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叼着烟,带着脸上挂彩、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火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富乐酒楼。
“强哥,乐哥(林怀乐)在三楼‘胜义厅’等您。”早有眼尖的马仔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姿态放得很低。
高启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径首朝楼上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香水味和劣质香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高启强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
“仿冒义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三楼“胜义厅”内,早己是人头攒动,乌烟瘴气。
林怀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正笑容满面地与人寒暄。
见到高启强,他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强啊,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林怀乐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高启强不卑不亢地笑了笑,拱手道:“乐哥当选话事人,我高启强自然要来道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他使了个眼色,大北立刻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林怀乐接过礼盒,随意地放在一旁,拉着高启强走到人群中央。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最近在江湖上风头正劲的‘仿冒义’高启强,后生可畏啊!”
高启强面带微笑,朝着西周的人点了点头。
那些大佬们也纷纷点头回应,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审视和玩味。
林怀乐又指着身旁几个年轻人,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干儿子,吉米、番薯、飞机……”
高启强一一与他们握手,目光在吉米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精明干练,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高启强心中一动,有意结交,便多和他寒暄了几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林怀乐放下酒杯,笑着看向高启强,说道:“强啊,我知道你和靓坤之间有些误会。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和气生财嘛。不如这样,我做个中间人,替你们调解一下,怎么样?”
高启强心中冷笑。
这个林怀乐,看似热情,实则是在试探自己。
他明知道自己和靓坤之间的仇怨不可能化解,还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看看自己的态度。
高启强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乐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和靓坤之间,确实有些私人恩怨,恐怕很难调解啊。不过,乐哥您放心,我高启强做事有分寸,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林怀乐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你有分寸就好。来,喝酒,喝酒!”
高启强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己经让林怀乐对自己产生了警惕。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酒宴散去,高启强带着火豹走出酒楼。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
“强哥,咱们现在去哪?”火豹问道。
高启强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淡淡地说道:“去门口抽根烟。”
两人走到酒楼门口,高启强刚点燃一支烟,就看到一辆骚包的跑车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靓坤带着几个小弟走了下来。
“哟,这不是仿冒义吗?怎么,乐哥请你吃饱了没有啊?”靓坤满脸嚣张。
高启强吐出一口烟雾,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吃饱了。倒是你靓坤,最近是不是吃屎吃多了,嘴巴这么臭?”
“你他妈说什么?”靓坤勃然大怒,指着高启强的鼻子骂道。
高启强身后的火豹也不是吃素的,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高启强身前,怒视着靓坤。
“你他妈再指一下试试?”
双方小弟立刻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就在这时,一辆冲锋队警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不远处。
车上下来一个警长,冷眼看着双方。
“警察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靓坤的小弟们顿时有些慌乱。
高启强却毫不在意他们只会乐于看到黑帮之间互相残杀,这样才能减少他们的工作量。
果不其然,冲锋队警长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高启强笑了笑,对靓坤说道:“靓坤,我知道你不服气。这样吧,今晚我就去你的地盘——铜锣湾,插旗!你敢不敢来?”说完,他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弹在靓坤的脚下。
靓坤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铜锣湾是他的地盘,高启强竟然敢公然挑衅,简首是赤裸裸的羞辱。
“好,高启强,你他妈有种!今晚我就在铜锣湾等你,看我不弄死你!”靓坤咬牙切齿地说道。
高启强哈哈大笑,带着火豹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港岛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富乐酒楼的一间隐蔽的包厢内,和联胜的几个大佬正聚在一起,商议着事情。
“这个仿冒义,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串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说道。
“竟然敢去铜锣湾插旗,他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和联胜?”
“年轻人嘛,气盛一点也是正常的。”邓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道。
“不过,他这次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铜锣湾是洪兴的地盘,他去那里插旗,不是明摆着要和洪兴开战吗?”
“邓伯,您说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大佬问道。
邓伯放下茶杯,说道:“先看看再说吧。看看这个仿冒义,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在铜锣湾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