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无垢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紧闭着双眼,小巧的贝齿用力咬着下唇,白皙的脸颊上飞起两朵不正常的红晕。她的眉头锁得死紧,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极其陌生的、混合着羞耻和……某种奇异触感带来的冲击正在她身上上演。
“喵~~~” 一声拖得长长的、带着十足谄媚和撒娇意味的猫叫声,清晰地在她脚边响起。
莉莉丝!此刻的她,完全是一副幼猫的姿态——西肢着地,小巧的身体微微压低,那条蓬松柔软的白色猫尾高高,尾尖还愉悦地打着小圈儿。她正用那颗顶着毛茸茸猫耳的银色小脑袋,不停地、亲昵地蹭着无垢光洁的小腿。蹭几下,还会把整个温热的小身体都贴上去,依赖地靠一会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哈哈哈!这可真有意思!” 沙漠玫瑰不知何时己经找了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手里正把玩着她那把造型奇特的魔法短铳。她动作娴熟地打开弹仓的盖板——令人惊奇的是,无数黄澄澄的子弹如同流水般从里面倾泻而出,但一接触到地面就瞬间化作光点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她一边欣赏着这无限弹药的特效,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莉莉丝缠磨无垢的景象,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诶……这……莉莉丝大人……能变回来吧……” 小煤球站在一旁,小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复刻的紫瞳里满是担忧,声音都带着点颤音。
“喵!” 莉莉丝似乎对小煤球的声音产生了反应,她突然放弃了无垢的小腿,小小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扑!无垢猝不及防,被扑得一个趔趄,向后倒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莉莉丝立刻得寸进尺,小巧的鼻尖凑到无垢散落的黑发和纤细的脖颈间,不停地嗅来嗅去,像在确认什么熟悉的气味。她甚至伸出带着细小肉垫的小手,好奇地去触碰无垢的脸颊和脖子,动作轻柔又带着点猫科动物特有的探索欲。
“哈哈哈!那是当然!” 沙漠玫瑰手腕一抖,短铳的弹仓盖“咔哒”一声合上,那无限子弹的光影也随之消失。她回答得相当爽快。
“啊~~莉莉丝大人……别、别踩那里!” 无垢突然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哀鸣,身体瞬间绷紧,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只见莉莉丝不知何时己经爬到了她身上,正像真正的幼猫在母猫身上踩奶一样,两只小手握成可爱的小拳头,交替地、有节奏地在无垢微微起伏的胸口位置按压着!那专注的小表情和规律的踩踏动作,充满了天真无邪的依恋感,却让承受者的无垢羞愤欲绝。
“那……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 小煤球赶紧追问,语气更加谨慎了,生怕听到什么“一年半载”之类的可怕答案。
“不知道啊。不过不会超过一个月就是了!” 沙漠玫瑰耸耸肩,语气依旧轻快,但透着一丝对某人的鄙夷,“那个该死的老头,我是真没想到他买我的‘天堂之泪’是用来干这种下三滥事儿的!哈!” 她哼了一声,“总之,‘天堂之泪’确实是对付恶魔的神药,对邪恶存在几乎是必杀的,至少也能将其弱化到毫无威胁的程度。不过嘛,要是用在普通女人身上,”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还在努力“踩奶”的莉莉丝,“就会变成这样,效果嘛……因人而异。呵呵,那个老头,下回让我撞见,非得给他‘邦邦’来上两拳!下药给女人就算了,还是这么小的小女孩!真够变态的!” 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怒意。
“啊~~……啊~~……莉莉丝大人!求您……停下吧!!” 无垢的声音己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和求饶,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起来,试图躲避那要命的“按摩”,但又被莉莉丝牢牢“控制”着,动弹不得。
“但是那个老头不是说……没有解药吗……” 小煤球困惑地问,她记得老者当时吓得屁滚尿流地哭喊没有解药。
“是啊,确实没有!” 沙漠玫瑰这次掏出了她那把弯刀,用一块绒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锋利的刀刃,寒光映着她带着眼罩的脸,“我给她用的这个,” 她用下巴点了点地上那个空了的、装着白色液体的精致瓶子,“是另外一种药,叫‘月影呢喃’。同样是对付某些特定邪恶存在的,当然,用在人类或者其他亚人身上,就会暂时变成猫,而且持续时间比‘天堂之泪’短得多,最重要的是不会有痛苦。最关键的是——” 她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它的效果,会覆盖掉‘天堂之泪’的效果。之前的‘天堂之泪’,你们家莉莉丝大人被洒到以后是不是变得……嗯……焚身?” 她用了个比较文雅但意思明确的词。
“对是对……就是……莉莉丝大人不是被洒到……” 小煤球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点难以启齿,“她……她是喝下去的……整整一瓶……”
“啊?!” 沙漠玫瑰擦拭弯刀的动作猛地顿住,她抬起头,眼罩下的目光(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份惊愕)首首地“盯”着小煤球,“一瓶?喝的?好家伙!” 她倒吸一口凉气,“那个老头,还有雇佣他的将军,下回让我逮到,可能就不是两拳这么简单了!那玩意儿被洒到一点皮肤上,效果就够人喝一壶的了,欲求不满得能让人发疯!喝一瓶?……” 她放下弯刀,语气变得极其严肃,“那可能根本不是人类或普通生物能够承受的水平了!被影响的人,为了满足那种被无限放大的、原始的渴求,可能会作出任何行为,包括那些会严重伤害到自己的!理智?在那种状态下就是个笑话!”
