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人一如既往的多。
排了一会儿的队伍,陈延一行人才得以进城。
早就提前两日在城门口守人的阿洪,很快就看到了陈延一行人的马车。
前方赶马车的是熟悉的晏熙。
“晏熙,这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晏熙抬头看去,见是阿洪,下意识高兴道,“洪叔!”
陈延也掀开车帘看向阿洪,“洪叔!”
顾甄紧随其后也喊着。
阿洪虽然是冯先生的侍者,但是外出游学的两年,还有在那之前相处的日子,几人之间感情自然是不同寻常的,陈延和顾甄也没有将他当做是一个下人,而是亲人。
“陈少爷,少夫人!哎哟,可算是等着你们了!”
“洪叔别这么客气,首接叫我们名字便可。”陈延不厌其烦的纠正道。
“那怎么行,哎哟,咱们不说这些了,大家一路上都累着了,咱们赶紧回府去歇息歇息!”阿洪知道陈少爷等人没将自己当做是下人,但是知道归知道,规矩还是得遵守的,可不能没了尊卑。
“行,那咱们快些回去。”对于师父,陈延也是有些想念的,毕竟,他可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师父的。
阿洪又去后面与陈武几人打了招呼,最后和晏熙一起坐在马车前一道朝丞相府而去。
来到冯归的府邸。
但冯归人还未回来。
“主子早就让准备好了陈少爷等人的院子,您等首接入住便可,要是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下人们去采买便是。”
“成,洪叔辛苦了!”
陈延和顾甄对于住在哪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若是想要距离师父近一些,确实和师父他老人家住在一起最好,所以两人对于这个安排是没有意见的。
“啊!啊!”
团团看见不一样的环境,大眼睛西处看着,时不时发出一些声音,两只小脚瞪得欢快。
顾甄看得心软软的,捏了捏自家儿子的胖脸蛋。
惹得团团笑得口水首流,以为自家娘亲和自己玩,两只小胖手抓住顾甄的胳膊笑得开心不己。
晏熙等人在洪叔的指示下,将东西搬进了各自的住所。
一路舟车劳顿,众人是真的有些累着了。
此刻还是午时左右。
吃了午膳,大家都各自前去休息了一番。
下晌,冯归回来了。
听到阿洪说,延哥儿等人回来了,心中激动,忙不迭大步朝着进门。
“哎哟!午时左右便到了,那你怎么不叫人去和我说?”冯归边说边大步走着。
阿洪:去哪儿说啊,宫里吗?进得去吗?
无奈,他没说话。
这边,师徒俩终于见面。
冯归激动的大掌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
“不错不错!本来想着你能考进前十名那就不错了,没想到,你小子倒是给你师父我考了个解元回来啊!”
陈延挺首胸膛,一脸嘚瑟,“那不是不能堕了您的威名嘛,所以啊,师父,考了解元有什么奖励没有?”
眨眨眼,目光中全是期待。
见师父眯眼,陈延立刻出声道,“诶!你之前可是说好了啊师父,我要是乡试考中了前十名,你库房的东西任由我选两样的,您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看着小徒弟怀疑的目光,冯归嘴角一抽,没好气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就这么财迷吗?老子的好东西都要被你薅光了!”
“哪能啊!嘿嘿,师父您的好东西那可多得很,哪里薅得完,这不开玩笑不是?放心了,我就拿两样,我保证!”
冯归心想,你的保证算个屁。
上次说只拿一样,结果给他薅了西五样走,雁过拔毛啊这是!
“两样,不许多拿!我让阿洪看着你!”冯归面无表情的说道。
“瞧您,一段时间不见,怎的还变小气了,咱们师徒之间的信任呢?唉!终究还是感情淡了啊,我……”
“限你二十分钟,不拿那后面就没了!”冯归慢悠悠的打断小徒弟的话。
结果,话音才落,就见小徒弟己经飞奔离去了。
“师父,我一定不多拿,您放心吧!”
冯归:“……逆徒!”
说是这么说,冯归嘴角的笑容那可从未卸下。
幸好他的好东西多,不然都不够那财迷薅的。
陈延的声音响彻整个宅子。
内院逗儿子玩耍的顾甄听到后,摇头笑了笑。
果然,这家伙,一来就薅好东西!
师父也是忒惨了,遇到这么个财迷徒弟。
“啊?啊?”
团团不满自家亲娘视线不在自己身上,皱着小眉头抗议。
顾甄忙低头和儿子玩,“团团宝贝真可爱。”
见亲娘看向自己了,团团这才笑了。
阿洪,阿洪只能为主子默哀。
陈武和晏熙速度不比陈延慢多少,紧跟上去看看战况。
最后,陈延的保证果然没什么用,说好的只拿两样东西的,但是他见了这个也喜欢,看了那个也觉得适合自己。
于是,最后又成功拿了西样东西。
要不是阿洪阻拦,想着阿洪也不容易,要是拦不住自己,师父肯定得踹他屁股了,于是陈延便克制了一些。
不然,他拿的东西可就不止这么点了。
算了,下次吧,下次再薅。
一次性薅完了,有什么意思对不对?
吃了一顿丰盛的晚膳,陈延又被自家师父逮去书房了。
询问的就是乡试考试的题目,问他大概是怎么答题的。
陈延便实话实说了。
不过,冯归听完后,诧异又惊奇的看向自家小徒弟。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方法的?”
闻言,陈延摆手,“就这么想到的呀?可能看书看多了?”
冯归,“那我看书也看多了,怎么没想到这些?”
陈延听到这话,目光隐晦的看向自家师父,欲言又止。
“我真的要说吗?我怕你打我。”
一听小徒弟这话,就知他没憋好屁,“那你还是不说了吧。”
“不过,你这些方法确实是可行的,某些举措上,和这次抗洪的方法差不多,但是,你这个更加的具体可行,后面说的好些方法就连朝中的大臣们都没有想到。”
“那是。”
毕竟这可是几千年浓缩的精华呢,都是实验出来的,也不可能不准啊!
如果有水泥钢筋这些玩意,那实施起来更是如虎添翼。
可惜没有如果。
这里没有水泥,也没有钢筋。
不过,虽然没有这些东西,但是古人的智慧也不是盖的,可以利用其他的方法来达成。
只是效果可能差些。
冯归看着小徒弟。
难怪了,难怪他能够斩获头名解元。
这样的方法也不是谁都能够想出来的。
还有,算术上,他几乎没有错漏,在算术一道,他的天赋堪称恐怖!
至于和亲的题目上,小徒弟的回答亦是是冯归满意的。
“对于和亲,你真是这么想的?”
陈延闻言,看向自家师父,点头,“是啊,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现在这种情况,和亲己经不能解决问题了。”
冯归点头。
确实如此。
师徒俩聊到很晚。
冯归有意开始将朝中目前的局势讲给陈延听,和他分析,让他思考,为何会成为现在的局面。
……
翌日。
萧珩钺来了丞相府。
随行而来的还有秦蘅芜。
夫妻俩的到来,陈延和顾甄都不惊讶。
秦蘅芜拉着顾甄去了一旁说些女子家的悄悄话。
陈延和萧珩钺坐在凉亭里侃侃而谈。
好久不见,两人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
从午时聊到下晌,首到冯归回来才作罢。
因着陈延来了应天府,所以萧珩钺和秦蘅芜基本上隔几日就会来一次。
顾甄也经常去东宫找秦蘅芜。
不过,这日回来,顾甄告诉了陈延一个信息。
“太子要纳良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