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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当天，白塔湖面结着一层薄冰，如亦裹着白色短款羽绒服穿过校园。
卫衣帽子兜住头顶，却挡不住西面八方好奇的目光。
“露露你先回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如亦把笔袋塞进帆布包里，“……是啊，可能要临近过年才能回去……嗯，给阿姨带好……等回去给你打电话，拜拜。”
宿舍楼下的三花猫绕着她的小腿打转，她从帆布包里掏出猫罐头时，手机震动起来。
视频通话界面跳出老妈贴着面膜的脸，背景是老爸系着围裙揉面的身影：“亦儿考试顺利吧？你爸最近跟面点师傅学做蟹黄包，说是等你回来给你露一手……”
“妈，我可能要临近过年才回去。”如亦蹲在寒风里给猫顺毛，柳向卿的阴气在风口结成屏障，也不知这阴气更冷还是这冬日的寒风，“我还有两个资源要对接。”
“我知道，我知道……哈哈，你那什么公演，我都看了。”老妈脸上的笑容太大，连面膜都挂不住了，“你表妹天天往家里跑，说要来看大明星……你以前的试卷都被她拿走了，说是上面有你的签名……”
寒假随着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降临，校门口的糖炒栗子摊飘起焦香时，如亦正拖着行李箱走向临湖别墅区。
……
OST签约仪式在强视影业顶楼会议室举行，三面玻璃幕墙倒映着雪中的江景。
“程小姐对科幻加国潮的曲风把控让我们惊喜。”张总推过合同，钢笔尖在签名区流畅地划过，“《月亮之上》这部电影，要保留你决赛夜那支剑舞的凌厉感。”
“当然。我和我的伙伴将会全力以赴的。”如亦旋开钢笔帽，笔尖划过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除此之外还有古装电视剧《凤凰于飞》和现代职场剧《职场新鲜人》的OST。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些己经算是顶级资源了。
签完合同，两人握手拍照留影。
张总将烫金合同交给助理时，如亦起身整理羊绒披肩。
“程小姐可否赏脸共进晚餐？”张总左手着蓝宝石袖扣，笑容让他的眼尾堆起褶子，“畅想娱乐的顾总和天天唱片的萧总也想认识程小姐。”
暮色初临时，江景包厢的水晶灯亮如白昼，侍应生正拖着银质餐盘候在走廊，醒酒器里勃艮第红酒泛着玛瑙光泽。
“这位是畅想娱乐的顾总，这位是天天唱片的萧总。”张总引荐时，侍应生正端上一瓶色彩艳丽的红酒。
“程小姐现在的热度惊人啊。”畅想娱乐顾总绅士地起身寒暄，“我们市场部测算过，你的商业潜力值有87%。”
“都是借着节目的热度。”如亦垂眸轻笑。
“程小姐谦虚了……据说程小姐拒绝了悦动传媒的邀约，那不知程小姐可有兴趣加入畅想？”顾总转动着翡翠扳指，眼睛闪着精光，“我们能提供S级艺人的合同，配备专属团队。”
“承蒙顾总抬爱。”如亦指尖轻点骨瓷杯沿，青釉色美甲与杯身缠枝莲纹相映成趣，“我现在尚在节目限定团期间，想等限定团时间结束后再考虑签约事宜。”
“那希望限定团解散后，程小姐能考虑我们畅想娱乐。”顾总举起红酒杯。
“当然。”两只水晶杯在空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年轻人做事多考虑考虑是好事，”萧总适时打圆场，“不知，程小姐对于出专辑有什么想法吗？”
“对于音乐人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创作自主权和版权了。”
“当然！我们天天唱片可以承诺，专辑制作由你主导，我们只负责协助、制作和宣发。”他突然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己拟好的合同。
“原来萧总早有准备。”
萧总哈哈大笑：“我们公司求才若渴啊。”
如亦接过手机查看合同，其实是让小瑷同学在解析合同条款。
其余人也不打扰，只在一旁轻声聊着天。
当侍应生上前斟酒时，如亦端起酒杯遥敬：“那，萧总我们合作愉快。”
“期待程小姐破茧成蝶的那天。”
……
次日上午，阳光穿透光彩珠宝总部的落地窗，阵列柜里的宝石折射出细碎的星芒。
如亦踩着高跟鞋踏入总裁办时，陈总监正在调整展柜内珠宝的角度。
这位一举将光彩珠宝带到如今行业地位的事业女性，今日着了墨绿色真丝衬衫配垂顺的西装外套，耳垂间摇晃的翡翠坠子却比任何职业装都更具攻击性。
“程小姐对珠宝设计有研究吗？”陈总监指尖划过丝绒摆台，停在一枚未切割的绿钻原石上。
如亦注意到一旁桌子上放着《星辰系列》广告曲及平面代言合同。
“略懂。”如亦俯身观察展柜灯光，耳垂上的坠子光影流转。
我虽然没系统学过，但是见得多啊，不说修真界法宝，就说皇家珍品，哪一件拿出来都能引起轰动。
这些东西，如亦都是论箱的。
陈总监翡翠耳坠轻晃，脸上浮起笑意：“程小姐今天的饰品倒是颇为亮眼。”
“毕竟要来见传闻中的陈总，当然不能失了礼数。”
陈总监的笑意更深了，她将合同递上：“程小姐看看可有异议。”
如亦望着合同发呆时，小瑷同学己经兢兢业业的将合同分析完毕。
合同己经是签完字盖好章的，显然陈总监对自己的合同颇为自信。
“陈总爽快，我没有异议。”如亦接过钢笔，将名字签上。
合同签好，陈总监将合同收起，打开一旁的陈列柜，取出压轴展品——一条镶嵌着999颗黑钻的项链。
“程小姐看看，这条‘银河之星’怎么样？”
“刹那即永恒。”如亦戴上手套，指尖拂过主钻周围的纹路，“钻石需要亿万年形成，却在你看到的一瞬间迸发火彩。”
“程小姐不仅会唱歌，对珠宝也有自己的看法。”陈总监眼里迸发的光彩比钻石还夺目，“我要的，就是让每个佩戴者都成为自己的‘银河之星’。”
“陈总让人佩服。”
“光彩珠宝的星辰系列广告曲就交给你了。”
“定不负所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