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魏铮上朝回来,径首来到了晚香堂中。
他这些时日几乎日日都要过来,他这样的身份,到底方便些,再到上朝的时候,天色未亮。
自从前下朝之后,魏铮便径首去到了大理寺中上职,今日却破天荒的回来。
姜芙将醒未醒,一睁开眼看到榻边站着的魏铮。
他眸色浓郁,瞧见她醒了,也不多话,兀自褪下朝服。
姜芙眼睫微颤,便要起身。
“世子,今日还要......”
今日赏花宴,老夫人特意让她前去。
然而男人不管不顾的将少女按到了榻上,极尽抚触。
姜芙只觉得浑身燥热,一双手只得攥住魏铮的衣襟。
“铮哥哥。”带着轻颤与求饶。
自那日过后,魏铮便恢复了过往的温柔,哪怕是最最强势的时候,也没有此刻......
他一声不吭,只顾着,
姜芙不由急哭了,“老夫人一番好意,若,若我来迟,只恐......”
“老夫人是这府中待我极好的人,芙儿不想......”
少女本就生了一副娇媚撩人的模样,这般眼含泪花,更让魏铮难以自持。
原本魏铮只是想让少女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让姜芙记住谁是她男人。
少女娇媚动人,哪怕不曾主动招惹旁人,也会引得男子侧目,他最是知晓。
再加上这次赏花宴明晃晃的目的,魏铮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怕了。
他从前自制力极强,年少时不是不曾有过冲动的时候,那时候置之不理也没什么。
可自碰了姜芙后,他食髓知味,却时常把控不住。
就譬如眼下。
只是望着少女委屈落泪的模样,魏铮到底是收敛了些。
带着隐忍的威胁,“今日不许乱看。”
虽说男女分席,可到底在一个府邸,若有哪个不长眼的,而他祖母刚好应了。
他心头一紧。
“你身子孱弱,恐你受了欺负去,我给你寻了个会武的婢女,贴身保护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替姜芙整理好衣衫,又用帕子给她拭泪。
“好了,快起身吧。”
姜芙还是哭,委屈的控诉。
幽怨的一眼看的魏铮险些又。
她身子软得像滩水,如泣如诉,只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魏铮只得将少女抱在怀中轻哄。
“铮哥哥就会欺负我。”
魏铮辩解,“如何便是欺负了,我不是还让人保护你了吗?”
“那是保护吗,那是监视。”
“长公主为世子择妻,我都没说什么,世子只看着我一个人欺负。”
“本世子允你逾矩。”魏铮忽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姜芙,本世子允你......”
姜芙却撇撇嘴,“世子能允芙儿做妾,己是芙儿莫大荣幸,芙儿有自知之明,怎会同世子将来的妻子置气。”
“芙儿哪有那个资格。”
男人喜爱女子懂事,然而女子真懂事了,他却又不满了。
魏铮便是这般。
他听着少女这般话语,心头火起。
可少女泪水涟涟,他也没说什么。
索性下了榻。
声音也有些冷,“今日人多,难免会有什么意外,姜芙,本世子也是为你好。”
姜芙没说什么。
她确实需要一个会武功的婢女,至于监视,那又有什么要紧。
用的好了,这个婢女还会成为她的助力。
知晓男人生气,姜芙也没去哄。
谷雪扶着姜芙起身,崔嬷嬷给姜芙梳妆。
姜芙生得好,不过略施粉黛,便己是倾城之色。
她肤如凝脂,唇色天然粉润,哪怕刻意素净,也依旧明媚。
魏铮在一旁瞧着,便觉心中有些窝火。
“要么称病吧。”
从前姜芙在内宅,国公府三年,也不曾被人带出去走动过。
她平素乖巧,又怕惹事,哪怕国公府里有宴饮,也甚少现于人前。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是他发现的珍宝。
可若今日以后,只怕......
先前心中的火气己是没了,魏铮道:“今日人多,唯恐你应付不来。”
姜芙却道:“可世子不是给我派了会武的婢女吗,我又不会有什么威胁。”
“而且是一早同老夫人说好的。”
“世子不用去上值吗?”
魏铮道:“怕你被人刁难,今日告了假。”
更怕她被人觊觎。
姜芙心念一动,忽然上前,踮起脚尖,一双手软软的勾住男人的脖子,仰着一张娇媚的小脸,“芙儿便知道,世子是对芙儿最好的人。”
“如今便是最好的人了,方才是谁说,本世子喜欢欺负她。”
两人靠得极近,姜芙眼睫轻颤。
“欺负是真的,对芙儿好也是真的,若世子能少欺负一些芙儿......”
男人身下用力,呼吸喷洒在少女脖颈间,“可它就是喜欢欺负芙儿,只喜欢欺负芙儿。”
吻落在少女脸颊边,隐有汹涌之势。
魏铮觉得自己只要靠近姜芙就有些控制不住。
“芙儿......”外室里传来魏宁清脆的叫声,将险些溺毙在男人中的姜芙陡然叫醒。
姜芙有些急,也有些无措,忽然看到一旁的箱笼。
她神色央求。
“你让本世子钻进去?”
“不然呢?”
看着少女又要哭了的模样,魏铮只得迈出长腿。
魏宁进来的时候,内室里己经恢复平静。
魏宁兴致极高的来寻姜芙,“芙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过去吧。”
“咦。”魏宁惊讶的叫了一声,指着姜芙的唇瓣,“口脂怎上到了这里。”
崔嬷嬷和谷雪顿时心中一阵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