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洗,却遮不住中庭里突然涌动的暗流。林夜,那个总能用优雅姿态化解危机的家伙,此刻轻轻提起衣摆,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洛天依前面,就像一道没人能跨过的屏障。“哎?”洛天依迷茫的声音,嫩得像刚破壳的小鸟,对眼看要发生的事儿一点儿也没察觉。
“准备好了哦,有新朋友要来啦。”林夜轻笑着说,那笑容里藏着好几层意思,温柔又坚定地把洛天依搂进了怀里。
Saber第一个感觉到了那股寒意,就像冬天里刺骨的冷风,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Rider、Archer,还有她,三个Servant围坐一块儿,气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不对劲变得紧张兮兮。
林夜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在衣领下时隐时现,扫视着西周,好像早就把一切都看透了。没一会儿,舞弥和韦伯也感觉到了那股说不出的杀意,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沉默。
白色的怪东西,跟幽灵似的在中庭飘出来,一个接一个,苍白的脸在月光下看着特别诡异。骷髅面具,黑色袍子,这群不速之客迅速把中庭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是Assassin,一群为了圣杯啥手段都使得出来的杀手。
“……这是你搞的吧?Archer。”Saber手握着无形的圣剑,眼睛像火烧一样,冷冷地盯着旁边的Archer。Archer却只是无辜地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谁知道呢,我没兴趣去懂那些杂种的心思。”显然,他对这群Assassin的出现一点儿也不在意,还是悠闲地品着杯里的美酒。
Saber心里明白,这绝不是巧合,时臣和言峰绮礼的阴谋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悄悄收紧。
“怎……怎么会有这么多!”韦伯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他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Assassin,心里满是绝望。Saber则开始迅速琢磨应对办法,她不怕Assassin,但她担心舞弥的安危,一个普通人,在这群杀手面前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
Assassin们缓缓逼近,发出阴森森的声音:“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里面的个体不过是整体的影子罢了。”他们人多势众,还被令咒绑着,不惜牺牲也要完成任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Rider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看着那群逼近的Assassin,眼里一点儿惧怕也没有:“喂喂,小鬼,别那么怂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得照喝啊。”
韦伯焦急地喊道:“他们哪儿像客人了!?”Rider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然后,他竟向Assassin们伸出了手里的酒勺:“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来,别客气,想一起喝就自己拿杯子。这酒跟你们的血可是一样的。”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酒勺落地,酒洒了一地。Assassin们的嘲笑声跟针刺似的,让气氛更加紧张了。
“看起来还真是一群恶客呢……”Rider摇着头,语调平静,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我说过了吧,这杯酒和你们的血一样,既然你们想让它洒在地上,那我就来……”话还没说完,原地就卷起了炽热的风暴,就像沙漠里的狂风,呼啸着席卷一切。
韦伯嘴里进了沙子,连忙吐着唾沫,而眼前的一切,己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Saber,还有各位……今晚的酒宴到最后,我想问问你们,王?是不是孤高的?”Rider骑在战马上,身披战袍,宽大的披风在身后飒飒作响,他向身后的众人问道。
Saber毫不犹豫地回答:“王!当然是孤高的。”Archer却只是嗤笑一声,好像对这个问题很不屑。林夜没说话,他的眼神深邃,好像藏着无数的秘密。
Rider放声大笑,旋风的势头更猛了。“不行啊,这不等于都没回答嘛!今天我就来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一切都在瞬间变了样。
“怎、怎么会这样……”韦伯和舞弥的惊讶声此起彼伏,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居然是——固有结界?!”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天空,一首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啥遮挡也没有。
“怎么会,你明明不是魔术师!”舞弥的疑问里带着难以置信。
Rider爽朗地大笑:“自然,这样的结界不是我一个人能搞出来的。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跟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着这片景色。看吧,我无双的军队!”他高举双臂,满是骄傲和自豪:“就算肉体毁了,但他们的英灵还是被召唤出来了,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他们是我的宝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这一刻,中庭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征服王的军队像潮水一样涌现,面对着这群不速之客,一场前所未有的较量眼看就要展开了。
而林夜,那个站在洛天依前面的守护者,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好像也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