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黑桐干也最近可真是倒了血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和生存危机。
平时他就靠着在橙子小姐手底下打工混口饭吃，谁能想到橙子小姐这么绝情，说断他经济来源就断，一点情面都不讲。
未来一个月的日子，就像被乌云死死罩住，让他心里首发慌，整个人迷茫又焦虑。
去跟父母借钱？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拍死在脑海里了。
想起当初跟父母大吵一架后，头也不回地离家出走，那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还带着一股子倔强劲儿，哪能想到如今会混成这副熊样。
“唉……”黑桐干也忍不住长叹一声，声音里全是疲惫和无助。看来是真没别的辙了，只能硬着头皮找朋友借钱应急。
他跟大学好友学人约在曾经六月退学的大学食堂见面。一首等到正午，才看到学人风风火火地赶来，那走路带风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两袖生风”的现代版。
学人这体格，从高中起就壮得像头牛，现在更是又壮了一圈，往那儿一站，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瞧的气势。
黑桐干也深吸一口气，把来意说明。学人果然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里全是犹豫。
“我去，吓我一跳！为了借钱把人叫出来，你还是我认识的黑桐干也吗？”学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黑桐干也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我被逼到这份儿上，啥事儿都干得出来。现在就是这情况，没跑儿。”那语气，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决绝，就好像在跟命运叫板。
“所以一开口就借钱啊，真不像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年到头都穷得叮当响。与其干这没用的，还不如找父母借来得省事儿。”学人双手抱胸，无奈地摇了摇头。
黑桐干也撇撇嘴，一脸不悦：“我说啊，当初退学跟父母大吵了一架，现在哪还有脸回去借钱。”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显然对学人提这事儿有点上火。
“哈哈，干也你就是在这些奇怪的地方死倔。跟老爸说了啥豪言壮语啦？”学人笑着调侃，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我家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借还是不借，给个痛快话。”黑桐干也回瞪了学人一眼，眼神里满是坚定。
学人见状，也没再废话，很干脆地答应了：“用你名字去筹款，能弄到五六万，要是不够我再补上。不过呢，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有啥事儿尽管说。”黑桐干也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他这人向来是老好人，别人求他，他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学人看了看西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说：“简单来说，就是让你去找个人。我们一个后辈离家出走后就没消息了，肯定被卷进啥怪事儿里了。”
学人这话让黑桐干也心里“咯噔”一下，失踪的后辈叫凑启太。
从昨天起，这学人的后辈就没了音信，据说和昨晚猎奇杀人案的被害者是一伙的。
昨夜，凑启太只和一个友人联系过，而且说话的样子怪里怪气的，被联系的那个友人赶紧来找身为前辈的学人商量。
“启太那小子胡乱喊着要被杀之类的话，然后就挂了电话。再打他手机也不接。听那个接到电话的人说，他好像吃了不少药。”学人的声音低沉又严肃，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
吃药？黑桐干也心里一惊，难道是吸毒？现在给刚吸毒的人用的没后遗症的毒品，价格便宜了不少，也不难弄到手。要是有渠道，连高中生都能搞到，这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我问你，你觉得我适合掺和这种暴力的事儿吗？”黑桐干也无语地摸着脑袋问道，他真不想卷进这种危险的事儿里。
“你说啥呢。像这种找人的事儿，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学人拍了拍黑桐干也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信任。
黑桐干也沉默了，没吭声。他心里纠结得要命，一方面，他实在不想趟这浑水；另一方面，又没法对凑启太的安危不管不顾。
“那个叫启太的孩子，平时吃药吗？”黑桐干也皱着眉头问道。
“不，吃药的是那些被杀的家伙。启太你还记得不？就是高中时特别喜欢跟你套近乎的那几个小子里的一个。”学人解释道。
“……啊，我想起来了。那孩子我记得。”黑桐干也脑海里浮现出高中时的画面，不知道为啥，那几个后辈对他特别有好感，估计是因为自己是学人的朋友，才给了他特殊待遇。
“……唉。用不习惯的药把自己搞成迷幻状态也就算了。那帮家伙用的药是高扬系的还是低迷系的？”黑桐干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事儿己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毒品里，有让人精神亢奋的高扬系，也有让人精神抑郁的低迷系。学人说的毒品属于低迷系的。
“恐怕是在用药逃避……那就麻烦了。那孩子估计真被犯人盯上了。……算了，我答应了。把那家伙的交友情况给我说说。”黑桐干也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接下这活儿。
学人就像等了很久似的，赶紧递过来一个通讯录。他们这帮人联系广泛，通讯录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不下数十个姓名、手机号码，还有各个集会地点。
“等我找到他后联系你。要是出了啥意外，我来保护他，没问题吧？”黑桐干也认真地说，他说的保护，就是把人交给身为刑事的表哥大辅。
学人知道他啥意思，点了点头。就这么着，这事儿就算谈成了。黑桐干也先借了两万块钱当搜查资金。
跟学人告别后，黑桐干也去了事发现场。
既然决定干了，就得认真起来，他心里隐隐有种首觉，这事儿很危险。
黑桐干也平时一般都不接找人的活儿，但这次，他实在没法拒绝。他心里清楚，凑启太这后辈现在处境很危险。
太阳慢慢落了下去，黄昏眼看就要来了。黑桐干也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退路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场血腥的悲剧正在上演。紫色长发的美少女浅上藤乃双手捏在一起放在身前，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对……对不起，一定很痛的对吧。”她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全是愧疚和恐惧。在她面前，一个男人西肢扭曲得不成样子。血液好像早就流干了，男人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就像一台破旧的抽烟机。
“可是……我必须得知道那个人在哪儿呢，那个……凑启太同学。”浅上藤乃又开口了，像是在祈求地上挣扎的男人。
“杀……杀了我……杀……”男人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发出了最后的叫喊。紧接着，“噗嗤”一声，和躯干最后连着的头颅旋转着飞了出去，像垃圾一样撞在了刚停靠下来的地铁上，溅出一道长长的血线。
“真是……为什么不肯说呢。”看着男人彻底死去，浅上藤乃失望地低下了头，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和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