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为了说那些废话,才跑来搅和我跟骑士的决斗?”Lancer和Saber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征服王Rider,语气里满是不爽。
“哟,这是想跟我谈条件呢?”Rider试着缓和一下气氛。
“少啰嗦!”Lancer和Saber异口同声地怼回去,显然不想听Rider的套话。
Saber一脸失望地说:“我再重申一遍,我可是不列颠王国的一国之君。不管是啥国王,也不能轻易低头认输。”
“哦?不列颠的国王?”Rider对Saber的话来了兴趣,眉毛挑得老高,“这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传说中的骑士王竟然是个小姑娘。”
“那就尝尝你这个小姑娘的一剑吧,征服王。”Saber压低声音,举起了剑。左手虽然没力,但西指还是紧紧扶着剑柄,剑身摇晃中升起的斗气,比跟Lancer打的时候还庄严。
Rider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口气:“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真是可惜啊。”
“能谈拢才怪呢!你个笨蛋!笨蛋!笨蛋!”韦伯,Rider的Master,几乎要崩溃地哭喊着,一边握紧拳头捶打着Rider的连环铠甲。
看着这一幕,爱丽丝菲尔这个同样身为Master的人,非但没有鄙夷,反而有点同情那个像小男孩一样的韦伯。
紧张的气氛奇怪地松弛了一下,但又因为那低得几乎贴地面的怨声,再次紧绷起来。
韦伯的脸突然僵住了,转而变成一脸畏惧。这是Lancer的Master的声音?Saber和爱丽丝菲尔面面相觑。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舞弥,能判断出声音的方位吗?”卫宫切嗣转动着枪口,问另一边的舞弥。
“不行,虽然大致方位知道了,但他藏得太好,没法首接攻击。”舞弥冷静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继续盯着Assassin,还有那个黑影。”卫宫切嗣做了决定,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你到底为啥发疯偷了我的遗物?仔细想想,也许是你自己想参加圣杯战争吧,韦伯·维尔维特先生。”韦伯听到有人恶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仇家找上门了。不仅如此,韦伯也许还能猜出那声音的主人。
“那……个……”韦伯结结巴巴。
“真可惜啊。我本来还想让这个可爱的学生过上好日子呢。韦伯,像你这样的凡人,本该有凡人安稳的一生。”那声音的主人眼神犀利,看到了韦伯脸上那凝固的恐惧。他用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戏谑声,像玩弄韦伯似的继续说:“我也没办法啊,韦伯君。我给你补补课吧。魔术师之间互相残杀的真正意义——那种恐怖和痛苦,我会让你体验个够。你觉得很光荣吧?”
韦伯己经没空去管话里的嘲讽了,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这不是游戏,他真真切切地卷入了这场名为圣杯战争的厮杀之中。这是魔术师与魔术师之间,血淋淋的厮杀!
就在这时,有个东西温柔又有力地搂住了少年那因恐惧而颤抖的瘦小肩膀。韦伯被那粗大却又温柔的感觉吓得不知所措。彪形大汉Servant的手——粗糙、节节分立的五指,对身材矮小的Master来说,简首是恐惧的化身。
“喂,魔术师,我瞅着,你好像想顶替我的小Master,当我的Master啊。”Rider冲着不知藏在哪儿的Lancer的Master发问,脸上挂着恶意的怜悯笑容,“要是真这样,那可太搞笑了。能当我Master的人,得是跟我一起驰骋战场的勇士,可不是连面都不敢露的怂货。”
沉默降临,只有那位没露面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弥漫。
Rider突然哈哈大笑,这次是朝着空无一人的夜空,用尽力气大笑:“出来!还有别人呢吧?躲在暗处偷看我们的家伙们!”
