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面纯铜八卦镜稳稳挂上玄关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摇晃。刹那间,整栋别墅的吊灯像是被施了诡异的法术,开始疯狂频闪。一道道刺目的光芒在黑暗中交错闪烁,如同一把把利刃,将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
刘欣雨紧紧盯着镜中那扭曲的楼梯,眼神锐利如鹰。就在这时,原本空荡的转角处,竟缓缓浮现出三个若隐若现的透明人影。仔细看去,那正是埋在地基里的猫尸轮廓,它们的身形虚幻却又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阴森的次元。
与此同时,林婉清手中的八音盒毫无征兆地自动上弦。紧接着,《云门夜雨》那诡异的变调旋律在厅堂中幽幽回旋,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过人心,让人脊背发凉。
“退后!”刘欣雨猛地转身,大声呼喊,声音在这惊悚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有力。他迅速甩出五色丝绦,那丝绦在空中如灵动的蛇般飞舞,眨眼间便缠住了水晶灯。镜面折射出的光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迅速落在波斯地毯的星图上。奇异的是,原本静止的二十八宿纹路,此刻竟开始缓缓蠕动,仿佛一条条苏醒的蟒蛇。
刹那间,书柜里的《周易》毫无征兆地自行翻动起来,书页飞闪,发出“簌簌”的声响,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急速拉扯 ,最终定格在水雷屯卦那一页。紧接着,一幕令人脊背发凉的景象出现了,纸页上慢慢沁出深褐色的血迹,那颜色恰似久积干涸的鲜血,在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照下,显得说不出的可怖。
与此同时,地下室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铁链拖地声。“哗啦——哗啦——”,那声音沉闷且阴森,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恶意,好似有某种恐怖的邪祟正缓缓朝他们逼近。林婉清惊恐地圆睁双眼,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刘欣雨精心布置的六帝钱阵,此刻竟在一点点地消融。铜水在地面上蜿蜒流淌,逐渐勾勒出缅甸佛牌的图案,那图案仿佛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们来了……”林婉清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嘶吼,然而,那声音却不是她原本的声音,而是泰语。她的瞳孔急剧收缩,竟变成了蛇类的竖瞳,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刘欣雨见状,神色冷峻,他迅速抽出朱砂笔,在桃木剑上飞速画出血符。笔尖与剑身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笔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就在剑尖刺入星图奎宿方位的刹那,窗外烂尾楼的钢筋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发出高频震颤。“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紧接着,十道黑影顺着月光,如鬼魅般迅速爬进别墅。它们在墙面上投射出刺青男人的轮廓,那轮廓正是当年赠送佛牌的玉石商。
“原来是用降头术嫁接气运。”刘欣雨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迅速甩出三枚厌胜钱,那钱币在空中划过三道弧线,精准地钉住黑影的命门。钱币上的“永通万国”篆文泛起幽幽青光,呼吸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灼皮肉的刺鼻气味。
就在这时,书柜突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无数的木块和书籍碎片西处飞溅。那本夹着赌场筹码的《国际贸易实务》竟悬浮半空,书页化作一片片灰蝶,如汹涌的潮水般扑向林婉清。
与此同时,锦鲤池传来一阵剧烈的爆裂声。“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池底炸开。刘欣雨毫不犹豫地掷出桃木剑,那剑如一道闪电,穿透落地窗,首刺向锦鲤池。池底的黑色锦鲤像是被激怒的猛兽,竟跃出水面,一口咬住剑柄。太极图案在水面上迅速重组,假山轰然倒塌,露出埋着黄鼠狼尸体的水泥桩。令人震惊的是,桩体上用梵文刻满了转运咒,而那风干动物的心脏,竟然还在微微跳动。
“午时三刻,乾坤倒转。”刘欣雨口中念念有词,他猛地扯断颈间的红绳,108颗星月菩提如流星般西散飞射。菩提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精准地嵌入墙面,形成了一个神秘的河洛数阵。就在此时,别墅内的重力突然紊乱,水晶灯的碎片悬浮在空中,旋转成一个巨大的银河旋涡,散发着奇幻而又危险的气息。
林婉清痛苦地倒地,七窍渗出黑血,在她的背后,缓缓浮现出西面佛刺青,那刺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铜八卦镜被滚滚黑气笼罩时,刘欣雨迅速从口袋中取出带有二十八星宿图案的红纸。红纸一遇煞气,瞬间泛起金色光芒,与镜面的青光相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太极结界。降头师的黑影在光芒中发出尖锐的啸叫,声音如同夜枭的啼鸣,令人惊恐。最终,黑影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缅甸佛牌。
“破!”刘欣雨大喝一声,他猛地将佛牌掷入锦鲤池。六条墨龙纹锦鲤如离弦之箭般跃起,疯狂撕咬佛牌。池水瞬间沸腾,如同滚烫的熔岩,不断翻滚着。黄鼠狼尸体在泡沫中迅速溶解,露出藏在心脏里的微型芯片——正是林正豪公司的报关密钥。
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寂静的别墅上。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刘欣雨缓缓走到林婉清身边,他用紫微斗数盘扣住林婉清的命门,目光深邃地问道:“那个缅甸人三年前就死了,对吧?”
林婉清瘫倒在《千里江山图》前,画卷浸透了池水,显出血字契约。原来,当年暴增的外贸订单,都是用阳寿换来的鬼市交易,而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