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挤人的场面,简直就是前所未见啊!
秦老三被这汹涌的人群吓得缩起了脖子,哪还敢轻易冒头。
要晓得,这选谁或者不选谁,那可都是会得罪人的事儿。
毕竟他们这个村子可有上百户人家呢,但名额却只有区区五个。
这要是剩下的那些人家没能被选中,心里能不记恨自已?
秦老三又不傻,这事儿还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只能是秦京茹挺身而出了。
秦京茹扯开嗓子大声吼道:“各位乡亲们,听我说一句!
我爸今儿个喝酒喝太多啦,早就躺下呼呼大睡咯!
所以这选人的事啊,咱们得等到明天才能办。
我在这里先跟大伙讲清楚哈,只要是年龄在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并且小学毕业的年轻后生就行。
当然啦,如果是结过婚的那就更好啦,优先考虑。
大家伙儿都先回自家去,仔细琢磨琢磨自家人里头有没有符合条件的。
够条件的明儿个一大清早再来这儿。
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哈,那些条件不符的就别来了,省得到时候被我们赶出去丢了面子,可别怪咱不留情面哟!”
而另一边的秦老大呢,实际上他的酒早就醒了。
原本还想着趁此机会显摆显摆,好好拿捏一下那些前来求着自已的村民们。
然而,他的这点小心思却被秦淮茹给识破了。
秦淮茹用和秦京茹一样的说辞,先将村民们全都劝回了家。
然后一家人都围了过来,开始数落起自已的老爹来。
秦家的老大,也就是秦淮茹的大哥,此时正一脸无奈又气恼地对着父亲说道:“爸呀!您可真是糊涂啊!那黄远志是谁?人家可是堂堂六秋国的国王陛下呢!
放在过去,那就是至高无上、掌控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呀!
您倒好,不过是喝了区区二两小酒,整个人就像飘到云端去了似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啦!
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在人家国王面前妄自尊大,自称什么‘老子’,甚至还敢拍桌子瞪眼,我的亲爹哟,您这胆子也忒肥了些吧!”
当时,他就在那张饭桌上,亲眼目睹了父亲的荒唐行径,最后不得不亲自出手,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撒泼耍横的父亲给强行架回了家。
秦家的老二,同样也是秦淮茹的二哥,这会儿也忍不住开口附和着大哥,对父亲一通埋怨指责。“可不是嘛,爸!就您今儿个这一出,要是搁在古代,咱们全家上下,包括我在内,那可都是要被株连九族的大罪呀!
可怜我那妹子秦淮茹,也要因为您受到牵连,被打入冷宫的。
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嫁给国王,成为尊贵无比的王妃,您却这般胡闹,万一惹得国王龙颜大怒,降罪下来,咱们一家老小可如何是好哇!”
秦淮茹这时候,也出去了,一开口就是对比:“爸,你瞧瞧咱家三叔,那可是个多么精明的人物啊!
无论何时何地喝酒,从来都是点到为止,绝不贪杯,更不会让自已喝醉失态。
而且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专挑那些好听顺耳的话来说,把远志哄得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哪像您呐,总觉得自已了不起,天底下就数您最大,好像谁都得听您的使唤。
人家不答应您的要求,您还不依不饶起来了,真以为这世界围着您转不成?
您也不想想,您这个小小的村长究竟是怎么当上的,如果不是我有幸嫁入王室,成为王妃,您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和机遇吗?
爸,您听我说啊!咱们家如今可真是没法和三叔家相比啦!
您瞧瞧人家京茹,今年满打满算也就三十来岁吧,可她不仅早早就给远志生下了三个孩子,而且以她的年纪,往后肯定还能继续生孩子呢!
光凭着这点,人家就能一直受宠好几年呐!
哪像您女儿我哟,当初嫁给远志的时候就已经迟了,紧赶慢赶才给他生了一个娃。
您看我现在都四十三岁啦,就算拼命努力,最多也就是再生一个,之后就彻底没机会喽。
所以我现在每天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就怕哪天不小心把远志给惹不高兴了,他要是从此不再理会我,那我可怎么办哟!
结果您倒好,居然主动给他送上让他挑刺儿的借口!”
说到这儿,秦淮茹心里那股委屈劲儿一下子涌了上来,白莲属性觉醒,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成两道清清的泪痕。
秦老大看到女儿这般伤心难过,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满脸羞愧地低下头去,嗫嚅着说道:“闺女啊,是爸爸不对,爸爸就是个大混蛋!
爸爸向远志赔礼道歉还不行嘛,爸爸保证从今往后一定管好自已这张嘴,绝对不会再沾一滴酒了,好不好?”
“真的吗?您这次可说好了哦,再也不许喝酒啦?”秦淮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紧紧盯着父亲,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丝一毫的动摇或者敷衍。
秦淮茹心里头清楚得很,自家老爹那嘴里说出的话呀,可万万不能全都当真咯。
不过呢,她倒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
只见她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两位兄长,郑重其事地说道:“大哥、二哥啊,咱爸既然都已经放话说以后不再碰酒啦,那这事儿可得靠你们俩好好监督着。
日后要是让我听到一点儿风声,说爸又偷偷喝上酒了,那我可就得找你们二位算账啦!”
听了这话,两兄弟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随后还是老大先开了口:“淮茹妹子,你尽管放宽心吧,咱们肯定会盯得死死的,保证从今往后让他连一滴酒都沾不着。”
这边话音刚落,一旁的秦老大可就着急上火了。
哎呀妈呀,不让喝酒?这不是要了他的大半条命嘛!
于是赶忙开口辩解道:“淮菇啊,我……我刚才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秦淮茹的眼泪便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汹涌而出。
她抽噎着说道:“爹啊,您竟然觉得我管您喝酒这事是不顾及您的生死,行吧,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了。
反正明天我就去找远志,告诉他我不跟着他回六秋国了,从此就在这家里住下得了。
与其等到将来被远志嫌弃,甚至被赶出家门,倒不如我现在识趣点儿,主动把位子让给别人。
说不定看在我替他生了个儿子的情分上,他偶尔还能可怜可怜我们娘儿俩,多少给点儿救济呢。”
“别,淮菇,你可千万别这么冲动啊!”秦家大哥和二哥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开口劝阻起来。
他们心里可是打着如意算盘呢,一直盘算着借着秦淮茹这边的关系,把自家的儿子给送到六秋国去。
毕竟秦京茹的弟弟在六秋国那可是混得风生水起,让周围的人看了都眼馋得很,纷纷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也把自已家里的小子送过去闯荡一番。
如果这会儿秦淮茹因为这件事跟黄远志闹掰了,那之前所有的计划不就全都泡汤了嘛!
秦大哥赶忙说道:“淮菇,你尽管放宽心,往后只要咱爸胆敢沾上哪怕一滴酒,我的拳头绝对不会饶过他。”
秦二哥也跟着附和道:“没错,要是谁敢教唆咱爸喝酒,那就是跟咱们老秦家过不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他狠狠地收拾一顿。”
听到这里,秦老大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啥?我不过就是喝口小酒而已,怎么还犯了天条啦?你们居然还敢动手打我,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不孝之子!”
秦大哥却冷哼一声,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哼,就算被别人骂我不孝,我也绝不允许您再碰酒。”
“你要是敢碰酒,就是跟我们全家过不去,孝顺,孝顺能让我们全家过上好日子?”秦二哥也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