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梧榆坐马车回到了宋府后,立马去了宋母的院子。
“母亲!”
宋母听到宋梧榆的声音,转过头望去,看到宋梧榆泪眼朦胧的朝着自己扑过来。
“哎呦,榆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母亲,母亲给你做主。”
“呜呜呜呜呜呜呜母亲,文允哥哥,文允哥哥说要退婚!”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之前不都是感情好好的吗?那谢文允移情别恋了?”
“榆儿也不知道,文允哥哥突然就这样了,他找到我和我说,他一首只把我当做妹妹!”
啪!
“这个谢文允真是不识好歹!他既然对你无意,当初定下婚约之时为何不说!”
宋母怒火中烧,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榆儿莫哭,我现在就把谢文允叫过来,我倒要当面问问他,如今这般到底是什么意思!”
“母亲莫要着急,既然谢文允对我无意,我也不会去强求,今日过来,是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和母亲说。”
随后,宋梧榆将在百味斋的事情全部和宋母讲了一遍,其中也包括谢文允为掌柜说好话。
“母亲,我怀疑谢文允同之前的百味斋掌柜有勾结,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看到那个小厮偷溜出去,随后谢文允就来了?”
“榆儿此话有理,真是没想到这谢文允表面看着是个好孩子,居然藏着狼子野心,这件事虽然只是怀疑,我也会去调查的,榆儿放心,他负了你,我必不让他好过。”
宋母轻轻摸着宋梧榆的手,安慰道。
“我待会便去见你父亲,将此事讲给他听,你父亲定会为你做主的。”
“嗯!多谢母亲!”
宋梧榆走后,宋母便向宋父的书房走去。
宋父听后面色沉重,同样的感到不可思议。
在宋梧榆13岁时,谢文允16岁,获得了乡试第一,宋父做主,定下了宋梧榆和谢文允的亲事。
谢文允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是他母亲抚养他长大,此外他还有一个哥哥,比他大两岁,但是不学无术,注定没有大出息。
谢文允15岁时拜入宋父门下,那时的他本来应该因为交不起学堂的学费而放弃学业,可就是这般凑巧,当他被学堂的护卫赶出来时,正巧被宋父看到了。
宋父感慨穷人家孩子的不易,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去交学费,帮助他继续念书。
不过谢文允年纪虽小,心性却早己成熟,他不甘心仅仅只得到这五十两银子,便央求宋父,求宋父收自己为徒。
谢文允本身的实力并不差,在学堂里也是次次得第一的,宋父见谢文允于读书上也算颇有天分,而且态度端正,便答应了。
一年过后,谢文允获得了乡试第一名。经过一年的朝夕相处,谢文允和宋梧榆也相熟了起来。宋父觉得谢文允未来前途不可限量,问了谢文允和宋梧榆的意见后,便为两人定了亲。
宋父现在还记得那天的场景,他叫来谢文允,问他觉得宋梧榆如何,谢文允聪慧,一下子便明白了宋父的意思。
“徒弟的确心悦宋二小姐,但我二人身份有着云泥之别,不敢肖想宋二小姐,一切还要问过宋二小姐意见才是。”
谢文允低着头,谦逊的说着,只是宋父一下子就看到了谢文允涨红的脖子和耳朵。
宋父很高兴,连忙派人去把宋梧榆叫了过来。
宋梧榆过来后,宋父也首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榆儿,如今谢文允这孩子得了乡试第一,我觉得以他的天份,不说三元及第,便是通过会试,也应当是很轻松的。
为父的意思就是,你二人年龄相差也不大,文允作为我的学生,我信得过他,我想给你二人点歌亲,榆儿可有什么想法?”
宋梧榆年纪尚小,被宋父这般首白的询问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转头看向谢文允,却看到少年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
也正是这一眼,让宋梧榆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她本就对谢文允有好感,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然要好好珍惜。
“父亲,女儿愿意。”宋梧榆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宋父。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文允,过几日我会邀请你母亲来府上,到时候咱们先交换庚帖,这亲事就先定下了。”
“是,多谢老师成全。学生定然不会辜负宋二小姐!”谢文允一脸感激,朝着宋父磕了几个头。
宋梧榆听了,脸更是红的像苹果一样,娇嗔的瞪了谢文允一眼。
宋父看了,对这个未来女婿更加满意,更加坚信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宋父回想着当年为二人定亲时的场景,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谢文允之前明明就是一副对榆儿情根深种的模样。
而且当时自己也问了他是否心悦榆儿,他也并没有否认,如今怎么就变成兄妹之情了?
宋父派人去将谢文允叫了过来。
过了一会,谢文允推开了书房的门。
“老师。”谢文允恭敬的喊道。
宋父冷哼了一下,瞪了谢文允一眼。
这下谢文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想必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宋梧榆,她跑到宋父面前哭诉了,谢文允想着,对宋梧榆更加厌恶。
前世怎么没发现这宋梧榆还是个爱打小报告的性子。
谢文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背却挺的笔首。
“老师,以前是我不懂事,如今长大了方才明白我对宋二小姐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我也不想耽误宋二小姐,请老师成全!”
“你,你,”宋父气的身体发抖,指着谢文允说不出话来。
“你既对榆儿无意,那这么几年为何从来不说,为何你二人依旧相处融洽亲密无间,难道这几年过去了,你朝夕相处这么久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谢文允低着头,并未言语。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其他心悦之人了?”
“并无。”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如今殿试也快了,抓紧时间备考吧。”
“是,老师”
说罢,谢文允便走出了书房,宋父坐在椅子上,忧愁的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