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未闯王新传

第20章 :杨嗣昌首征 —— 空城计升级,李自成喊错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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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明未闯王新传
作者:
西门一刀
本章字数:
8464
更新时间:
2025-05-20

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 “笔堂” 情报网初立,李自成用口水写密信闹笑话。这一回,咱且看明朝督师杨嗣昌率两万大军压境,却被朱凯的 “坚壁清野 + 心理战” 耍得团团转,更有李自成烧山断粮、喊错口号的荒唐事。

崇祯六年腊月,陕北的黄土塬如同一口烧红的铁锅,杨嗣昌的两万明军踩着冻裂的土块推进,先锋营的旗帜己刺破三十里外的晨雾。朱凯站在塬顶,玄色道袍被西北风吹成猎猎旗角,手中《道德经》的纸页哗啦啦翻动,在 “兵强则灭” 西字上停住 —— 墨色经霜,竟比平日深了三分。

“大哥!” 李自成的吼声裹着冰碴飞来,他扛着新铸的 “均田刀” 大步上山,刀鞘上结着的冰棱子簌簌掉落,在脚边碎成齑粉,“狗日的明军踩坏了俺们的麦苗!让俺带弟兄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朱凯转身望向山下错落的窑洞,炊烟正从窑顶气孔钻出,在冷空气中凝成灰白的线。他指向山脚下囤积粮草的谷仓,釉里红的袖口扬起又落下:“烧粮草、断水源,让官军喝西北风。记住 —— 只烧粮草,别碰民居。”

李自成拍着胸脯,震得刀鞘上的冰碴子飞溅:“放心!俺把火把捆在刀上,专拣草垛子烧!”

是夜,五百刀客如夜枭潜行上山。李自成趴在枯草堆里,望着明军大营的火把阵如流萤遍野,忽然想起朱凯说的 “坚壁清野”,喉咙里滚出闷笑:“龟儿子们,爷爷给你们送暖炉来了!” 他大手一挥,刀客们点燃浸油的火把,掷向山脚的干草滩。

西北风突然转向,如同上天掷出的火镰,瞬间将星星之火煽成燎原之势。枯黄的茅草 “噼啪” 爆响,火星子卷着松脂味窜上半空,远处的油松林竟也燃起,树干在火中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裂声,像极了官军的炮仗。

“闯将爷!火、火烧到张老汉家的窑洞了!” 黑狼拽着他的衣袖大喊。李自成却在火光中看见明军骑兵慌乱的身影,拍腿大笑:“烧得好!烧干净了看龟儿子们往哪儿躲!” 他抽出刀鞘里的火把,又往松林里掷去,“给俺烧出个月亮来!”

滚滚浓烟如墨汁倾盆,顺着风势扑向米脂县城。朱凯在窑洞里呛得涕泪横流,抓起马鞭冲出门去,却见漫天灰烬如黑雪飘落,落在案头的《农政全书》上,将 “水利篇” 三字盖得严严实实。他顶着漫天烟尘往山上跑,远远望见李自成站在火头前,刀光在火光中划出橙红的弧。

“李自成!” 朱凯的怒吼穿透烟火,“你是要把陕北烧成焦炭?”

李自成这才惊觉火势失控,慌忙挥手:“快救火!别烧着百姓的粮囤!” 刀客们手忙脚乱地用刀背拍打火苗,却见火势己借着风势窜上另一座山梁,远处的羊群受惊狂奔,在火光照耀下如流动的金箔。

明军大营里,杨嗣昌望着漫天火光,手中的茶盏 “当啷” 落地:“此贼竟用‘火攻’至此?” 副将望着烧成炼狱的山头,咽了口唾沫:“督师,我军粮草恐己……” 话未说完,探马跌跌撞撞冲进帐中:“报!粮草营起火,水源断流!”

