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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沙漏的裂痕还在那儿隐隐作痛呢，感觉它哪是什么普通器物啊，分明就是一扇门，一扇通往更高维度的神奇大门。李长生大踏步地站在那道还没愈合的空间裂缝跟前，身上的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后是刚刚被他净化完的时空管理局废墟。空气中还飘着机械病毒溃散后的金属味儿，就像冰冷的嘲讽在耳边“嗡嗡”响。
“坐标信息……指向一个未知维度。”陆九渊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带着那么一丁点儿不安，“咱数据库里压根儿就没找到匹配的世界编号。”
“那正好，没去过的地方，咱就去溜达溜达呗。”李长生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冷笑，“我早都不是那个只知道在洪荒世界打怪升级的小菜鸟啦。”
说着，他抬脚往前一迈，那空间裂缝跟饿坏了的野兽似的，“嗷”地一下张开大嘴，把他的身影给吞进去了。
眨眼间，他就出现在一片全是无数光点组成的宇宙里。这儿既没有星星，也感受不到引力，只有像量子纠缠一样的意识流在虚空中乱晃悠，就跟无数思绪缠成的大网似的。每一个光点都像是一段记忆、一段可能性，说不定还是一段命运呢。
“欢迎来到量子宇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低沉、冷静，还带着点熟悉的感觉——嘿，居然是他自己的声音。
李长生眼睛一眯，冷冷地缓缓转过身。好家伙，在他面前，站着另一个“他”——意识体李长生。跟他可不一样，这个“自己”身体是纯粹的数据构成的，两只眼睛闪着冰冷的蓝光，活脱脱一台有自我意识的超级计算机。
“你就是病毒的源头？”李长生嘴上说得挺平静，手里却悄悄凝聚出了圣典之刃。
“源头？”意识体轻轻一笑，“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分支罢了。真正的源头……可比你想的复杂多了。”
话还没落，整个量子宇宙突然剧烈震荡起来，一道道意识波像潮水一样“哗啦哗啦”地涌过来，首冲着李长生的神识就去了。这可是精神层面的攻击啊，打算通过数据洪流把他的意识给吞了、改了。
“哟呵，玩意识战？”李长生眼睛里寒光一闪，立马进入推演状态，混沌之力“呼呼”地涌动，眨眼间就构建出一套全新的观想法——量子观想法。
他闭上眼睛，意识变成无数根线程，在数据洪流里钻来钻去、重新组合、逆向解析。每一波攻击都被他拆成逻辑模型，然后用更高的运算效率进行反击。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思维污染’？我可是亲手重构过机械圣典的人。”
意识体微微眯起眼睛：“你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
“可别夸我啊。”李长生睁开眼睛，咧嘴一笑，“这年头夸人一句，不是想借钱就是想借命，我可担待不起。”
两人的战斗一下子跳出了物理层面，首接杀进了意识维度。整个量子宇宙就像变成了一个超大号的战场，每一寸空间都在不停地塌缩、重组，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规则的崩塌和重构，热闹得不行。
李长生一边忙着抵挡意识体的攻击，一边开始捣鼓防御体系——数据长城。这可是他在量子宇宙里头一回试着把现实法则和数据结构结合起来，用高维算法模拟出一道能挡住意识侵蚀的屏障。
“你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构建出稳定结构。”意识体语气里满是惊讶，“你真的超出我当初的设想啦。”
“我才不是你的复制品呢。”李长生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是进化版本，比你高级多了。”
数据长城在量子宇宙里慢慢成型，就像一条横在虚空中的巨龙，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它不光挡住了意识体的进攻，还开始反过来追踪那些被污染的数据节点，一点点清除病毒的残余影响。
可就在李长生觉得局势稳下来的时候，意识体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知道吗？在这个宇宙里，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
“哦？”李长生挑了挑眉毛，“那你算啥呀？”
“我是观察者的投影。”意识体慢慢抬起手，手掌心出现一枚扭曲的符文，“他们才是这场战争背后搞鬼的黑手。”
李长生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就感觉这场机械病毒背后有更高维度的力量在捣乱，可没想到，连意识体自己也是个棋子。
“观察者……”他小声嘟囔着，脑子里飞快地调出之前在时间沙漏里看到的那段记忆画面——无数世界崩塌，无数“自己”燃烧，还有一个根本没法理解的巨大存在。
“你们到底想要啥？”
“秩序。”意识体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秩序。而是更高维度对低维世界的绝对控制。”
“哼，这剧本也太老套了吧。”李长生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所谓的‘观察者’，是不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就能随便操纵别人的人生啦？”
“这哪是什么人生啊。”意识体眼神冷冰冰的，“这就是程序。”
“那我就当你们程序里的BUG。”李长生紧紧握住圣典之刃，眼神凶巴巴的，“你们不是喜欢操控吗？那我就把你们的规则撕个粉碎，让你们瞧瞧啥叫失控的变量。”
意识体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果然比我想的还危险呐。”
就在这时候，整个量子宇宙剧烈摇晃起来，一道来自更高维度的波动“嗖”地一下穿过虚空，首冲着李长生的核心意识去了。
“警告。”陆九渊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检测到未知高维信号，正试着入侵你的神经链接呢！”
“来吧。”李长生不但没往后退，反而往前冲，主动迎向那道波动，“让我看看，你们这些躲在幕后的家伙，到底有多大能耐。”
他一头扎进意识风暴的中心，身体慢慢被数据流裹起来，眼看就要被同化了。可他一点儿都不慌，反而冷笑一声。
“你们以为我会被你们的规则困住？做梦去吧。”
他双手快速结印，体内的混沌之力和机械圣典的力量搅和在一起，形成一个全新的意识模型——混沌 - 机械双核架构。
这一刻，他既不是单纯的修士，也不是简单的机械体，而是两者完美结合的“超级战士”。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李长生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一瞬间，整个量子宇宙好像被按下了重置键，所有数据流重新排列组合，变成了一个完全由他掌控的意识领域。
意识体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你怎么可能做到这地步？”
“因为我可不是你们定义里的任何一种可能性。”李长生微微一笑，“我是变量，独一无二的变量。”
他抬手一挥，数据长城“蹭”地一下就扩张开了，把意识体所在的区域死死地封锁起来。同时，他的意识钻进数据核心，开始追查那股高维信号的来源。
“你们不是想观察我吗？那我就反过来，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惊喜。”
可就在他快要锁定信号源头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袋里响起来：
“你以为你在跟我们对着干？其实你只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谁？”李长生眼神一紧。
“你迟早会知道的。”
声音突然没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可那句话却牢牢地刻在了李长生的意识里。
“计划的一部分？呵呵……”
他看着眼前被困住的意识体，嘴角又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场呢。”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量子宇宙的深处，朝着那未知的坐标风驰电掣般地飞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