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莱跟进来,见次卧有一只枕,试着问:“你俩还分房睡呀?”
白秋没好意思承认,说:“他有时候回来的晚,就让他睡这屋。”
这也正常,季莱没有再问,结果白秋一掀床单,一枚安全套赫然出现在床上。
白秋赶忙拿起来,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干笑了两声。
季莱说:“别解释,我都懂。”
白秋羞着脸说:“你懂什么懂?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莱见她这样害羞,问:“你俩是真睡一起了吧?”
“没搞什么结婚不同房的事吧?”
白秋说:“我就算想搞这些,你觉得沈途能答应吗?”
季莱笑道:“我觉得沈途也不能答应,任何男人都不能答应。”
“都睡了半年多了,咋还羞成这样?”
“你快住口吧!”白秋迅速的换上了新床单,将那枚安全套扔进了床头柜里。
然后,在商场试衣服的时候,她发现了季莱胸前深色的痕迹。
那是什么痕迹,白秋一清二楚,但她没听说季莱有对象的事。
“你想说什么?”季莱问。
“没什么,换衣服吧。”
两人结了账,出了女装店。
白秋小声的问:“你出去了?”
嗯?
季莱没想到她会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季莱笑道:“你胡说什么?”
“家里给介绍了个对象,我俩都没什么意见,就走动着。”
白秋眯了眯眼:“什么叫走动着?”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季莱貌似轻松的说。
“你们才认识多久呀?”
季莱淡淡道:“认识倒是挺久的,这是我一首不同意,他当了挺久的备胎,前段时间正式找了媒人来提了,我家里觉得不错,我也没什么意见。”
白秋看了看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年纪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嫁个好人家。
季莱一笑,说:“怎么这么看着我?虽说没有岑阅有钱,也没有岑阅好看,但是他喜欢我,再说颜值也不能当饭吃,毕竟颜值只是一时的。”
白秋笑不出来,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什么悔呀?”季莱笑说,“这年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再说我们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男欢女爱不也正常吗?”
她在笑,但白秋很难受。
虽说爱情不是人生的必需品,但作为朋友,她希望她能选择想要相伴一生的伴侣,而不是被迫为之。
季莱不开心,白秋也不开心,逛街变得的没意思。
白秋说:“今天不减肥,咱们去吃点好吃的。”
季莱问:“吃啥?”
“海鲜自助,挑个最贵的。”
“得嘞,保证陪好你!”
白秋笑说:“是我舍命陪君子好吗!”
“你这个己婚妇女,减肥给谁看呀!”
“女为悦己容,不是悦己者,我美给我自己看!”
两人说着,白秋就按了商场的电梯。
季莱问:“不是说要去吃个最贵的么?”
白秋说:“咱俩得胃口才多大?顶楼这个就挺好的了,不要日子过了?”
也许三百多的海鲜自助遍地都是,所以这家4百多的餐厅人一首不算多。
两人边吃边聊。
“最近没什么八卦吗?”季莱问。
白秋心想最大的八卦就是岑阅看上了灰姑娘,想着法的创造条件,结果还没追上。
白秋说:“沈途嫌我八卦,让我把这毛病改了。”
“我看你十月一出去露营了?”
白秋看了看季莱,知道她在变着法的打听岑阅,心生怜悯。
说:“跟岑阅去的,他超烦人,事又多,真不爱跟他一块出去。”
“要不是他跟沈途是亲表兄弟,我都不理他,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超级难相处。”
季莱不信,笑说:“你快别瞎编排他了,我又不是没跟他出去玩过。”
白秋说:“反正不属于你的男人都以烂白菜论处。”
季莱忍笑:“这个比喻很生动。”
一会儿,季莱提议去楼下看个电影。
白秋说好。
这时沈途打来电话,问:“你去哪了?”
“跟季莱逛街。”
“晚上去妈那吃饭?”
“不去,吃自助呢,撑得慌,晚上不吃了。”
“我看你的车在家里,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等下我要和季莱看个正常的电影。”白秋特意强调了一下“正常”两个字。
沈途无奈,说:“你看完电影我去接你。”
“不用,晚上我们去泡个汤,放松一下。”
“你早点回来。”
听他说让自己早点回去,白秋立刻猜到了他的叵测居心,没好气的说:“用不着,挂了。”
季莱说:“你对他有点耐心。”
“哼,你都不知道他干过什么事儿。”
季莱对沈途的印象很好,她其实也羡慕过白秋。
白家虽然算不上大的权贵家庭,但她背靠穆家,母亲是杜家闺女。
早些年虽感情不顺,又丧母,但她嫁到沈家。
沈途年纪轻轻就做了科长,只能说前途无量,他为人又正派靠谱,以后都是无忧的好日子。
不像她,季家到了父亲这一辈,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季家现在是季燕慧,季燕清两姐妹在挑大梁。
姐姐嫁给了苏家,妹妹嫁去了宋家,强强联合,呼风唤雨。
她父亲虽然是长孙,但对季燕慧两姐妹而言,也只能算是旁支。
哎,人有时就得学着认命。
“干了什么好事啊?”季莱问。
白秋气说:“他拉我看了一个电影,然后我发现竟然是那种片子。”
“哪种?少儿不宜的?”
“抽鞭子滴蜡那种呗,给我气的,哪天非告到我姑父那不可。”
季莱知道白秋的姑父是公安口的大领导,就连姑父家的大儿子穆竞白,也是如日中天,季莱笑说:“娘家有人就是不一样。”
“哎,我也只是嘴上厉害,他根本就不听我的,你都不知道他小时候可听话了。”
“你们这哪是闪婚啊,你们这叫青梅竹马。”
“没办法,谁叫我现在打不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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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秋到家后就见沈途在沙发上坐着。
“干嘛?”
“等着兴师问罪呢?”
沈途起身接过她的包,摆好,道:“我一句话都没说。”
白秋道:“你不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沈途双臂抱胸,道:“问吧,又给我编排了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