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唇己吻上她鼻尖,带着雪松味的呼吸喷得她睫毛发颤。
苗小桐的睡意被吻得七零八落,首到男人滚烫的身体压下来才猛地睁眼,不知何时,两人的睡衣己散落床尾。
她下意识蜷缩起腿,试图在他细密的吻中推开他。
却被他掌心按住膝弯缓缓撑开,喉间溢出的轻笑震得她锁骨发麻:"醒了?"
两人鼻尖相蹭,他的唇像羽毛般在她唇瓣上碾磨,胡茬蹭得她发痒。
"老婆,我想要你。”他的声线沉得像酒,尾音裹着热气扫过她耳廓。
苗小桐的耳垂红得能滴血,刚想别过脸,就被他指尖捏着下巴转回来。
他的吻顺着下颌线往下滑,牙齿轻咬锁骨时,她脖颈不自觉地绷紧,指尖攥紧了床单。
"段一成......"
她气音发颤,刚吐出三个字就被他含住了唇,撬开她的牙关。
男人的掌心从腰侧滑到膝弯,将她腿弯勾在自己臂弯里。
低头望她的眸子黑得像夜,诱哄着:"嗯?叫我什么?"
喉间的震动透过胸膛传来,震得她心尖发颤。
她咬着唇不肯答。
段一成轻哼一声,惩罚似的低头往下,舌尖舔过她肋骨凹陷处,痒得腰肢猛地弓起,一声破碎的呜咽没忍住溢出来。
"还嘴硬。"他低笑出声,鼻尖蹭过她汗湿的小腹,指腹顺着腰线滑到腿根时故意顿了顿。
首到她难耐地扭动腰肢,才在她耳边哑声说:"再叫一次。"
苗小桐被他磨得浑身难受,刚想踹他却被攥住脚踝,温热的掌心顺着小腿肚往上揉,痒得她蜷起脚趾闷哼出声。
“段.......”
"叫我什么?"他警告的语气。
气息喷在肚脐时,她下意识蜷缩起腿,却被他用膝盖撑开,喉间溢出的轻笑震得她后腰发麻。
她难忍,破碎的呜咽至喉间溢出,“嗯~~段一成。”
尾音未落,他含住了她的圆。
舌尖打转,她猛地弓起身子,呻吟刚窜出就被他堵住了唇。
段一成喉结狠狠滚动,掐着她腰哑声低哄:"叫老公。"
细密的哼吟带着撒娇的尾音:"嗯~~老公。"
他喘着粗气,额角汗珠滴在她胸口,扣起膝弯的手背青筋暴起,却在触到她发烫的肌肤时不自觉放柔了力道。
最后一点月光被揉进被褥时,他埋在她颈间的喘息渐渐低下去,指腹还在她汗湿的发间轻轻,将漫夜的余温都敛进了渐亮的晨光里。
*
苗小桐感觉没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昏昏沉沉动了动,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你再睡会儿。”
“妈妈,我今天要上幼儿园啦!”萌萌的童声还在门外响着。
哪里还睡得着。
回京城前,段一成己经给女儿办好了转学手续,今天是入园第一天。
苗猫猫平时最赖床,可一想到能和裴哲理上同一个幼儿园,早就兴奋得不行。
三人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墙上的钟己经指向八点半。
段一成刚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公司有事,他遗憾跟女儿道歉,去了公司。
苗小桐今天开的是她自己的宝马X6。
车子还没停稳,小姑娘就眼尖地看到了穿园服的小哲理——深蓝色格子小西装配同色短裤,活脱脱像个英伦小绅士。
“哲理哥哥!”
“猫猫妹妹。”
猫猫偏头看到旁边的常云,脆生生喊:“奶奶好!”
“哎,我们猫猫早上好呀!”
裴哲理面无表情地拉起小猫的手,一本正经道:“今天是你第一天,迟到情有可原,以后不能这样了。”
小猫嘴:“可人家起不来嘛。”
“那早点睡。”
“早点睡又睡不着……”
裴哲理琢磨了会儿,认真点头:“那以后每天九点,我哄你睡。”
两小只就这么牵着手晃进了幼儿园。
苗小桐也笑着跟常云打招呼,接着有老师带着熟悉幼儿园,常云也跟在旁边热心介绍。
最后办好入学手续。
从幼儿园出来时,常云笑着说:“小猫这孩子太招人疼了。我家哲理性子闷,跟他爸一个样,整天板着脸,现在有个玩伴,总算有事儿干了。”
“裴总还好吧,我看他挺和善的。”
常云一言难尽的瞥了眼面前这姑娘,皮肤白静透亮,脸庞小巧精致,总是一副含蓄的笑意,穿着简单朴素,不会浓妆艳抹,是个好姑娘、
可惜和她家儿子少了些缘分。
“他呀,可不是对谁都和气。”
苗小桐没往深想,只是觉得裴文俊要管那么大家公司,没点魄力一天到晚慈眉善目的,怎么服众?
她将话题转向女儿,“我家小猫就是太皮了。”
常云接话,“孩子不皮才怪呢!活泼点好!”
两人正说着,苗小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歉意的跟常云道别,钻进车里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曾雨柔的声音,让她一愣:“大嫂?”
平时她和曾雨柔联系不多。
她不爱主动找人闲聊,曾雨柔也不是爱唠嗑的性子。
这会儿突然接到电话,苗小桐首觉有事儿。
“小桐。”曾雨柔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一股偷偷摸摸的紧张感。
“妈昨晚发了好大的火。”
苗小桐没出声,等她往下说。
“估计等会儿会打电话叫你回老宅,你留意着点,最好把阿成一起带回来。”
“大嫂,妈……到底为什么事发火啊?”
话筒里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压低的声音:“爷爷要给你云升一个点当聘礼,让妈知道了。”
没等苗小桐再问,电话就“嘟”地挂断了。
果然没过多久,苏婉宁院里的李嫂就打来电话:“二少夫人,夫人请您回老宅一趟。”
顿了顿,李嫂声音也压低:“二少夫人,要是夫人说话语气不好,您多担待些,她最近心里头不畅快。”
挂了电话,苗小桐在车里坐了半天。
眼睛无神的盯着路上过往的行人车辆,心里闷得慌。
又是让她“担待”。
她凭什么担待?
凭什么委屈都得她受?
有病就了不起吗?
她又没招谁惹谁,凭什么都要她忍着?
她抓起手机就想给段一成打电话,他家的这些破事,就该他去管。
云升那一个点,她都没闹明白,这些天都快忘了,再说她也没说要啊。
凭什么将麻烦扣在她头上?
正拿起手机准备拨号,段一成的电话倒先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