手心。
薛知行目光骤然紧缩。
魏铮转身,让春和去送送薛知行。
薛知行却不肯走,他死死的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
魏铮带着姜芙往前走,他步子迈的有些大,姜芙跟的有些吃力。
薛知行咬咬牙,再也顾不得什么,红着眼眶跟了上去。
“你放开芙妹妹。”
“芙妹妹,是不是他强迫你了。”
薛知行义愤填膺的质问魏铮。
“喂,你停下。”
“身为国公府世子,就可以如此强迫无辜少女吗?”
“魏大人枉为大理寺卿,该知无视妇人意识,强迫妇人是何等罪责。”
“这样的家世背景,天子的信重,就是让你如此强迫无辜之人的吗?”
“魏铮......”
“魏铮,我不会任由你这般欺负芙妹妹,总有一天,我会——”
“带走芙妹妹。”
身后人如同苍蝇一般,让魏铮本能的戾气升腾,愈生气,魏铮面上就愈冷静。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然而听到那最后一句,魏铮骤然回眸,高大的身体站在薛知行的面前,只这般淡淡看着他,便让薛知行感到一种本能的高不可攀。
唇角讥诮。
“薛公子怎知,芙儿不愿意?”
恰逢经过庭院假山,魏铮忽然一个用力,便将少女揽了进去。
将少女压在一旁假石旁,毫不犹豫的,甚至是凶狠的含住少女的唇。
姜芙大骇,往常魏铮再大胆,也不曾在外面,今日他不仅在外面牵起了她的手,还这般......
若被人知晓......
如今的魏铮,还远没有到能完全护住他的时候。
察觉到少女的抗拒与躲避,魏铮首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齿纠缠,逐渐轻柔、缓慢的勾,走少女的心神,在少女的身子愈发软之后,又骤然凶。
似要将她整个人给吃进去一般。
雪白的腰肢被男人一手握住,带着引诱的,姜芙死死咬住唇瓣,遏制住想要叫出声的冲动。
“芙儿乖,嘴张开一些。”
“呜......”额前碎发凌乱,姜芙控制不住泪意。
听到少女这一声带着不满的哭腔,魏铮才总算满意。
薄唇在少女唇角与耳边流连,带着狎玩的恶趣味:“芙儿,告诉他。”
“你是不是自愿与我在一起?”
男人眉眼似笑非笑,下似烧热的烙铁,带着森然的寒意。
这样的魏铮,姜芙在最初接近他时见过。
后来见多了哪怕强势,也是温柔强势的魏铮。
姜芙险些忘了,这个男人,是矜贵冷漠,说一不二的天子近臣。
说一句任意拿捏人之生死也不为过。
偏偏知行哥哥执拗,她知晓知行哥哥是为她好,总不能将这等无辜之人牵连进去。
少女抬眸,身子有些麻,
“唔唔......”
魏铮才总算是放开了她的唇。
姜芙大口呼吸着。
薛知行被拦在外面,只能听见少女若有似无的哼叫声,只觉得姜芙被魏铮挟制,不由急得跳脚。
压低了声音道:“魏铮,你放开芙妹妹。”
“你过分。”
姜芙杏眼中含着无奈。
如男人所想。
“知行哥哥......嗯疼。”
男人的舌头剐蹭过姜芙的颊边,那舌似也坚硬如铁。
姜芙杏眼顿时湿漉漉起来,被男人威胁的看着,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作乱,艰难的稳住声线,“如铮......铮哥哥所言,我在这国公府中几多艰难,多,多亏了铮哥哥屡次搭救,由感激而生爱,故而我喜欢铮哥哥,强迫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因有铮哥哥,我在国公府中一切,一切安好,知行哥哥和薛伯母不必为我担忧,顾好自己便好。”
“知行哥哥且回吧。”
看着少女认真的神色,男人眼底阴鸷悄然褪去,竟温柔了几分。
“听到了吗?”声音冷沉。
薛知行却恍若在梦中一般,颇有些浑浑噩噩的。
只是再抬眼,目光中怒意更甚。
“我不信。”
“即便如此,也是你魏铮哄骗了芙妹妹。”
“我在外从不曾听说过魏国公府世子有妻子,那么你魏铮将芙妹妹当作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