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药力似乎微微起了些作用,易中海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虽然依旧昏迷,但脸色不像刚才那般吓人。
“冉伯伯,秋叶,时候不早了,我得带一大爷走了。”何雨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小腹的伤处依旧隐隐作痛,但【肾上腺素爆发剂】带来的虚弱感正在逐渐消退。
冉父点点头,走到床边,和何雨柱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易中海抬起。易中海身体,重量几乎全压在两人身上。
“柱子,你行吗?”冉秋叶看着何雨柱紧咬的牙关和额头再次渗出的汗珠,担忧地问。
“没事,撑得住。”何雨柱咧咧嘴,强作轻松,“比起被那帮孙子追上,这点力气算什么。”
冉秋叶看着他背起易中海,步履虽然有些踉跄,但异常坚定,心中那份异样的感觉又浓了几分。这个男人,和以前那个只会闷头吃饭、偶尔冲动的傻柱,简首判若两人。
“去柴房的路,我跟你一起。”冉父不容置疑地说道,上前搭了把手,分担了部分重量。
三人放轻脚步,穿过小院,来到后院柴房。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柴房里光线昏暗,只有从屋里透过来的一点微光。
何雨柱示意冉父将易中海先靠在柴火垛上,自己则走到东南角的墙壁前,假装检查。
“就是这儿了,以前我掏鸟窝的时候发现的,下面有个小空间,藏个人没问题。”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按照系统的指示,手指在墙壁特定区域轻轻一按。
无声无息,那片砖墙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涟漪,一个幽暗的入口显现出来,仅容一人弯腰进入。
冉父和冉秋叶虽然心中惊疑,但都默契地没有多问。
“冉伯伯,您帮我把一大爷扶进去。”何雨柱率先弯腰钻了进去。
入口内并非他想象的土窖,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由某种光滑金属构成的短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大约十平米见方的密闭空间。
里面亮着柔和的白光,并非电灯,光线不知从何而来。靠墙放着两张简单的金属床铺,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水池和一个看起来像是排污口的装置。空气流通,并不憋闷。
【欢迎使用临时安全屋。】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冉父和何雨柱合力将易中海抬进安全屋,安顿在其中一张床上。
“柱子,这里……”冉父打量着这个完全不像是地窖的空间,眼中充满了惊疑。
“冉伯伯,别问了,总之这里绝对安全。”何雨柱苦笑道,“至少24小时内,没人能找到我们。”
冉父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点点头:“好。老易就拜托你了。外面有什么情况,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但你自己也要万分小心。”
“我会的。冉伯伯,秋叶,你们多保重。”何雨柱郑重道。
冉秋叶站在入口外,看着何雨柱:“何雨柱,你…你一定要出来。”
“放心。”何雨柱对她笑了笑,随即伸手在入口内侧的某个地方一抹。
如同来时一样,入口处的墙壁恢复了原状,柴房里再次只剩下普通的砖墙和柴火。
安全屋内,彻底与外界隔绝。
何雨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一股极度的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他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喘息着。
【来自何雨柱的疲惫+80,后怕+50,暂时安全感+70】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易中海,又摸了摸怀里那块沉甸甸的黑色金属块。
金属块依旧散发着微弱的温热,贴在胸口,似乎能缓解一些身体的疼痛和疲劳。
“核心……钥匙……另一半……”易中海昏迷前的话语再次浮现。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将金属块掏出来,借着安全屋内柔和的光线仔细观察。
金属块表面坑坑洼洼,像是一块陨铁,但颜色更深,隐约能看到一些极其细微、如同电路板纹路的奇异花纹,若隐若现。入手极沉,密度远超普通金属。
他尝试着用手指用力按压那些花纹,又试着注入一丝意念,但金属块毫无反应,只是持续散发着那股温热。
“系统,能分析这东西的成分吗?”何雨柱在心中问道。
【权限不足。需要系统升级或兑换高级鉴定权限。】
得,还是得靠自己。
他将金属块翻来覆去地看,注意到其中一面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断裂痕迹,似乎真的是从某个更大的物体上分离下来的。
“一分为二……另一半在哪儿?”何雨柱皱紧眉头。
他爹何大清,一个厨子,怎么会跟这种东西扯上关系?还牵扯到什么“核心”?吴志明和那个廖老板,不惜动用这么大阵仗也要抢夺,这东西的价值,恐怕超乎想象。
还有易中海,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他和聋老太太,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个个谜团,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何雨柱心头。
他看了一眼系统面板。
【宿主:何雨柱】
【情绪值:1350点】
【己掌握技能:神级厨艺(部分融合),高级格斗术,初级枪械掌握,红外透视(眼镜损坏),基础信息分析】
【己兑换物品:便携式电磁干扰器(微型),强效迷魂喷雾(剩余少量),初级治疗喷雾(己用尽),低级易容面具(未使用),气息遮断符(未使用),安全屋租赁卡(使用中,剩余时间23小时48分)】
【主线任务:探寻何大清失踪之谜(进度15%),寻找‘核心’(新触发)】
【支线任务:无】
情绪值消耗了大半,还损失了一副红外透视眼镜。不过,换来了暂时的安全和易中海的性命,以及关于“核心”的关键线索,不算亏。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易中海醒过来,问清楚一切。
何雨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水池边,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水质清冽,带着一丝甘甜。
他看了看另一张空床,实在太累了。
“先睡会儿,养足精神再说。”他打定主意,将黑色金属块小心地放在易中海的枕边,然后和衣躺倒在空床上。
几乎是沾到床铺的瞬间,沉沉的睡意便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