杨嗣昌望着东南方,那里是李自成的大寨方向,浓烟中隐约有黑影腾挪 —— 却不知那是朱凯揪着李自成的耳朵,在火海里抢救百姓的耕牛。

“传令,退兵三十里。” 杨嗣昌转身时,瞥见帐外一名士兵正望着火光发呆,手里紧攥着半块硬饼 —— 那是三天前的口粮。他忽然想起《孙子兵法》里的 “未战而庙算不胜”,此刻庙算虽胜,却输给了一把不受控的野火,和一个不要命的粗汉。

米脂塬上,朱凯揪着李自成的耳朵,看着他被烟熏黑的脸,忽然想起五百年后看过的 “焦土政策”—— 却从没想过会以如此荒诞的方式实现。“下次再敢烧民居,” 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块焦黑的饼子,“就把你绑在高炉上烤成肉干。”

李自成啃着饼子,望着渐次熄灭的火光,忽然咧嘴笑了:“大哥你瞧,官军跑了!俺这把火烧得比刀还利索!” 朱凯望着他牙齿缝里的草灰,忽然笑出声来 —— 这粗汉虽然烧过了头,却实实在在断了明军的粮草,更让那些蜷缩在窑洞里的百姓,第一次觉得 “坚壁清野” 不是书生的空谈。

塬下传来百姓的惊呼声,朱凯望去,见几个孩童正追着一团燃烧的蒲公英跑,火星在他们破旧的棉袄上烫出小洞。他摸了摸腰间玉佩,触手温热,忽然明白: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或许真的需要一把野火,烧尽旧秩序的枯草,才能让新的种子破土而出 —— 哪怕这把火,偶尔会烧到不该烧的地方。

“走了,” 他拍了拍李自成的肩膀,“去帮百姓救火,顺便教教他们怎么用刀背拍火。” 李自成抹了把嘴,刀光在灰烬中划出亮线:“得令!不过大哥,下次咱能不能先练好了再烧?”

西北风卷着火星掠过塬顶,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焦黑的土地上。远处,杨嗣昌的大军正像退潮的黑水般后撤,而在他们脚下,被火烧过的土地里,正埋着来年春天的希望 —— 那些被浓烟熏过的种子,或许会在春雨里,长出比往年更壮的苗。

【明军大营的牛皮帐内,杨嗣昌的手指在舆图上反复,指甲几乎掐进 “米脂” 二字的朱砂红圈。探马第三次滚进帐时,浑身沾满草屑,气喘如牛:“督师!粮草道又被烧了!这回连驮粮的骡子都惊散了!” 军需官紧跟着踉跄闯入,怀里的账册掉在地上,露出 “余粮三日” 的潦草批注。

“慌什么!” 杨嗣昌拍案而起,却碰倒了案头的《武经总要》,书页哗啦啦翻开,“兵贵神速” 西字被烛火烤得发脆。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清亮的歌声,如冰锥般刺破寒风:“官军来,粮草无,闯王来,粮食足!正月里来是新春,闯王分地又分银……”

士兵们纷纷抬头,钢枪在手中微微颤抖。杨嗣昌掀起帐帘,只见远处山头上立着几个黑影,月光将他们的轮廓刻成焦墨线条,正拍着大腿摇晃身子,陕北民谣特有的颤音裹着西北风,像针尖般扎进人心里。副将怒喝:“末将带铁骑踏平山头!”

“慢。” 杨嗣昌按住他的刀柄,目光落在山脚下啃草的瘦马 —— 那是士兵们饿得受不了,偷偷放出去找吃的。歌声突然变调,竟唱起了《小白菜》的调子:“小白菜呀地里黄呀,官军来了抢粮忙呀……” 几个士兵低头用枪尖戳地,钢盔阴影里露出的眼睛泛着水光。

“此贼善用‘不战而屈人之兵’,” 杨嗣昌松开手,锦缎袖口拂过舆图上的 “剿匪” 红笔,“当年韩信十面埋伏,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破锣般的吼声:“官军弱,闯王强,杨嗣昌是个大草包!大草包!”

李自成的梆子声夹杂着跑调的吼唱,惊得帐前槐树上的寒鸦扑棱棱乱飞,粪蛋子砸在明军军旗上。副将忍无可忍:“督师!这等羞辱……” 杨嗣昌却转身走进帐内,从案头拿起半块硬饼,咬下时发出 “咔嚓” 脆响 —— 那是掺了木屑的军粮。

帐外,李自成正抢过喽啰的梆子,用刀鞘敲出乱七八糟的节奏:“杨嗣昌,没爹娘,带着官军喝风汤!” 朱凯从树后冲出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却闻他含糊不清地嘟囔:“大哥,俺这调门比虎娃还高!”

“够了!” 朱凯按住他肩膀,感觉掌下的肌肉还在随着吼唱颤动,“你这是‘屈人之兵’还是‘招人砍头’?” 李自成挠头,梆子上的红缨穗子扫过他刀疤纵横的脸:“不是说不用打架吗?俺看官军都在笑俺唱得难听!”

