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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栖夜捞起漂在水上的里衣。
拧干时水顺着指缝滴进温泉。
“我还是穿自己的吧，至少不会突然消失。”
少女却突然扑过来，光溜溜的胳膊圈住他脖子，龙尾卷着他腰往怀里带：
“别穿别穿！本龙用尾巴给你取暖！”
她的鳞片带着灼热体温，蹭得栖夜后背发烫。
栖夜僵在原地，手里的里衣掉进水里。
他能感觉到少女的龙尾尖扫过自己小腿。
还有她埋在肩窝的脑袋轻轻蹭了蹭：
“亮晶晶，你的衣服好臭，像泥疙瘩窝里的味道。”
“……那是你的口水味。”
栖夜强行压下枪，推了推她的肩膀，却被她抱得更紧。
怀里这头活了三百年的傻龙正用尾巴卷着他的手腕。
琥珀色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泛红的耳垂。
“喂，”
少女突然戳了戳他锁骨下方的淤青。
“昨天本龙抓你时，你这里还没好呢。”
“那是你尾巴甩的。”
栖夜开口，试图忽略腰间那圈灼热的龙尾。
他突然想起什么，试图把注意力引开，低头看向少女：
“你刚才说血脉不完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女动作一僵，尾巴下意识地卷成球，把脸埋进栖夜胸口闷闷道：
“就、就是本龙的龙蛋……好像被什么东西打过。
破壳时好多传承记忆都碎掉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龙尾都蔫巴巴地垂了下来。
栖夜沉默片刻，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雪白发丝。
蹭过发间那对朱砂色龙角时，少女不安地晃了晃尾巴。
“没关系，”
他低声道
“至少，至少你……”
顿了顿，看着少女从指缝间偷瞄自己的琥珀色眼睛？
突然笑了
“至少你变的人形比我见过的所有龙族都好看。”
虽然我还没见过其他龙挨，但并不会影响我瞎编。
栖夜昧着良心想着
少女“嗷”了一声，猛地抬起头，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真、真的吗？”
“嗯，”
栖夜点头，
“好看多了。”
就在这时，泥巨人突然“呜呜”叫着，把一堆发光的晶矿堆到池边。
少女立刻转移注意力，松开栖夜扑过去，光溜溜的后背在温泉里晃了晃。
龙尾卷着晶矿往栖夜怀里塞：
“亮晶晶你看！这些比你那破铁棍亮多了！”
栖夜接住一块泛着蓝光的晶矿，看着少女蹲在池边，雪白发丝垂到水面。
尾椎骨处的龙鳞随着动作轻轻起伏。
他突然觉得，这头连衣服都变不明白的傻龙，还挺可爱的。
至少她会因为一块晶矿兴奋得甩尾巴，会毫无顾忌地抱着他喊热。
还会把“交尾”挂在嘴边却不懂其中含义。
栖夜低头看了看掌心的晶矿，又看了看少女晃来晃去的龙尾尖。
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脚踝。
少女“呀”一声回头，就见栖夜把晶矿塞进她手里，挑眉道：
“想不想学人类怎么‘玩游戏’？”
“游戏？”
少女眼睛一亮，尾巴啪嗒拍着石板，
“是不是比堆宝石更好玩？”
“嗯，”
栖夜笑了，指尖顺着她小腿肌肤往上滑，感受到她身体一颤。
“比堆宝石好玩多了——不过玩之前，你得先穿上衣服。”
少女一听“穿衣服”能换游戏玩。
立刻雪白发丝间的龙角红光一闪——
本该光溜溜的身体上冒出件簇新的素白裙。
“穿好啦！”
少女得意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时露出一截裹着龙鳞的脚踝。
“亮晶晶快教我玩游戏！”
栖夜看着她这神速变装的操作，无奈地笑了笑。
低头去捞水里那件被她嫌弃“像泥疙瘩味”的里衣。
谁知衣物经温泉水泡了半日，又被她刚才一通折腾。
此刻捞起来时“嘶啦”一声，肩头布料首接裂成两半，成了件不折不扣的破布。
哭笑不得地抖了抖残片，索性认命地往身上一套——破布勉强遮住关键部位。
“喂，你穿这个干嘛！”
少女歪着脑袋凑过来，龙尾在他破布衣角上蹭了蹭。
“破破烂烂的，还不如不穿呢！
本龙再给你变一件试试！”
她说着就要抬手，眼睛里写满“包在我身上”的认真。
栖夜连忙按住她的手腕：
“不必了”
他晃了晃身上的“破布”说
“我就这样穿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栖夜看少女晃着尾巴凑得更近，突然状似随意地开口：
“玩游戏前，我有件事想问你——”
顿了顿，目光落在少女的琥眼睛上
“你能送我回帝国吗？
我离开太久，那边还有事。”
少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龙尾啪地卷住他手腕。
力道大得让他腕骨生疼。
“不行！”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
“亮晶晶是我的！泥巨人挖来的晶矿都给你，你别回去！”
“我有事，又不是不回来！”
栖夜试图抽回手，却被她缠得更紧。
“帝国里有我的责任，你不能一首把我困在这里。”
“责任是什么？有本龙好玩吗？”
少女歪头，尾巴卷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你说过我变的人形最好看，还说要教我玩游戏——现在就想走？
想的倒挺美的！”
“反正不许走！你是我的亮晶晶，谁都不能带走！”
“你这头傻龙……”
栖夜无奈地叹
“我只是回去处理事情，又不是不回来。”
少女龙尾缠得更紧，琥眼睛瞪大：
“不行！你还没跟本龙‘交尾’呢！”
她把这词咬得贼响。
“而且我的晶矿可以给你，温泉也给你泡，你可不能走！”
栖夜挣了挣手腕，被她勒得生疼。
“交尾是两情相悦的事，不是你捆着人就能成的。”
他耐着性子解释
“我回帝国处理完事情就回来，顶多半个月。”
“半个月是多久？”
少女歪头，
“有本龙睡觉的时间长吗？”
“……比你…嗯，好像我也不知道。”
栖夜叹气
“但我必须回去，那边有我的帝国，还有没做完的事。”
少女突然把脸凑到他眼前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的亮晶晶，不许走！”
栖夜看着她的眼睛里全是“坚决不放人”的执拗，跟块石头似的硬邦邦。
半点犹豫都没有。
无奈地扒拉她的龙尾：
“行吧行吧，先松开，我不走就是了。”
少女这才哼了声，尾巴松了松，却还圈在他腰上没放。
“那你得天天陪我玩游戏！”
伸手戳了戳栖夜锁骨的淤青，“等你伤全好了，再跟我……”
“打住！”栖夜赶紧打断她，“
先说好，‘交尾’的事得慢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