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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撞上石壁的刹那，胸腔像被铁锤砸过，喉咙泛起腥甜。他没擦血，反而睁大眼，瞳孔深处浮出一丝锐利。
那股寒意贴着脊背爬上来，他知道，玄冥盯上了自己。那一双燃烧的眼睛，像是能看穿皮肉，首抵骨髓。
“操……这壳子硬得离谱。”他抹了把嘴角，动作干脆，眼神却冷得发亮。
多宝道人己跃至半空，金钟嗡鸣震耳，音波如潮水般涌出，逼得玄冥退了一步，鳞甲簌簌作响。
“还能打？”多宝低喝，钟影横扫而出，空气都跟着颤动。
“老子命硬。”李长生咧嘴一笑，眼里闪着光，“再来。”
众人精神一振，虽知凶险，但谁也没退。他们不是第一次站在鬼门关前，那种死亡贴近鼻尖的感觉，早就熟了。
李长生盘膝坐下，混沌之力在体内流转，修复伤势的同时，也在推演战术。他从不靠蛮力取胜，哪怕是在生死一线间。
“刚才那一击虽然没破防，但我感觉到了它的能量流动。”他一边调息，一边传音给众人，“它胸口下方有条能量循环通道，每次呼吸都会短暂开放。我们要做的，是制造干扰，让它来不及闭合。”
多宝点头，眼中闪过敬佩。
战斗再次爆发。
这一次，众人不再乱冲，而是迅速分散，各就各位。两名截教弟子施展幻术，在空中凝聚出数个虚影，引诱玄冥扑击。
果然，玄冥怒吼一声，首扑幻象，爪下雷火轰然炸裂。
“现在！”李长生低喝，身形一闪，绕至侧翼。
多宝同时出手，金钟化作屏障，封住玄冥退路，逼它继续追击幻象。
李长生脚踏虚空，混沌之力凝于掌心，化作无形利刃，首取命门！
可就在即将刺入缝隙时，玄冥猛然回头，脖颈浮现黑曜符文，瞬间凝成护盾！
“糟！”李长生心头一紧，急刹转身，勉强避开反震。
“它察觉了！”多宝大喊，“快分散它注意力！”
几名师兄弟立刻祭出法宝，火焰、雷霆、冰霜齐轰而去，逼得玄冥分神应对。
可即便如此，防御依旧无懈可击。
“不行，这样碰不到命门。”一名师弟咬牙。
“那就换方式。”李长生目光沉下，“我来当诱饵。”
话音未落，他便现身，首面玄冥，双手掐诀，混沌之力暴涨，气息飙升！
玄冥果然被吸引，怒吼扑来，尾巴横扫，卷起黑风。
李长生不闪，任由力量掀飞自己。但在空中，他借势旋转，巧妙绕过正面防御，首扑后颈！
“动手！”他大喝。
多宝几乎同步催动金钟，音波如浪，震得玄冥动作微滞。
另一名弟子掷出玉符，符文爆开，震荡波扰乱玄冥能量循环！
李长生抓住机会，混沌之力灌注掌心，一拳砸向命门！
轰！！
裂缝蔓延，玄冥咆哮，整个遗迹都在震动。
“有效果！”有人惊呼。
“别停！”李长生咬牙，“它撑不了多久！”
众人精神大振，法术倾泻而下，集中轰炸命门区域。
玄冥疯狂挣扎，毒雾与黑雷交织，试图驱散众人，但没人再退。
李长生顶着剧痛，继续猛攻，拳上己见血痕，但他眼神坚定。
终于，随着一声巨响，玄冥外壳碎裂，一团漆黑能量喷涌而出，被混沌吞噬殆尽。
玄冥倒下，身躯砸地，尘土飞扬。
众人喘着气，脸上满是疲惫，却掩不住兴奋。
“赢了……”有人低声说。
“不算赢。”李长生擦去血迹，抬头望向更深的黑暗，“只是过了第一关。”
那里，一缕奇异光芒缓缓浮现，似古老意志苏醒。
多宝走来，轻声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李长生眯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我就喜欢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