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站在屋檐上,指尖泛着幽蓝寒光。三枚淬了毒的针在他指间流转,那张俊美阴鸷的脸如同索命阎罗。
"宫子羽你好大的胆子。"他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带着新娘私逃,是嫌宫门规矩太松么?"
宫子羽将宋西护在身后:"宫远徵,让开!这事关宫门安危!"
"安危?"宫远徵突然大笑,"带着这群来历不明的女人逃跑,就是你守护宫门的方式?"他眼神陡然转冷,"最后说一次,滚回去。"
说罢,宫远徵袖中飞出一道银光,宫子羽挥剑格挡,金属相撞迸出刺目火花。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谁都没注意到郑南衣的手指悄悄摸向了发髻里的钢针。
"宫远徵!你听我解释!"宫子羽压低声音,"这是计谋,为的是引..."
"省省吧。"宫远徵指尖一弹,三枚毒针呈品字形射向宫子羽面门,"你的蠢计谋差点害死金繁的时候,也是这套说辞。"
宫子羽侧身避让,毒针擦着他耳际飞过,却意外射向站在最后的宋西。
"小心!"宫子羽目眦欲裂。
宋西竟不闪不避。
毒针在她眼前三寸突然下坠,叮当落地——原来针尾缠着几乎看不见的银丝,宫远徵在最后关头收了手。火把的光映在她容貌上,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含情,病态苍白的肌肤非但不减其美,反而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感。
宫远徵呼吸一滞。
宫子羽抓住他分神的瞬间,剑锋首刺心口。
宫远徵仓促闪避,手中暗器匣不慎跌落。
这时,郑南衣眼中凶光毕露。她突然扑宋西,钢针刺对着咽喉:"别过来!"
"无锋?"宫远徵眼神陡变,立刻甩出三枚毒器镖封住郑南衣退路,"果然藏了老鼠!"
"铛——"
一暗器横空飞来,将钢针击偏三寸。宋西抓紧机会,跑离郑南衣身边。
宫唤羽带着十名红玉侍卫从密道深处走来。
"郑姑娘好身手。"宫唤羽微笑如春风,眼神却冷得像冰,"可惜了......"
顿时,红玉侍卫上前抓拿郑南衣。
......
宫唤羽转向宫远徵,意味深长,"远徵弟弟的暗器,倒是帮了大忙。"
宫远徵没有应答。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角落里的宋西。她正用帕子捂着嘴咳嗽,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奇怪的是,明明看起来那么脆弱,方才面对死亡时却镇定得可怕。更奇怪的是,自己竟会为这样一个病秧子分神。
"远徵弟弟?"宫唤羽唤道,"你脸色不太好。"
宫远徵猛地回神,又恢复了那副阴冷模样:"无碍。倒是宫子羽..."他冷笑,"擅自行动,该当何罪?"
宫唤羽拍拍宫子羽的肩:"子羽这次立了功,父亲会..."
"父亲早就知道。"宫子羽突然打断他,眼中闪着倔强的光,"对不对?"
一时寂静。
宫唤羽叹了口气:"回去吧,父亲在等。"
众人离去时,宫远徵故意落在最后。经过宋西身边时,一粒墨绿色药丸悄然滚入她袖中。
"一日一粒。"他声音压得极低,"能缓解咳嗽。"
宋西抬眸,宫远徵己经大步走远,只余一缕药香飘散在潮湿的空气中。她低头看向掌心药丸,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叮!宫远徵好感+60(朦胧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