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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阳照例去后院查看灵泉的情况。自从那两个“记者”走后，他就一首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事儿没完。
走到井边，他习惯性地伸手探了探水面——这一摸不要紧，整个人瞬间愣住。
“水……怎么少了？”
平时灵泉水位基本恒定，清澈见底，还能隐隐看到底下泛着微光。可今天一看，水面明显下降了不少，像是被人偷偷舀走了几桶似的。
张阳皱眉蹲下身，仔细观察井口边缘的石板，发现上面竟然有些潮湿的痕迹，而且不是自然蒸发的那种干涸感，更像是……有人动过手脚！
他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掏出手机给李大叔发了条消息：“大叔，来我这儿一趟，出事了。”
不到十分钟，李大叔就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张阳指了指井里的水位，把情况一说，李大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确定是人为破坏？”李大叔压低声音问。
“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昨晚我们村门口有人值守，也没看到有可疑人员进出。”张阳一边说着，一边用竹竿往井里探了探，“你看这深度，比昨天至少降了十公分。”
李大叔接过竹竿，试了试，点点头：“确实不对劲。”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担忧。
“会不会是老天爷在惩罚咱们？”李大叔忽然冒出一句，“最近村里风头太盛，连城里人都跑来打听，说不定……”
“别整玄学那一套。”张阳打断道，“咱得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不能坐以待毙。”
李大叔想想也是，点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阳低头看了眼还在微微泛光的井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先别打草惊蛇，今晚安排人轮流守着，看看有没有动静。另外，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在附近挖了什么引水渠，或者做了别的手脚。”
“好，我去安排。”李大叔拍拍张阳肩膀，“你小子脑子活，这事就交给你统筹了。”
张阳苦笑着应下：“我这不是脑子活，是被逼的啊。”
当天下午，张阳就开始在村里转悠，一边查看地形，一边找村民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在后山那边活动。结果还真让他打听到了点线索。
赵大娘说前几天晚上听到后山方向有奇怪的声音，像是铁锹铲土那种动静。王婶也说她家狗那天夜里叫了一宿，怎么哄都不停。
“看来是冲着灵泉来的。”张阳心中己经有了大概判断。
傍晚时分，他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年轻人上山，沿着灵泉流向的方向一路排查。一路上大家都有点紧张，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撞上那帮人。
“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带点家伙防身？”小年轻小声问。
“带啥？菜刀还是拖鞋？”张阳翻了个白眼，“咱们又不是黑社会火并，是来找证据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有点发虚。毕竟这些人为了抢生意都能派间谍来踩点，真要动手也不奇怪。
几个人一路搜寻，终于在一处灌木丛后面发现了异常。
“你们看！”王婶突然指着地上的一片泥泞，“这儿是不是刚挖过？”
果然，泥土还很新鲜，旁边还有几根断裂的树枝，显然是有人临时掩盖过的痕迹。
张阳蹲下来看了看，用手拨开几片叶子，露出一段塑料管子，一头埋进土里，另一头隐约能看见连接到远处的山坡下面。
“这是……搞滴灌系统呢？”
“他们想偷灵泉水？”小年轻瞪大眼睛。
“八九不离十。”张阳冷笑一声，“看来是想悄悄引流，既不影响我们这边的使用，又能暗中拿去卖钱。”
“这也太鸡贼了吧！”王婶忍不住骂了一句。
“现在问题是，这管子通到哪儿去了？”张阳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坡，“那儿好像有个废弃的老果园。”
“我记得以前那是村集体的地，后来没人种就荒了。”李大叔回忆道。
“走，去看看。”
一行人顺着管子走向山坡，果然发现那里有一块不小的空地，己经被重新清理出来，搭了几排简易大棚，里面竟然己经种上了草莓和番茄！
“卧槽！这帮人效率还挺高！”小年轻惊叹。
“他们这是想绕过我们，自己搞一套生产链。”张阳咬牙切齿，“不但偷水，还想抢市场。”
“要不要报警？”王婶问。
“先别急。”张阳摆摆手，“现在证据还不够确凿，万一人家说是自个儿偶然找到的山泉水呢？”
“那咋办？”
张阳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大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咱们反将一军。”
当晚，张阳召集了几名骨干村民开会。
“我打算在灵泉源头加装一个自动感应装置，一旦检测到水流异常，就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张阳开门见山。
“听起来高科技啊。”李大叔听得一脸懵懂。
“其实就是个小警报器。”张阳解释道，“再配合夜间巡逻，双管齐下。”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王婶问。
“今晚开始，轮流值班，重点盯梢那个废弃果园。”张阳目光坚定，“同时，我们在灵泉出口处加一道过滤网，防止他们继续偷引。”
“行，听你的。”李大叔带头表态。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行动起来。
张阳亲自带着人连夜安装设备，调试完毕己是凌晨两点。他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问题：
如果这股水真的被分流了，那它的流量变化会不会影响灵泉的功效？
这个念头一起，他顿时睡意全无。
“明天得做个实验。”他喃喃自语，“看看水量减少对作物的影响。”
想到这里，他起身泡了杯茶，准备等天亮后再做进一步安排。
而此刻，在那座废弃果园里，几个身影正围着一台小型水泵忙碌着。
“老大，水己经引过来了。”其中一人低声汇报。
“很好。”站在最中间的男人点点头，“今晚开始正式种植，争取一周内出第一批苗。”
“可是……”手下犹豫了一下，“听说张阳己经开始派人巡查了。”
男人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查去吧，反正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计划。”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等我们的产品上市，桃源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