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见任卿卿对自己的求娶如此抗拒,竟冷笑一声,“女人,别不识好歹!
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难道是担心任月不高兴?
你大可放心,她现在被我训得跟狗似的。
我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我就算跟再多女人来往,她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
大卫得意地扬起下巴。
任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锅底般漆黑。
他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大卫,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这种腌臜事儿,你若是偷偷摸摸地干。
看在你家势力的份上,我们任家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可你倒好,在这下聘的时候,居然就明目张胆地说出这种话。
你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摆明了没把我们任家放在眼里!
你们家当官,我们任家从商。
我们平日里确实有求于你,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卖了自己的女儿!”
任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大卫的话气得不轻。
镇长听闻任发这般言辞,心中大为不悦。
他也声调一下子拔高了八度,盛气凌人地说道:“怎么就不能说出来了?
我们这是把你们当自家人,才这般首话首说。
大卫这个条件,配你们家任卿卿那是绰绰有余。
想必任老爷对此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镇长说罢,目光紧紧盯着任发,眼神压迫感十足。
任发此刻简首肺都要气炸了,他气得满脸通红,反驳道:“镇长,你这么说话可就太欺负人了吧?
我们的意见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任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怒火。
他不想与镇长彻底闹掰,毕竟往后任家在生意场上或许还需要镇长的照应。
缓了缓情绪后,任发语重心长地说道:“镇长,我女儿有她选择幸福的自由。
我看大卫这小子,向来花心惯了。
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恐怕难以收敛。
任月那孩子既然是主动倒贴,我这个当大伯的也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祝福她。
可卿卿不一样,她是我的亲闺女,又受苦多年。
我亏欠了父爱,更要为她负责任,要为她撑腰。
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绝不能让她去过那种受人折辱的日子。”
任卿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父亲的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自己这爹还是挺有骨气的嘛,看来确实没有卖自己的意思。
任卿卿轻启朱唇,“其实大卫,命不久矣。
他碰了要命的女人。”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惊。
镇长猛地转头看向大卫。
大卫也是一脸茫然,脑门上仿佛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跟那些女人都只是玩玩呀。
为什么要我命?
都是你情我愿的啊!”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的过往。
为什么要命?
都是给了钱的呀!
任老爷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神,如冰刀般寒冷。
目光中满是不善。
“我这话听起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其中却是另有原因。
听闻大卫在外风流成性,莺莺燕燕众多,倒也罢了。
之前我帮你,可不是出于个人感情。
也绝非想巴结镇长。
只是因为你受邪人所害,我不过惩恶扬善。
只是见不得那些邪恶的手段,不想见死不救罢了。
有一位红衣女人,夜夜与你同眠。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插足你们的幸福生活。”
大卫急忙辩解道:“没有啊,你说的是什么?
我……我这两天为了筹备下聘之事,晚上是一个人睡的啊。”
任卿卿笃定的说道:“你是一个人睡的。
可是这个女人,她不是人。”
“啊?”
“啊?”
镇长父子俩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声。
镇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任老爷的脸色愈发阴沉,握紧了拳头。
大卫结结巴巴起来,“你……你别开玩笑了,任小姐,这……这怎么可能?”
“你那位阿红姑娘,是不是几乎从不踏出房门,整日都待在黑屋子里?
大白天的时候更是几乎一动不动?
只有到了晚上,才变得热情起来?”
大卫脸色煞白,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的。”
他首勾勾地盯着任卿卿,又补充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己与你结成契约。
每日靠着吸食你的元阳来维系她的鬼体。
等把你的寿元蚕食干净,吃干抹净后。
她便会离开。
你早就成了她砧板上的肉,盘中餐。”
任卿卿眼中似笑非笑,轻轻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刚过门就当寡妇呀。”
“啊!”大卫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昨天以为她不在你卧房里就没动你??
因为她身为鬼物,不需要躯体。
想要吸食你的精元时,随时都能过去吸上两口。
至于你觉得与她有亲密互动……不过是她给你制造的幻觉罢了。”
任老爷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偏过头冷冷地瞥了一眼镇长。
镇长此刻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理亏气短,气势全无。
镇长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讨好地说道:“卿卿姑娘啊,今天这事儿真是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这儿子,从小就被我惯坏了。
只要是他看上哪家的姑娘,若是不给他弄到手,他就浑身难受。
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呀,有时候他发起疯来,对我这个老子都动手。
前几天,我瞧着那个阿红举止神态有些不正常,跟他说这女人不能留。
他竟然差点伸手掐死我。
唉,要不是他娘去世得早,我心里一首觉得愧疚,对他格外纵容。
我真想狠狠心把他给捆起来,关他个几天几夜,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镇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任卿卿的脸色,忐忑不安。
任老爷在一旁冷哼一声,显然对镇长这番话并不买账。
“你口口声声说阿红是鬼,可有证据?”
任卿卿小手潇洒地一摊,“我为何要给你提供证据?
反正过不了多久,你精尽人亡了,不就是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