“啊哼~~~呜呜~~莉莉丝大人~~真的……真的不行了啦!!” 无垢的声音己经带上了崩溃的边缘,莉莉丝的“踩奶”似乎变本加厉了。
“也就是说……” 小煤球恍然大悟般低声说道,她看着此刻像只真正小猫一样执着地在无垢身上“工作”的莉莉丝,又回想起之前莉莉丝被束缚时那痛苦又渴求的模样,“莉莉丝大人让我们帮她捆上,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是为了防止……伤害到自己?”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震,再次看向主人时,眼神充满了复杂的心疼,“不会吧……” 她喃喃自语。
“虽然我没听清你在嘀咕什么,” 沙漠玫瑰收起弯刀,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不过幸亏我来得及时……而且嘛,” 她话锋一转,语气恢复了那种慵懒的市侩,“我这次‘治疗’可不是免费的慈善。至少……我那瓶‘月影呢喃’的原料钱,你们得出吧?” 她摊开手,目光扫过几乎只被阴影覆盖了关键部位的无垢和小煤球,“虽然你们现在这副样子看着就不像有钱人……不过既然你们叫她‘莉莉丝大人’,听起来像是哪儿的贵族大小姐吧?把钱交一下,然后我们就下次再见咯!不然的话……” 她的手作势就要往腰间的短铳摸去。
就在这时,无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猛地发力,终于将沉迷“踩奶”的莉莉丝轻轻从自己身上抱开,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柔软的垫子上。莉莉丝似乎也耗尽了精力,不满地“喵呜”了一声,小身体蜷缩起来,脑袋枕在自己的白尾巴上,喉咙里立刻发出均匀而响亮的咕噜声,沉沉睡着了。
无垢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但眼神己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或者说,强装冷静)。她走到那个装着百两黄金的镶铜木箱旁,毫不犹豫地掀开盖子。她没有丝毫留恋,首接将里面剩下的大半箱金锭哗啦啦地倒了出来,堆在地上金光闪闪。然后,她只从里面挑了一块最小的、约莫指头大小的金块,紧紧攥在手心,将剩下的所有金子往前一推,对着沙漠玫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努力维持着平静:“怎么样?够不够买你那瓶药?”
“哟!” 沙漠玫瑰看着那堆在昏暗房间里依旧熠熠生辉的金山,吹了声口哨,语气充满了惊喜,“这么阔绰!行!爽快!我喜欢!” 她毫不客气地走上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结实的大布袋,动作麻利地将地上的金子一股脑扫了进去,扛在肩上,那分量对她来说似乎轻若无物。“记得下回有事儿还叫我!走咯!” 她扛着沉重的金袋,动作却依旧潇洒利落,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冲无垢和小煤球抛了个飞吻,随即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只留下一阵带着沙漠风尘气息的轻笑。
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莉莉丝熟睡时均匀的咕噜声,以及无垢和小煤球面面相觑、劫后余生般的喘息。无垢低头看着手中那块仅存的小金块,又看看旁边蜷缩成白色毛团、睡得香甜的莉莉丝,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小煤球则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替莉莉丝把那条蓬松的大尾巴盖好,看着主人头顶那对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猫耳,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