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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裹着天剑阁的残雪呼呼地刮，把李长生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他站在高台之上，瞅着下方那些眼神复杂、再也不敢小瞧叶无涯的弟子们，心里头没啥胜利的痛快劲儿。
“赢？”他小声嘀咕了一遍，嘴角扯出个冷笑，“这才刚开了个头呢。”
就在这会儿，他识海深处，一道熟络的波动悄咪咪冒了出来——原来是混沌本源在召唤他。
他啥也没多说，扭头就往主殿里头走，趁大伙还没反应过来，一脚迈进了虚空里。
眨眼间，天地好似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乾坤都颠倒了。
等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到了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苍茫大地。这儿的灵气浓得跟液体似的，天空时不时就有御剑飞仙嗖地飞过，远处山川里头还藏着数不清的宗门和世家。
“高武修仙界……”李长生嘟嘟囔囔地说，“总算到了个能有点对手的地儿。”
他慢悠悠往前溜达，身上的黑袍在狂风里飘得呼呼响。这地界的武道体系那叫一个成熟，仙道兴旺得很，宗门到处都是，外来的人想站稳脚跟，那简首比登天还难。
不过他可不是来做客的。
他是来搞事情的。
“先从组织下手。”他眯缝起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要推广武道，就得有个好平台。”
说干就干，李长生首接拿自己当引子，借着混沌之力，弄出了一座横跨三州的秘境，取名叫“天外天”。
这地儿既不是宗门，也不是世家，就是个完全独立的势力，专门收留那些被主流宗门排挤、打压，甚至抛弃的武者。
没多久，整个高武修仙界的边缘人物都跟赶集似的跑来了，才几天工夫，就整出了个庞大的组织架构。
有人怀疑，有人在旁边观望，还有人心里头痒痒，想搞点事儿。
但没人敢第一个冲上去。
为啥呢？因为李长生往那儿一站，就跟一把还没出的剑似的，不吭声，可危险得很。
在天外天里头，一场更凶险的战斗也在偷偷摸摸地酝酿着。
那是他在琢磨混沌剑体功法的时候，心魔劫冷不丁就来了。
刚开始就是稍微有点走神，好像有人在他耳朵边上叽叽咕咕，说些似是而非的过去和未来的事儿。
“你真觉得你能把这一切都改变了？”
“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呢，其实就是个被命运耍得团团转的棋子。”
“瞅瞅吧，你那啥‘秩序’，不就是换了个样儿的混乱嘛。”
这些声音一开始小得跟蚊子叫似的，慢慢越来越清楚，最后变成一个个实实在在的幻影，出现在他识海里头。
有的是他以前干掉的人，有的是他从没见过的“自己”，还有一个，居然是他在洪荒世界吞掉的某个平行时空的“他我”。
“呵。”李长生坐在石台上，眼神平静得跟一潭水似的，“你们觉着我会怕你们？”
他既不反抗，也不挣扎，就由着这些心魔往识海里钻，一边感受着它们的存在，一边用他那推演天赋分析它们到底是啥玩意儿。
“原来如此……你们不是真的敌人，就是我心里头最害怕的事儿变出来的影子。”
他突然笑了，笑得冷冷的，可脑子清醒得很。
“既然你们想让我崩溃，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崩溃。”
下一秒，他体内的混沌之力“轰”地一下爆发了，识海里头立马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心魔幻影在混沌剑气的绞杀下，一个接一个化成了虚无。
最后一道幻影快消失的时候，居然长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嘴角挂着个怪兮兮的笑容：“你以为这就完啦？别忘了……心魔，从来都不是外人，就是你自己。”
话刚说完，就彻底没影了。
李长生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那道幻影说得没错。
心魔，从来都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但他压根儿不怕。
为啥呢？因为他比任何心魔都清楚自己想要啥。
接下来的几天，他在天外天里头接着完善混沌剑体的推演，有一回突然灵光一闪，成功逮住了一缕剑道本源。
那可是一股纯得不能再纯的力量，里头藏着整个宇宙对“剑”的理解和变化。
它不属于任何宗门，也不属于哪个厉害的家伙，它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剑意”。
李长生一点没含糊，马上把这缕剑道本源封到自己的元神里头，然后施展大神通，把它跟洪荒世界的法则搅和到一块儿。
这事儿危险得很，稍微出点岔子，洪荒世界就得塌了。
但他办成了。
随着剑道本源融进去，洪荒世界头一回有了完整的剑修文明体系。
原来那些靠炼气、炼体修行的法子，现在多了“剑道”这么一条新路子。
好多修士都开始试着用剑来修道、证道，还有人首接搞出了“剑域”“剑灵”“剑魂”这些新境界。
洪荒，正式进入了剑道新纪元。
在高武修仙界这边，天外天的影响也跟吹气球似的越来越大。
越来越多的武者加入进来，练混沌剑体，学新的剑道理念。
李长生这名字，也老是在各大宗门长老的议事厅里被人念叨。
“这人可不能小看。”有个老祖一本正经地说，“他正把整个武道体系搅得天翻地覆呢。”
“可他又没破坏规矩。”另一个宗主不服气地反驳，“反倒给了不少边缘武者一条活路。”
“就因为这样，才更吓人。”第三个人冷冰冰地说，“他不是在重建，是在重新塑造。”
这时候，李长生站在天外天的最高处，看着下面这片风云变幻的世界。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混沌之力……己经开始影响更高的维度了吗？”
他低下头看看手里的剑，剑刃上倒映出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看来，有些东西，也该醒醒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叶无涯。
“你接下来打算咋整？”他问道。
李长生没回头，就轻轻摆了摆手。
“那还用说……把这个世界，变成我的棋盘。”
话音刚落，他身子一闪，就没影了。
只留下一句话，在风里飘着：
“你说，如果连天都能砍断，那还有啥事儿是办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