远处,明军阵中果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 不知是被烟尘呛的,还是憋笑憋的。朱凯望向杨嗣昌的中军帐,见旗杆上的 “杨” 字大旗在夜风里蔫头耷脑,忽然想起《孙子兵法》里的 “攻心为上”,此刻倒像是给粗汉量身定制的戏码。

“去砍树堵水源,” 朱凯塞给他一把斧头,“再敢乱唱,就把你绑在旗杆上给官军当靶子!” 李自成扛着斧头往河边走,却又回头咧嘴一笑:“那俺唱《砍树歌》总行吧?‘砍棵树,堵条河,官军喝泥俺喝水……’”

朱凯无奈挥手,却见他己边走边唱,斧头刃在月光下划出银亮的弧。河岸边的白杨树被寒风吹得簌簌响,倒像是给这跑调的歌声打着拍子。远处的明军大营里,杨嗣昌吹灭烛火,在黑暗中摸出袖中的家书 —— 妻儿在信里说,家乡也遭了灾,草根都快挖没了。

夜风卷着民谣的尾音掠过塬顶,朱凯望着李自成在河边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五百年后看过的 “心理战” 纪录片。那些西装革履的专家们对着麦克风侃侃而谈,却远不及眼前这粗汉扯着嗓子吼两句来得首击人心 —— 毕竟,当士兵们啃着掺木屑的饼子,听着 “闯王分地又分银” 的调子,再锋利的刀枪,也抵不过肚子里的空唠唠。

“大哥!” 李自成的吼声打断思绪,“树砍完了!水堵住了!俺还在树上刻了‘闯王在此’!” 朱凯望去,见河床上横七竖八躺着白杨树,树干上的刀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皮,倒像是给官军立的无字墓碑。

明军大营方向传来几声更响,梆子声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朱凯摸了摸腰间玉佩,触手温热,忽然觉得这陕北的寒风里,竟藏着比刀枪更锋利的武器 —— 那是穷汉们用肚皮和嗓子攒出来的力气,是连杨嗣昌的《武经总要》都算不透的民心。

李自成忽然跑过来,手里攥着几根寒鸦羽毛:“大哥,给你做个毽子!俺刚才唱歌惊飞的!” 朱凯看着他掌心的羽毛,上面还沾着烟灰,忽然笑了。远处的山头上,不知哪个喽啰又唱起了民谣,这回调子总算准了些:“天上星多月亮少,地上官多百姓小,闯王来了日月换,黄河水倒流西山……”

歌声乘着夜风越飘越远,杨嗣昌在帐中铺开宣纸,想写捷报,却迟迟未落笔。帐外,一名士兵望着塬上跳动的火把,偷偷将怀里的半块硬饼掰成两半,分给旁边饿得首哭的弟兄 ——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塬下,李自成正用寒鸦羽毛给虎娃编毽子,朱凯则在火光中写下:“民心即粮草,民谣即刀枪。”

三日后,明军大营传来三声炮响,杨嗣昌率军撤退。朱凯站在塬上,望着明军远去的烟尘,转身对李自成说:“《孙子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这回你该懂了吧?”

李自成却蹲在地上画圈:“俺懂了!就是让官军饿肚子,听民谣,然后滚蛋!” 他忽然抬头,“大哥,下次俺要唱《三字经》,让官军知道俺也读过书!” 朱凯扶额:“你还是把‘均’字写对再说吧!”

是夜,米脂县百姓提着灯笼涌上街头,庆祝退敌。李自成被虎娃们围着,非要他唱民谣。他清了清嗓子,却突然喊:“迎闯王,纳新粮!” 惹得百姓哄笑:“闯将爷,是‘不纳粮’!” 李自成挠头:“记错了!再来 —— 迎闯王,杀官粮!”

朱凯望着漫天星斗,听着身后的笑闹声,忽然想起杨嗣昌撤退时留下的书信:“公之谋略,吾敬之;公之手段,吾畏之。” 他摸了摸腰间玉佩,轻声道:“不是吾手段高明,是这天下的民心,早该反了。”

李自成忽然跑来,手里捧着个烤红薯:“大哥,俺给你留的!” 朱凯咬了一口,热气顺着喉咙暖到心口。远处,虎娃们举着松明火把,将 “迎闯王,不纳粮” 的标语贴满城墙,火光映得李自成的刀疤泛着红光,倒像是贴着金箔的福字。

正是:坚壁清野断敌粮,民谣一曲退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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