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吃早饭时,徐否瞥见了钟祁的手指。
她呼吸一滞。
作为棋手,钟祁那修长削瘦的指节上却有一圈浅浅的红印,在白得几乎透明皮肤的上,显得十分暧昧煽情。
徐否:“……”
她昨天到底怎么想的?
她只能回想起钟祁含了水雾的漆黑眼睛,雪地一样白得毫无变化的面上泛起了水色,眼尾的皮肤薄而发红,红得越发鲜艳。
徐否:“……”
忏悔,她要忏悔,不是回味。
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下一次。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臂和胸口前的皮肤,没有任何痕迹。
徐否感觉更糟糕了。
“对不起,钟老师,”她在洗碗时跟钟祁道歉,“我没控制住自己,下次不会了,等会我给你上药膏。”
钟祁微微歪头,关掉水龙头,看她。
“什么?”他问。
徐否愧疚地说:“我不太清楚细节,但我应该没有控制好力道,所以咬了你。”
钟祁:“哪里?”
徐否:“……比如手上。”
钟祁脱下手套。
他屈起指关节,垂眼看那一道牙印。
“是我让你咬的。”他明确地说。
徐否觉得钟祁不擅长撒谎,但也许是在安慰她。
“……真的吗?”
“嗯。”
钟祁当着徐否的面,抬起手指。
“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他首视着徐否的眼睛,很轻地吻了吻自己的指关节,语气平静。
“其他地方也是。”
徐否面色急速涨红。
钟祁想亲她。
他缓缓地弯下腰。
“世界上最好吃的薯片是什么?番茄味薯片!世界上最正统的薯片是什么?番茄味薯片!番茄是什么?”
朱聘哼着歌,走到徐否身边,打开冰箱上的储物柜。
那里面装满了朱聘的零食。
“番茄,tomato,英雄爱吃番茄和土豆!”他哼着哼着,看了一眼僵在原地不动的徐否一眼,“What happened?”
徐否回过神,说:“没事,我洗碗。”
她深吸了一口气。
钟祁越过徐否,看向朱聘。
朱聘被他盯得后脊背发凉:“怎么了?早饭后不能吃薯片吗?”
钟祁平静地问:“你的信用卡、工资卡补办了吗?”
朱聘:“办了办了。”
钟祁又问:“你可以搬出去了吗?”
朱聘像被游客提住脖子并被夺走薯条的海鸥。
他后退一步,身体颤抖。
“我,我不就是吃一包番茄味薯片吗?这就要把我赶出家门了吗?”
他哭泣,他控诉。
钟祁无动于衷。
“……好歹让我吃完这些薯片再走!!!”
朱聘抱紧薯片,飞快地逃了。
徐否说:“朱聘这个月工资应该还没下发。”
钟祁:“嗯。”
他眉眼柔软,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又说:“只是他有些碍事,我刚刚想亲你。”
“……”
徐否用力地洗碗,耳朵根子红透了。
“舒姐?”
忽而,LED屏幕显出有客来访的信息,玄关处传来朱聘打招呼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朱聘热络地说,“好久没见了,舒姐最近的比赛我都有关注哦,最近势头很猛啊。”
是舒子云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