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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站在洪荒核心的山巅之上，瞅着那滴混沌本源在掌心慢悠悠地打转。它就跟一团凝固的夜色似的，可又透着股怪兮兮的生命力。
“更高维度……”他小声嘀咕着，那眼神冷得跟刀锋似的，“你们终于要动手啦？”
墨倾尘的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师父，时空管理局发紧急通报啦，平行时空的‘他我’扎堆聚集，好像打算入侵主时空呢。”
李长生嘴角一咧，笑得跟听到啥天大的笑话似的。
“来得正好。”他说，“那就别怪我不讲武德咯。”
眨眼间，他身子一闪，空间在他脚下裂开一条黑不溜秋的缝，整个人跟被吞进去似的，一下就没影了。
再露面的时候，己经到了时空管理局的核心控制室。
这儿还是老样子——金属墙壁闪着冷冷的光，无数符文在半空中飘来飘去，跟宇宙星辰的投影似的。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就好像有人偷偷在屋里点了把火，烟还没冒出来，味儿先呛人了。
墨倾尘紧跟着跑了进来，脸色贼凝重：“情况不太妙啊，咱们的人手调动记录出问题了，有几个关键节点的时间线让人给改了。”
李长生没吱声，就轻轻抬了下手指，在空气中画了道弧线。
刹那间，整个控制室内的符文全都剧烈地抖了起来，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搅乱了秩序。
“果然是他我干的。”他声音低沉又冷静，“他们在内部安插了奸细。”
话还没落，警报声“哐当”一下就响起来了。
“警告！9527区能量波动不正常，检测到非法穿越的迹象！再说一遍，检测到非法穿越的迹象！”
墨倾尘赶紧调出监控画面，就瞧见几十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时空管理局的各个角落，穿的制服跟守卫差不多，可脸上没编号。
“混进来了。”李长生冷笑一声，“动作还挺麻溜。”
他随手一挥，手里就多出个沙漏。
这沙漏是用黑色晶石雕的，里面流淌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银白色光流。那可是时间的碎片，是他在无数次推算里攒出来的终极王牌——时间沙漏。
“冻结。”他轻轻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整座时空管理局一下子就定住了。
空气不流动了，光线也不走了，就连那些藏着的叛乱分子都停在了半空中，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就李长生和墨倾尘还能随便动。
“这就是时间沙漏的本事？”墨倾尘眼睛瞪得老大，语气里全是震惊。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李长生淡淡地说，“真正的战斗，这才刚开始呢。”
他慢悠悠地往前走，手里的时间沙漏轻轻晃了晃，每晃一下，就有一个叛乱分子从时间线上彻底消失。他们的身体就跟被橡皮擦擦掉的铅笔画似的，一点点没了，最后连个印子都不剩。
“这些家伙……压根儿就不是人。”墨倾尘盯着一个叛乱分子的脸，眉头皱成了疙瘩，“他们五官看着正常，可瞳孔里没灵魂。”
“那肯定啊。”李长生冷笑一声，“他们是‘他我’造出来的傀儡，就是用来捣乱的棋子。”
就在这时，从地下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
李长生眼神一紧，脚尖一点，首接把地板给踹破了，“嗖”地就掉下去了。
墨倾尘赶紧跟上，俩人一路往下钻，到一座封闭的地下室门口停住了。
门上刻着一串奇奇怪怪的符号，隐隐约约散发着混沌的气息。
“这是……高维语言？”墨倾尘皱着眉头问。
李长生没说话，抬手往符号中间点了一下。
“轰！”
一股强烈的震荡波“唰”地就扩散开了，符号“哗啦”一下就碎了，大门“哐当”一声就开了。
里面是个巨大的圆形大厅，西周的墙壁上嵌着无数像镜子一样的晶体，每面晶体里都映着一个不一样的“李长生”。
有的在修炼，有的在杀人，还有的……坐在王座上，冷冰冰地俯视着众生。
在大厅正中间，站着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他们，静静地盯着一面镜子。
“你总算来了。”那人开了口，声音平静得跟一潭水似的，“师兄。”
李长生眼神一冷：“果然是你。”
白衣男子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跟李长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是气质差老远了。他身上没有那种杀伐果断的劲儿，反倒带着一种快病入膏肓的温柔。
“我是你曾经抛弃的一种可能。”他说，“要是你当初选了另一条路，我就不会冒出来。”
“你现在也不算存在。”李长生冷冰冰地说，“你就是个失败的影子。”
白衣男子乐了：“影子？那你咋不敢面对我呢？”
话刚说完，西周的镜子突然一起亮了起来，无数个“李长生”的影像从里面走了出来，每个都带着不一样的意志和力量。
“你以为自己啥都能掌控。”白衣男子慢慢靠过来，“其实你早让人给包围了。”
李长生站在那儿，脸色一点儿没变。
“你想错了。”他淡淡地说，“我从来没觉着自己能掌控一切，我就是比你更明白该放弃啥。”
他猛地一挥手，时间沙漏倒了过来。
刹那间，整个大厅的时间开始倒流，那些镜子里的“李长生”一个个都没了，最后就剩下白衣男子一个人。
“你赢不了我。”李长生盯着他，眼神冷得跟深渊似的，“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强者，不是选择最多的人，而是敢把后路全斩断的人。”
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迟早会后悔的。”
说完，他自己走进时间沙漏的光芒里，变成一道光消失了。
李长生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师父……”墨倾尘小心翼翼地问，“接下来咋办？”
“先把这边稳住。”李长生慢悠悠地说，“至于那些躲在背后的高维生物……我会让他们知道，惹错人是啥下场。”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不过隐隐约约有雷云聚起来了。
“这盘棋，才刚开场。”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
“长生兄，好久不见啦。”
李长生眼神一冷。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这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