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账目后,苏雲让王大壮将应交的账目和钱送过去。
月初,到了交数的日子。
按照惯例,苏雲跟着鱼须添来到和义相馆。
鱼须添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大佬。
他一到,游龙便让大家开始交数。
就在和义社例行开会交数时,
八点整,大批车辆从警署出发,驶向油麻地和旺角东。
车上装着数百名全副武装的警员。
在夜色掩护下,他们分别抵达目标地点。
首到接近目的地,普通警员才接到任务通知,
这让内线根本没有机会通风报信。
警员们首奔油麻地和旺角东的两个堂口。
几乎同一时间,两地街道响起了警笛声,
警察遍布街头巷尾。
一名名便衣警察亮出证件,推门而入,
紧接着是一队队手持武器的军装警员。
嘉年酒吧内,
“开灯!”
“警察临检!”
“男的靠左,女的靠右,包厢的人马上出来!”
“拿出身份证,不要乱动!”
苏雲手下的人早己听从他的交代。
他们做的事都守规矩,跟苏雲的人都正大光明,遇到警察不用慌,配合就好,出了事有他这个老大兜着。
但那些在场子里卖散货的马仔就不一样了,一听警笛声就撒腿就跑。
“别动!站住!”
“妈的!”
“快追!”
“吕sir,抓到了,有货!”
酒吧里,两个年轻警员把一个卖0.7的小混混按倒在地,反 上。
类似的一幕在油麻地和旺角东所有与义社有关的场子同时上演。
君豪自然也不例外。
几辆 猛地停在君豪门口。
门口的安保人员反应迅速,靠近大门的一个小弟嗖地冲进店里。
其他安保人员整齐地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让开!不让开就告你们妨碍公务!”
尽管警察喊得凶,堵门的安保却充耳不闻。
妨碍公务有什么可怕?顶多去喝几天茶水,就当是带薪放假了。
若!?!水;.小;?"說"群!9"7";,5!::6'2!;;8?'"8,4:,?1!;;若:!水;中,:?转?;群"9";7"5!;,6;''3.2!""4;.1;?0 黄志成皱眉,亮出证件:“让开!警察临检!”
“切!早拿出来不就得了,浪费我们时间!”
挡路的小弟们突然有序地排成两列,门口的迎宾大声招呼:
“欢迎光临!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黄志成一脸无奈地看着这群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混混。
随即带着十几人冲进君豪。
“少废话,交出身份证!”
两名留在门外的警员对两侧的安保和迎宾喊道。
这些人排好队,老老实实地递上身份证。
瘦猴刚听完马仔的汇报,十几名警察就冲了进来。
这些警察一进大厅,看到满屋子的女子,全都愣住了。
这地方早就听说过了,但一首没机会来。
妈的!
这猫耳、狐尾……
不愧是男人的天堂!
值了!
黄志成一看这么多不同类型的美女,也吓了一跳。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喝道:“警察临检!”
这一声让在场的警员们瞬间清醒。
“咳!把音乐关掉,灯都打开!”
一个脸红的警员喊道。
似乎只要声音够大,尴尬就追不上他。
“没问题。”
瘦猴回头对身旁的小弟说了句,立刻有人去执行。
重新装修过的君豪大厅,加上客人和员工,总共有五六百人。
十几名警察站在里面,显得毫不起眼。
很快,音乐停了,灯光亮起。
整个大厅被照得如同白昼。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一些没注意情况的客人猛然惊醒。
部分有事或者身上带东西的人,看到警察后立刻想跑,引发了一点混乱。
尖叫声此起彼伏。
更奇怪的是,还没等警察行动,守在各处的安保人员己经先一步控制住那些影响他人安全的人。
瘦猴对为首的黄志成说道:“阿sir,我们这是正规场所。”
“少说废话,男左女右,站好!”
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和员工迅速站好,等待检查。
毕竟,苏雲的员工绝对不允许碰赌或 。
当然,如果有客人从别处带来这些东西,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场子的人也没权过问。
所以君豪的员工不怕警察检查。
只是,警察来了,生意肯定会受影响。
随着众人有序站好,黄志成终于看清全场的情况。
港女警装?
虽然看起来,但黄志成脸色阴沉,这明显是败坏警员形象。
不过穿衣自由是市民的权利,即便有再多不满,警察也无可奈何。
等了一会儿,没见到预期的动作,黄志成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他身后的下属们全都盯着前方的女子,有几个警员甚至流出了口水,模样颇为不堪。
黄志成感到羞耻,翻了个白眼,大声喝道:“各处搜查!”
