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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脚步不重，却像踩在青石板上压出回音。那年轻武者还在原地，手指捏着剑柄，骨节泛白。
“跟上来。”李长生没回头，声音比夜风还冷，“不然就滚。”
灰斗篷男人站在巷口拐角，像是从墙缝里渗出来的影子。他眼神不动，目光扫过李长生的肩胛线，又落在身后那年轻人的脸上，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暗巷，脚步踩碎水洼，惊起几只老鼠。密室入口藏在一扇锈铁门后，推开门，空气里混着纸屑、香料和旧血的味道。墙上灯盏幽蓝，映得人脸发青，一张地图铺满整面石壁，上面钉着几十枚铜钉。
“这是能查到的全部。”灰斗篷男人伸手点了点城南一角，“黑面大人想请你出手——目标是混沌印记的外围据点，要的是他们手里的东西。”
李长生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胸口忽然一阵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
“你们知道多少？”他问。
“不多。”灰斗篷男人摇头，“只知道他们的印记……和你的有关。”
李长生沉默了，指节无意识敲了敲桌面，发出闷响。
“三天。”
……
地下深处，石室中央盘坐着一道人影。系统界面在他面前亮着，像是从他眼底投射出来的光。
【状态】
姓名：李长生
境界：练脏境巅峰（未突破）
功法：《金光真气》Lv.9、《混沌体》Lv.7
资源：3200
他闭着眼，心念微动。
“加《金光真气》。”
【确认消耗1500点？】
他点头。
下一秒，一股热流从丹田炸开，顺着经脉冲上西肢百骸。皮肤裂开细纹，透出金光，整个房间被照得发亮。他咬牙，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剧烈。
筋膜绷紧，骨骼嗡鸣，真气如熔浆般在血管中奔涌。
半个时辰后，他睁开眼，瞳孔闪过一丝金芒。
“再加《混沌体》。”
【确认消耗1700点？】
他点头。
这次更狠，胸口印记浮现，符文缠绕血肉，像是要把他改造成另一种存在。当他再次睁眼时，石室西壁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他站起身，握拳，掌心传来撕裂空气的震颤。
炼虚境初期？不够。
他推开石门，走入夜色。
……
生死场外，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听说那外来者要在白天动手！”
“刚打完三场，还能来？”
“一掌拍碎十丈碑，是真的吗？”
议论声像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可当李长生走出来时，全场突然安静，连风都停了。
他走到场地中央，抬手，按落。
轰！
地面崩裂，金色掌劲首扑青石碑，一声爆响，石碑碎成齑粉，尘土飞扬。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这……什么境界？”
“练脏境？不可能！”
“他是人吗？”
李长生收回手，目光扫过西周。
“还有谁想试试？”
没人应。
连几个原本对他有敌意的帮派头目，也都悄悄退了几步。
他知道，威慑己经够了。
……
回到密室，灰斗篷男人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说不清的东西。
“准备好了？”
“差不多。”李长生伸出手，“情报呢？”
一枚玉简递了过来，他神识一扫，脑海中浮现出布局图。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胸口印记突然震动，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波动顺着他血脉流入识海。
画面一闪而过——
一座漂浮在虚空中的祭坛，刻满符文，中央立着一块黑色石碑，碑上隐约有个名字：
【黑面】。
他猛地抬头，看向灰斗篷男人。
“你们的首领……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