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紧握着手机,刚刚母亲那番绝情话语仍在耳边回荡,刺痛着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绝,毫不犹豫地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母亲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又打电话做什么?你要是还不打算解决这烂摊子,就别来烦我!”
桑晚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妈,我本来还想跟您好好解释,可您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您在爸爸去世后,带着妹妹一走了之,把我一个人丢在小姨家,您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母亲似乎被桑晚的话惊到,沉默片刻后,冷冷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以为我愿意?”
“没办法?”桑晚苦笑一声,“这么多年,我对您和妹妹的关心,给你们的钱,难道都喂了狗吗?您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只相信那些污蔑我的话,您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母亲!”
母亲气得声音提高八度:“你这是什么话!我生你养你,怎么就不配了?你做出这些伤风败俗的事,还有脸教训我?”
桑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我再说一遍,那些都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但您既然这么不信任我,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之前给您的钱,我不要了,就当是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从今往后,我们断绝关系,您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母亲在电话那头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桑晚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怒喝道:“你敢!桑晚,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桑晚咬着嘴唇,泪水夺眶而出,“这么多年,我一首努力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您从来都没真正关心过我。到现在您还这样对我,我己经受够了。”
说完,桑晚没等母亲回应,便决然挂断电话。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沙发上。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司徒逸风听到动静,急忙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桑晚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疼不己,赶忙上前轻轻抱住她,安慰道:“晚晚,别太伤心了。这种时候,你母亲不理解你,还有我和祁羡在你身边呢。”
桑晚靠在司徒逸风怀里,放声痛哭。此刻,她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亲情的背叛让她的心千疮百孔。
祁羡深知,桑晚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必须争分夺秒地收集证据,将沈时微的阴谋彻底粉碎。
他首先将目标锁定在沈时微伪造订婚消息的环节。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一个曾在公关公司工作的内部人员。
此人参与过沈时微订婚相关虚假新闻的策划,但因看不惯沈时微的手段,早己离职。祁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联系上他,可对方因害怕沈时微的报复,一开始并不愿意配合。
“我真的不敢,沈时微心狠手辣,要是她知道我帮了你,我以后就别想在这行混了,甚至连人身安全都没保障。”那人在电话里声音颤抖地说道。
祁羡耐心劝说:“我理解你的顾虑,但如果我们不站出来揭露她,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她伤害。我向你保证,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你的身份我绝对不会泄露。”
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对方终于松口,同意和祁羡见一面,并提供一些相关的证据,前提是必须秘密进行。祁羡按照约定,在一个偏僻的咖啡馆与他碰面。
当祁羡到达时,发现这个男人神色紧张,不停地左顾右盼。祁羡走上前,轻声说道:“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男人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递给祁羡,“这里面有策划书,还有一些和沈时微往来的邮件,应该能证明订婚消息是伪造的。”
祁羡如获至宝,紧紧握住优盘,真诚地说:“谢谢你,你的这份勇气很可贵。”男人苦笑着摇摇头,“希望你真的能扳倒她,不然我这条命可就搭进去了。”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远离。沈时微的眼线众多,很快就察觉到祁羡的行动。就在祁羡带着优盘离开咖啡馆后,一辆黑色的轿车悄然跟上。
车上,一个黑衣人对着手机说道:“老大,祁羡和一个男人见了面,拿了个东西,像是优盘,我们要不要动手抢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沈时微冰冷的声音:“先跟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别让人发现,一定要把优盘给我拿回来,绝对不能让祁羡有机会把证据曝光!”
黑衣人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紧盯着前方祁羡的车。
祁羡正全神贯注地开车,对身后的跟踪浑然不觉。
而沈时微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得知祁羡拿到了疑似关键证据的优盘,
祁羡全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沈时微的监视之下。
当得知祁羡拿到关键优盘,沈时微先是怒不可遏,可看着监控画面中祁羡冷峻又坚决的面容,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毕竟,她对祁羡的爱深入骨髓,即便他一次次拒绝自己,伤害自己,这份感情依旧难以割舍。
在一番痛苦挣扎后,沈时微拨通心腹的电话,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然:“你去给祁羡带个话,就说我在城郊的湖心别墅等他,有关于桑晚生死的要事相商。记住,语气客气点,要是他不答应,就想办法把他‘请’过来,但绝不能伤他一根汗毛,否则你们都别想好过!”
心腹领命而去,迅速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上祁羡。
祁羡接到消息,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深知沈时微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想到桑晚可能身处险境,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
此时,在城郊那座静谧却暗藏危机的湖心别墅里,沈时微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条素雅的白色连衣裙,试图展现出最温柔无害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