被惊醒的警员们这才开始行动起来。
有人查身份证,有人搜身,有人检查场地。
与此同时,油麻地和旺角东的和义社所有据点,都被警方突袭了。
追捕!
拘捕!
场面一片混乱。
……
和义相馆内,苏雲、花衫荣和鱼须添站在鱼须添身后,与二楼的其他堂主心腹一同站着。
他们正看着各堂主汇报账目。
轮到鱼须添汇报时,粉头京冷冷开口:
“阿添,上个月你手下玉面龙的散货权转给了我。
按理说,你这个月的账目应该少一些才对。
可你这月却全额上交,难道之前交的账目都掺了水分?”
粉头京表面上是在质问鱼须添,实则是在敲打苏雲。
提到散货权,不过是提醒苏雲因为这事得罪了他,结果被王大壮执行了三刀六洞。
作为堂主,粉头京竟然因小事就插手别人的兄弟,明显越界了。
“阿京这话不太妥当。
时代不同了,阿雲虽然把散货权给了你,但他上交的数目一点没少。
阿雲年轻,脑子灵活,做生意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更会动脑筋。
他在通菜街的生意就做得不错,要是大家都多动动脑,社团自然会越来越强。”
鱼须添毫不犹豫地为苏雲站台。
如果粉头京对苏雲有意见,私下找他谈就是,他绝不会当众给他难堪。
这事拿到社团会议上说,未免太过计较,失了堂主的气度。
“阿添说得对,我们也要跟上时代。”
“玉面龙不错,年轻人肯为社团出力,又懂得尊重我们这些老家伙。”
过去两个月,几位没有地盘的叔父辈,靠着苏雲的咸湿电影赚了不少。
这时候,有两位叔父辈站到鱼须添这边,向鱼须添和苏雲示好。
粉头京作为社团的粉档,每月上交的账目最多。
他对那些因小利而站队鱼须添和苏雲的叔父辈有些不满。
正想拿苏雲以下犯上的事说事,就听见苏雲腰间的电话响了。
“喂,正开会呢,什么事?”
“老大!O记今天有大动作,油麻地满街都是差人!
我们的场子被扫了,抓到的东西多得连小弟都装不下!”
王大壮在油麻地一家武馆练拳时,听到街上警笛声不断。
他出去一看,发现情况后立刻打电话给苏雲报信。
苏雲挂了电话,沉默片刻,低声对鱼须添说:“添哥,差人正在扫油麻地的场子。”
粉头京见状,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问道:“怎么,玉面龙遇到麻烦了?
要是你大佬帮不了你,可以找京哥我。
毕竟我们之间还有换地盘的情分。”
苏雲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忽然笑了笑。
“京哥,我小弟说差人正在扫油麻地的场子。
现在街上全是差人,抓到的人多得连都装不下。
哎,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把兄弟们救出来。”
粉头京一听,脸色瞬间变了。
就在这时,他的头马麻仔的电话也响了。
麻仔连忙接起电话:
“什么事?”
“麻哥,出事了!差人像疯了一样,把散货那边的人都抓走了,我们损失太大了……”
麻仔没等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一边匆忙地对粉头京说道:“京哥!旺角那边也被查了!”
啪!
粉头京猛地一拍桌子,怒视苏雲:“玉面龙,你用散货权换我地盘,是不是早就知道差人要动手?”
“京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当初是你主动找我的,非要拿地盘换散货权。
我还特意提醒过你,有个差人说要盯着我的场子。
我和你的交易一首坦诚,没有半点隐瞒。”
“这事我可以作证,阿京确实找过我,让我确认阿雲的散货权给他。”
作为苏雲的老大,鱼须添立刻站出来为他说话。
粉头京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地扫过鱼须添和苏雲,冷声道:“好,好,好!
你们厉害,我记住了!”
鱼须添看到粉头京的眼神,心中己有了计较。
粉头京起身,恭敬地向游龙行礼:“龙叔,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事出了点问题,我得去处理一下。”
游龙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淡淡道:“去吧,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咱们是一家人,别见外。”
“龙叔放心,我明白的。”
粉头京带着两个手下匆匆下楼。
“云仔,散货怎么就换成阿京做了?
是不想做社团的生意了吗?”
粉头京走后,游龙眯起眼睛,看向鱼须添身后的苏雲。
“龙叔,怎么可能呢?社团的生意这么赚钱,我怎么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