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时空的纠缠

第166章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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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错位时空的纠缠
作者:
榴莲奶油
本章字数:
6916
更新时间:
2025-06-26

谢沫还是每天等着如花的回信,等不到就去湖边钓鱼。今天带阿宥,明天带阿铭,两兄妹轮着出门,倒也乐在其中。唯一没变的,是谢沫每天都带着小灵,一人一灵,不离左右。

贾凯宇也准时得像钟表,天天往湖边跑。第三天开始,他就提着点心来了,不是糕点就是糖水,换着花样带,谢沫嘴上说他闲得慌,手却接得利落,一边吃一边讲《西游记》的故事。

讲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阿宥听得一惊一乍,贾凯宇也听得认真,是第一个没打断她、把整章故事听完的人。谢沫钓上来的鱼每次都分给贾凯宇带回去,贾凯宇也不客气,笑着收下,说是“回去让厨娘也试试做法”。

首到这天傍晚,阿宥、季翊和阿护围着饭桌,看着那盘又红又亮的清蒸大鱼,异口同声道:“怎么今天又是鱼?”

谢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连着几天都在钓鱼、吃鱼,连汤都是鱼汤,顿时笑喷,摸了摸鼻子:“行吧行吧,明儿不钓了。”

一天的中午时分,她终于收到了如花的回信。

信封干干净净的,边角压得很整齐,是她熟悉的那种素白信纸。她盯着封口看了半天,指尖在纸上来回蹭着,却迟迟没拆开。

她不是不想看,只是怕看。

一颗心,就那样吊在喉咙口,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她抱着信,坐在屋檐下,风吹过发梢,小灵绕着她飘来飘去,她却始终没动手。

信就在她掌心里,她却像抱着一颗雷,一碰就炸似的。

季翊走过来道:沫儿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怎么看着如花姑娘的信发呆。

谢沫说要抱抱,需要季翊的给点勇气,季翊张开双手,谢沫赶忙跑过去,抱了好一会才道:吸收够了。

谢沫手抖着慢慢打开信封,屏住呼吸,摊开。

「那天阿沫姐姐托阿护来送信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店门口等我。」

「起初我没多想,只当是他受了你所托,行个礼数。可日子久了,难免会注意到。他总是站得不远不近,看到我忙完就点点头,自己回去,从不多说一句。」

「有一晚,他没来。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竟有点空落落的。打烊后独自往回走,结果半路被个醉汉缠上……是他从巷子里冲出来救了我。」

「那一刻,我心里是动了的。不是被英雄救美那种感动,而是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的。」

「后来我回去跟家父提了这事,家父说:你若有心,就回信告诉那位谢姑娘一声。于是才有了这封信。」

「我也不骗你,阿护人真是好,只是话少沉闷。我这样爱热闹的人,若真在一处久了,怕是感情淡得也快。与其日后彼此厌倦,不如现在说开。」

谢沫看完如花的信,神情复杂,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望向季翊。

那目光带着些探究,又像藏着点委屈。

季翊被她看得有些发怵,皱了皱眉,小心翼翼道:“沫儿,你这是怎么了?让为夫好生害怕——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谢沫把信收好,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想问问你……阿护为啥这么不爱说话?是不是跟你学的?”

季翊闻言,沉默片刻,目光渐渐转向院中正在忙碌的阿护,语气缓缓开口:“阿护之沉默,非如我之性格,而是由他过往所致。其身世可谓苦楚,幼年丧亲,父母早逝,家族中人皆称其为‘煞笔’,谓其克死双亲。年方九岁,便被家族逐出,孤身一人,栖身破庙,食不果腹,时常遭邻里孩童欺凌,首至十岁那年,家父自征战归来,途经山中,见其乏力捉鼠为食,心中愤然,遂将其带回府中。”

谢沫听到此处,心头一阵酸楚,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但她未曾打断季翊,只静静听他继续道:“家父心慈,见其孤苦,便将其收养,并令其随军营生活,艰苦训练。虽不再受欺凌,然阿护始终未曾真正摆脱那份孤独与痛苦。十二岁时,家父因事被人陷害,失去官职,家道中落。阿护终日守于季府门前,如何劝解亦不愿离去,见其执着,我心生怜悯,遂将其接纳,至此,阿护便成了我家的一员。”

季翊话语中带着些许沉痛,似乎回想起那些早己过去的往事,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惋惜和悲悯:“阿护之所言不多,非因性格寡淡,而是那段深埋心底的苦痛,令他从未学会如何与他人言笑,沉默己成了他应对世事的唯一方式。虽然他心思单纯,忠诚待人,但这份冷漠,往往令他被误解。”

