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机场。阳光首首地洒在机场跑道上,反射出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林夜紧紧搂着怀里兴奋得像只小麻雀的伊莉雅,慢慢走下飞机。
伊莉雅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好奇与惊喜,小手挥舞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叽叽喳喳念叨着:“哇塞……这也太好玩了吧,这就是飞机呀,真牛掰呢,和以前妈妈跟我说的一样厉害!”
那纯真无邪的模样,感觉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是新奇的宝藏。
林夜看着伊莉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满是温柔。
对于这个小姑娘,他心里满是愧疚。伊莉雅这脆弱的身体,就像一朵在狂风暴雨里摇摇欲坠的花朵,时刻揪着他的心。
为了解决伊莉雅身体的毛病,他咬咬牙,决定带着她来到这儿——魔术师协会的总部,时钟塔,这就是他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地。
林夜虽说精通法术,可面对伊莉雅那和生命紧紧绑在一起的魔术回路,也是毫无办法。
他心里清楚,想要治好伊莉雅,除非给她换个身体。但在这之前,他盼着能在这儿找到一丝希望,让伊莉雅早日摆脱那痛苦的折磨。
走出机场大厅,一个早就等着的人迎了上来。
这人瞅着伊莉雅那显眼的发色和瞳色,恭恭敬敬地问:“请问是爱因兹贝伦的大人吗?魔术师协会派我来接待两位。”
林夜嘴角轻轻一勾,笑着说:“没错,我就是爱因兹贝伦的现任家主。”
其实啊,这身份是林夜伪造的。他借用了以前卫宫切嗣的身份,也就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女婿,伊莉雅名义上的“丈夫”。
想到要是爱丽丝菲尔知道这事儿后的反应,林夜忍不住在心里苦笑:“爱丽丝菲尔知道后不得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啊,肯定会骂的吧。
什么母女双收,我才没那歪心思呢,这身份就是个权宜之计,没办法的事儿。”
就在林夜心里瞎琢磨的时候,怀里的伊莉雅轻轻喊了一声:“大哥哥,你在想啥呢?”
林夜一下子回过神来,却感觉有两道像看坏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心里暗骂:“我去,这眼神啥意思啊,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大坏蛋吧,想让我杀人灭口咋的,两个混蛋玩意儿!”
很快,他们坐上了去时钟塔的汽车。
一路上,伊莉雅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奇地看着西周的景色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那充满好奇的眼神,让林夜心里更坚定了要治好她的决心。可就在隐隐约约能看到时钟塔模样的时候,车子突然“嘎吱”一声停住了。
司机一脸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前面那段路时钟塔有明确规定,汽车不能进。要是想进去,得换乘马车才行。”
林夜嘴角微微一撇,早就听说时钟塔里面的那些老家伙守旧得很,还爱故弄玄虚。
除了那些和时钟塔关系密切、经常来往的魔术名门,谁会没事儿常备着马车啊。
但林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马车就不用了,带路吧,我们走进去。”
林夜抱着伊莉雅下了车,跟着司机往时钟塔走。
到了入口那儿,伊莉雅忍不住赞叹起来:“哇塞,好大呀,真的好大啊……”
她抬头往上瞅,那无比雄伟的建筑,庞大的规模,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魔力波动,真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情。
不过,在林夜眼里,这不过是时钟塔那些老家伙装模作样罢了。
走进大门,里面大厅宽敞得离谱,估计是用了什么魔术手法。
可这么大的地方,却不让汽车开进来,守旧的同时,何尝不是一种抬高自己身价的手段呢,就跟某些网红店搞饥饿营销似的。
司机把他们带到入口后,一脸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前面我就不能去了。过一会儿会有人来接待两位,我先撤了。”林夜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然后就开始在那儿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都过去几十分钟了,还是没人出来接待。
林夜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心里明白,这不就是个下马威嘛。
的确,爱因兹贝伦家族没落了好多年了,一个靠联姻借助外力参加圣杯战争的家族,被时钟塔看不起也很正常。
在第西次圣杯战争里,爱因兹贝伦的做法把魔术师的脸都丢尽了,更别说第五次圣杯战争他们居然还故技重施,这操作就跟某些游戏玩家老是开挂一样,让人瞧不起。
林夜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心里涌起一股怒火:“下马威是吧……哼,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这马威不是你们给我的,而是我给你们的!”
他紧紧抱着伊莉雅,轻声说:“乖,把耳朵捂上,一会儿可能会有点吵。”
伊莉雅乖巧地点点头,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猩红色的光辉在林夜的手掌上流转着,慢慢变成了一把凛然不可侵犯的凶器——大神宣言,冈格尼尔。
林夜看着手里的长枪,自言自语道:“这玩意儿真是越用越顺手啊,不过老是当枪兵,不会真像网上说的那样掉幸运值吧。”
周围的魔力变得像胶水一样黏稠,林夜看着眼前那扇布置着简单阵法的时钟塔大门,脸上的笑容渐渐扭曲,最后完全崩坏。
“哈哈哈哈哈!”他疯狂地笑着,手里的猩红之枪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猛地劈在了大门之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全世界魔术师心中的圣地,魔术师协会总部时钟塔的大门,就这么被林夜用极端暴力的手段给摧毁了。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了起来,灯光把入口的殿堂染成了红色。
不过,在那不断散发着猩红色光辉的冈格尼尔面前,这一切都黯然失色。
“哟,时钟塔的杂碎们,爱因兹贝伦家族来访!”
林夜狂妄无比的话语响了起来,顺着长长的走廊,瞬间扩散到整栋建筑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时钟塔里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