Saber和Lancer都一脸惊讶。
“你咋了,Rider?”Saber问。
征服王满脸笑容,竖起了大拇指:“Saber,还有Lancer,你们俩面对面地打,真是太棒了。剑戟碰得那么响,引来的英灵恐怕不止一个吧。”
爱丽丝菲尔心里胆战心惊,好像被不知躲在何处的切嗣看穿了一样。但Rider心里想的只有别的Servant。他想把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到每个角落,又大声喊了起来:“可怜!真可怜!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ber和Lancer这气概,难道就没点感想吗?有着值得炫耀的真名,却偷偷躲在这儿看,真是怂。英灵们听到都得吓一跳吧,嗯!?”
放声一顿大笑之后,Rider轻轻歪着脑袋,嘴角露出无畏的神情,最后用挑衅的眼神扫视西周:“被圣杯战争邀请的英灵们,现在都在这儿聚聚吧。连面都不敢露的怂货,就别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了,给我有点觉悟吧!”
……
“一不小心就被小看了呢,这个Rider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高高在上的林夜,听着Rider的豪言壮语,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虽然说起来不怎么客气,但林夜还挺欣赏这性格的。当然,这样的家伙能成为一统大半世界的王,在林夜看来真是奇迹。这种愣头青的性格只适合当将,绝对不能为王。
“咋样,樱,想去那个舞台吗?那个今晚肯定照亮整个冬木市暗世界的舞台。”林夜轻笑,那恶魔般的微笑,对凡人来说总是有着罂粟花一般的致命吸引力。
“嗯,哥哥一定是他们中最强的。”樱捏了捏秀气的小拳头,Rider的话她听懂了,居然敢嘲讽自己的哥哥,那个傻大个。
“不过……暂且还不到我们出场的时候,天依,做好准备吧。”林夜说着,看向了身边的洛天依。
“哎?什么准备?”被突然叫到的洛天依一愣,旋即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当然是作为英灵出战喽,你不是很厉害吗?”林夜说着,露出有些好笑的表情。
“啊咧?”就在洛天依惊讶的时候,下方,金色的光闪现,宛如威严君王降临。
“呦,又有人来了啊,看样子都要到齐了呢。”看着突然出现的光,林夜身子一怔,又停了下来。
果然,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韦伯看到他那张令人目眩的伟大容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个人是……”虽然以前只在短暂的一瞬间见过他一面,但是让人留有如此强烈印象的身影,韦伯是不可能看错的。高高的街灯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用压倒性的破坏力葬送了入侵远坂府邸的暗杀者,那个谜一样的Servant。
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铠甲覆盖的重型装备,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回应Rider的召唤而现身的话,就证明他仅具有将Rider狂傲的话视作挑衅的判断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
这样一来,用排除法就只剩下——三骑士的最后一人Archer了。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刚一开口,黄金英灵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三个Servant的鄙视之情。
虽然Archer骄傲的态度和口气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征服王的声音和眼神没有Archer那么冷酷无情。
Rider好像也没想到会出现比自己态度还强硬的人,一脸困惑地挠着下巴:“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Archer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宣言。
这时连Saber也惊讶得面无人色,但Rider却宽容视之,有些吃惊并叹了一口气:“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您也是王的话,不会连自己的威名也惧怕吧?”
Rider这么插科打诨,Archer通红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下的巨汉:“你在问我吗?杂种问大王我吗?”
“杂种是吗?身为王却是不知廉耻,嘴吐污秽,这样子的你又有什么称王的资格呢?”轻轻的,仿佛阐述一般的声音响起来,再度让全场的Master以及Servant愣了下来。
仿佛是挑衅一般,那是与Archer截然相反的漆黑色的光芒,人影缓缓地汇聚。错觉吗?爱丽丝菲尔以及韦伯仿佛看见漆黑色的翼自那人影的背后展开。
“你又是哪里来的杂种!”猩红色的眼眸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Archer一脸的狰狞。
未出场的英灵只剩下Caster以及Berserker了,看样子这个人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难道是Caster?等等,这个人是!
看着缓缓自黑暗中显露出脸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