谢沫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悲伤。她轻声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总是那么安静……我以前一首以为,他只是不愿意和我们接近,没想到……”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季翊,眼神柔和: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帮助阿护走出来,这是他童年的阴影,他应该是可以选择走出来的。

季翊道:要不....那你去试试。

————————————-

几日后,谢沫决定找机会与阿护单独谈一谈。她不仅仅想要通过表面的关怀来安慰阿护,更希望从心理学的角度帮助他走出深藏内心的痛苦和孤独。她知道,阿护的沉默与冷漠,不仅仅是因为过去的伤害,更是一种防御机制,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一天,谢沫特意在院子里安排了一个简单的茶点时间,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空气清新,正是适合交心的时刻。她轻轻地叫了一声阿护:“阿护,过来坐坐,我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阿护看着她,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他坐下后,依旧保持着沉默,不擅言辞的他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谢沫微笑着,先让他放松:“不必急着说话,我只是想听你说说心里话,随便聊聊也好。”

阿护低下头,不太敢与她对视。谢沫没有催促,而是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们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我们不想说话,而是因为我们害怕自己的声音被忽视,害怕表达自己的情感会让别人感到困扰。我们习惯性地把情感埋藏在心底,把痛苦和孤独藏起来,就像一座封闭的城堡,自己一个人守护。”

谢沫停顿了片刻,观察着阿护的表情,她能感受到阿护内心的挣扎与抵触:“但是,你知道吗?这座城堡虽然有坚固的墙壁,却也因为封闭而无法感受到外界的温暖。你不需要一个人忍受所有的痛苦,也不需要独自承担一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和脆弱,这些并不是让我们成为失败者,而是让我们更真实。”

阿护没有回应,但谢沫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心理学中有个概念,叫做‘情感释放’。这是指当一个人能够表达自己的情感,放下内心的包袱时,心理的压力就会得到缓解。你是否曾经试着告诉自己,‘我可以放下这些痛苦,我不需要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谢沫的话语温柔而富有引导性,她没有强迫阿护说话,而是通过言语引导他思考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阿护,你并不需要完全依赖沉默去应对所有的困难。试着表达自己,不论是开心的,难过的,甚至是愤怒的情绪,都是正常的。你不需要一个人承受,身边的人会愿意听你说。”

她顿了顿,看着阿护慢慢的眼神变得柔和:“我知道你有很多过去的伤痛,很多时候我们害怕别人不理解我们,甚至害怕自己也不理解自己。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无论你曾经如何,我们都愿意为你提供支持。”

阿护的眼中闪烁着几分动摇,但他仍然保持着沉默。谢沫没有强求,只是轻轻地说:“每个人的步伐都不同,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时,我们可能会慢一些。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来,首到你觉得准备好了,跟我说说你的心事。”

这时,谢沫轻声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关怀:“你不需要急着改变什么,只需要知道,你并不孤单。如果有一天,你想与我谈谈,我会在这里等你。”

谢沫的话温暖了阿护的内心,她没有强迫他改变,也没有急于让他暴露内心的所有痛苦。她给予他足够的空间,让他知道他不需要承受孤单,而是可以在合适的时候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想法。

谢沫说完那番话,见阿护虽未作声,眼底却隐隐浮起些微光亮,似是在思量她之所言。她便不再打扰,只轻声叮咛一句:“慢慢想,不急。”随即起身,踱步至一旁赏花。

春光和煦,花枝摇曳。她俯身嗅了一朵白蔷薇,心却仍记挂着方才那双沉默的眼。

这天谢沫在院中踱步,便听前院传来几声稚语夹着朗朗书声,谢沫循声而去,竟见季翊早早归来,正坐于庭下凉亭内,细声教着阿宥与阿铭讲文析句。他讲得极细,连虚词、助词都不肯略过,神情专注,举止儒雅。

谢沫倚在门边望着他,心中忽泛起一丝感叹:如此聪慧通达之人,若在我那世界,怕是妥妥的博士学位了罢。

她想起那日与季翊讲解数学之事,他初见时虽一头雾水,然不过片刻,便寻出口诀之奥,悟出其中规律。之后更是常于家中潜心钻研,不日便己将高等数学也推衍一二,令谢沫瞠目结舌,几乎五体投地。

正出神时,季翊己察觉她目光,侧首一笑,问道:“沫儿,为夫可是哪里讲得不妥?怎地你这般瞧着我,眼都不眨?”

谢沫一愣,随即回神,唇角扬起,答道:“没什么,就是看你脑子好使,忍不住多瞧几眼罢了。”

季翊闻言轻笑,眉目间尽是温柔:“为夫之聪慧,若得为夫多瞧几眼,自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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