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节前一天,钱丹的办公室里洋溢着轻松的氛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摆满零食的茶桌上,这些零食都是钱丹前两天特地去香港采购的。他靠在沙发背上,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惬意地看着窗外。此时,别的公司还在按部就班地上下班打卡,而他己经准备给员工们放长假了。
“软件的开发与测试,不一定要在办公室死盯着。”钱丹身子微微后仰,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眼神里透着十足的自信 ,不紧不慢却又掷地有声地说道,“工作成果才是硬指标,只要大家能按时、高质量完成自己负责的任务,过年前,我一律都算大家全勤!”说罢,他扫视一圈办公室,仿佛己经看到员工们干劲十足、高效协作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对自己管理方式的满意与胸有成竹。
周大岩坐在一旁,看着主座上的刘欣雨,赞叹道:“钱师兄的管理能力越来越强了,师傅。”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尊敬的神情。
刘欣雨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认可:“是啊,钱丹这两个月确实成长了不少。”
三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互相客气地寒暄着。钱丹突然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厚厚的红色信封,双手捧着,恭敬地放在刘欣雨面前:“师傅,如你所说,果真中了。这一万是他给的,年后说不定还能给我个项目……”他的眼神里透着感激与兴奋。
刘欣雨轻声道了谢,动作优雅地将信封装进背包里。钱丹又赶忙从桌上拿起一包中华烟,抽出一根,递到刘欣雨面前,然后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替师傅点燃,接着满脸好奇地问道:“师傅,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别墅那几个方位不摆放任何物品就会有利怀孕呢?还有,你不打分金就能说出那套房子的座山有问题,方便给我们解释解释吗?”他微微前倾,一脸期待地看着刘欣雨。
刘欣雨思索片刻,轻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那二人的八字注定了这两年得子。如果我不让他们的房间有所改动,那我成什么了?还有,你那王大哥需要找师傅解决问题,又是要在家里解决,除了人的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而且,你记得不?他家院子里树上的果子,没人摘的,要是有个小孩,早给你摘秃了……”
钱丹听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佩服的神情,又追问道:“这么说他就算不找你,他媳妇今年也一定会怀?”刘欣雨点了点头,吐出一个烟圈。
周大岩也来了兴致,凑上前问道:“师傅不是有灵符啥的吗?当时为啥不想着贴个灵符呢?这样对方会不会更重视?”他歪着头,一脸疑惑。
刘欣雨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灵符己经涉及到玄学,人们对易学的态度还是恭敬的,但是对玄学就有点恐惧,毕竟那牵扯出另一个维度的生命,不是万不得己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用。”
听了这话,钱丹和周大岩对刘欣雨又是一顿夸赞,言语中满是崇敬。
钱丹的一个客户姓徐,在东莞开工厂。前段时间搬了厂房,请风水先生布局风水,可生意却越来越差。钱丹得知此事后,毫不犹豫地推荐了刘欣雨。几人安排好一月二号开车前往。
“那边有一个农家乐,主打鹿肉,特别好吃。”钱丹兴致勃勃地说,“这次一定要请师傅和师兄去好好品尝品尝。”他搓着手,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二号上午十点半,钱丹的汽车缓缓开到徐总工厂门前。那边早己出来几个人迎接,双方热情地握手、寒暄。周大岩一脸严肃,有模有样地端着罗盘,开始打分金。他眉头微皱,仔细地观察着罗盘上的指针,然后又熟练地画出玄空飞星图。他在工厂里来回穿梭,车间、财务室、经理办公室,甚至连停车场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刘欣雨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大岩一手握着罗盘,一手拿着玄空飞星盘,快步走到刘欣雨面前,自信满满地说:“师傅,我都看完了,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啊。工厂开朝向八白当运又遇九紫,这格局非常好,说明员工团结;生产车间座山八白,说明产品质量没问题;仓库座山八白开九紫门,整个工厂的风水宝地就在这里啊;财务室、经理室坐山朝向都没问题……”
刘欣雨点头,肯定道:“你分析的都对,看来之前的风水先生还是有能力的!”
徐总却在旁边一脸焦急地问:“既然都对,那我这为啥这几个月没订单呢?这还是有问题呀?”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困惑。
刘欣雨不紧不慢地掏出中华烟,散了一圈,然后点燃一根,深吸一口,指着仓库说:“问题就在那里啊!”他看着徐总,目光坚定,“之前的风水先生说那里最旺,你就把货堆在那里了,对吧!”
徐总连连点头,急切地说:“对对对……”
刘欣雨接着说:“你把那堆货想象成是一个人,这个人现在的运势很旺,请问你是留他在工厂还是打发他走?你明白了吧?”
徐总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师傅果然厉害,是我想错了。但是那个先生也觉得应该把货堆在这里啊,那您看看我应该把货放在哪里呢?”
刘欣雨转头对周大岩说:“如果货堆的高,那就做山论,三碧西绿星都不错。避开二黑和五黄就好……”
周大岩立刻端起罗盘,在工厂里仔细寻找。不一会儿,他找到了一个地方,又让刘欣雨确认。见刘欣雨点头,他笑着对徐总说:“把货全部堆在这里就好。”
徐总马上安排工人搬货。钱丹看了看手表,对刘欣雨说:“师傅,要是没什么指示,我们去饭馆吧,放假了,怕人多。”他微微侧身,做出请的手势。
充满田园气息的农家乐里,木质的桌椅摆放得错落有致,西周悬挂着的玉米和辣椒串,散发着浓郁的乡村风味。刘欣雨、周大岩和钱丹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农家菜肴,有香气西溢的柴火鸡、鲜嫩可口的农家炒鹿肉,还有清蒸鹿排 。大家吃得酣畅淋漓,饭后正悠闲地喝着茶,一边闲聊一边享受着这惬意的时光。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徐总大步跨进了包间。他原本略显疲惫与衰败的脸上,此刻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精神状态与之前截然不同。他一边快速地脱着那件有些破旧、还带着些许褶皱的西装,一边激动地说道:“师傅,您可太神了!工人们还在搬货的时候,订单就来了。”说着,他利落地撸起胳膊、挽起袖子,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前,抓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只见他一口肉接着一口饭,风卷残云般,转眼间三碗米饭就下了肚。他满足地轻拍着微微鼓起的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感慨道:“这段时间生意冷清,我真是茶不思饭不想,昨天就只吃了一碗方便面。今天可算开单了,整个人一下子就觉得饿了。”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叔走了进来。他身着朴素的粗布衣服,面容憨厚,正是刚才在搬运货物的工人之一。他手里拿着两个信封,径首走向刘欣雨和周大岩,先是将大一点的信封递给了刘欣雨,然后把小一点的交给了周大岩。经徐总介绍,大家才知道,这位大叔原来是工厂的财务。徐总还笑着补充道:“咱们工厂里的人,大多都是沾亲带故的,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