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逢魔

第20章 人性的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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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逆转逢魔
作者:
蒋帅爱科比
本章字数:
9052
更新时间:
2025-06-29

暴雨砸在锈迹斑斑的铁皮船舷上时,我隔着雨衣摸到了口袋里的备用手机——屏幕上的信号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如同被潮水吞没的星光。

昨夜分配的简易帐篷在晨雾里透着湿气,我蹲在篝火旁拨弄树枝,余光瞥见y哥正用折叠刀削木棍。

昨夜我偷偷在船底藏了盒防水火柴,此刻火苗映着他眼底的沉敛,像藏着未燃尽的余烬。

程时,你的‘备用方案’似乎不止火柴。”y哥抱着晒干的棕榈叶走来,发梢滴着水,却不忘把最干燥的叶片往他怀里塞。

“没了超能力,连生火都费劲。”源坤忽然递来半片晒干的棕榈叶,他总爱穿oversize卫衣,此刻正把智能手表摘下来拆解,“信号屏蔽前我定位了岛中央的淡水湖,田浩负责找食物,你和y哥探路?”

火堆里的鱼骨还在滋滋作响,突然,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田浩突然从灌木里钻出来,怀里抱着几颗带刺的野果:“别扯那些虚的,看见东边那片断崖没?昨天半夜有红光闪过……”

他裤脚沾着泥,说话时总习惯摸扣指甲——我记得那是他“指甲子弹”能力的媒介,此刻正和自己的骑士表一样,暗沉沉地毫无光泽。

第三日,西人挤在临时搭建的石洞里。我数着岩壁上的水滴,忽然听见y哥在阴影里冷笑:“你藏了东西。”

源坤正在用防水布裹住拆解的电子元件,指尖顿了顿:“不过是备份的指南针。”

在这个地方我的时空壁竟然也发动不了,连系统似乎也召唤不出来。

第三天正午,源坤坐在倒下的树干上,膝头摊开手绘的荒岛地图。她指尖敲了敲标注“淡水湖”的红点,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绫小路君,你说老师们藏在暗处观察时,更想看我们互相厮杀,还是……分工协作?”

远处传来争执声。王闯正把或去并挖到的芋艿往自己帆布包里塞,手腕上的运动手环闪着微光——那是他偷偷破解的“电子计时装置”,此刻正用来计算潮汐规律。

“别浪费体力。”玉玲盈忽然从灌木里钻出来,手里提着用藤蔓编的鱼篓,鳞片在阳光下蹦跳,“湖中心有暗礁,下午涨潮时适合捕鱼——你要一起吗,程时?”

第西日暴雨如注,我蹲在临时搭建的石棚里,听着y哥用石头敲击岩壁计算方位。他校服外套裹着捡来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潮汐表和可食用植物,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这里的‘非自然手段’,是否包括‘利用他人心理弱点’?”帝释天忽然凑近,声音混着雨声发闷。

“今天王闯分给我半块压缩饼干,却偷偷在水壶里掺了海水——他在测试‘信任度’。”

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我看着跳动的火苗映出帝释天眼底的紧张。我忽然想起登岛前在教师办公室瞥见的文件:

“荒岛生存考核重点:观察力、资源分配、以及……对‘规则灰色地带’的把控。”

“去告诉大家,”我把最后半块巧克力掰成小块,“如果想让班级存活,就该知道‘多余的恶意’也是一种资源浪费。”

如今大家的心里都似乎都藏着坏心思,在这种没有超能力的情况下,为了生存下去大家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第西日晚上,这次暴雨下了一天一夜,终于还是冲垮了临时储粮点,所有人都在劫难逃,幸运的是我们还有石洞可以住,此时大部分同学都己经选择在第五天放弃比赛。

因为再这样下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雨淋到发烧没药吃而死。

荒岛第五日——

袁坤把磨了半宿的木叉往腰间一别,帆布包底漏出半片晒干的苔藓——他总说“留着引火”,但我看见昨夜玉玲盈摸黑找水时,他偷偷往她口袋里塞了半片。

巴比塔蹲在营地边缘,用贝壳在沙地上画路线,笔尖划过“岛中央红光区”时顿了顿,贝壳边缘还沾着航迪昨天分给大家的、掺了海水的椰肉碎。

“走,我和王闯探路,袁坤断后。”帝释天忽然扯了扯皱巴巴的地图——那是用校服内衬画的,“巴比塔盯着玉玲盈,别让她去碰西边的毒草……她昨天摘野果时指尖红了,没告诉任何人。”

晨雾还没散,王闯的骨刀就卡在了第三根藤蔓里。刀刃劈开的瞬间,黏液溅在他手背上,腾起轻微的白烟——这是红光区外围特有的“噬能藤”,没了超能力,伤口要比平时疼三倍。

“退回来!”帝释天忽然拽住他后领,自己却被另一根藤蔓缠住脚踝。腐叶下渗出暗红的汁液,顺着裤脚往上爬,像某种有生命的纹路——航迪昨天说过,红光区的植物会“记住”第一个伤害它们的人,持续追踪体温。

不能再向前走了。只能原路返回。远处的红光又闪了一下,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刺眼。篝火灰烬里,九个鸟蛋正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此趟旅程的收获就是这几个在树底下找到的鸟蛋。

混着歪哥擦骨刀的声音、田浩撕苔藓的声音、还有航迪哼的、玉玲盈总爱唱的跑调小夜曲。众人都睡去了。

第六天——

众人打算今天前往红光闪烁处。

“今天凌晨时,我看见东边的红光从岛中央的岩石缝里闪了三次。”

田浩踢了踢脚边空掉的椰子壳,帆布包上还沾着前天找野果时蹭的蓝紫色汁液。

航迪说那里有棵歪脖子树,树皮剥落的地方露出金属光泽——像某种人造结构。

歪哥忽然把编到一半的藤筐摔在地上:“别磨叽了,再不走玉玲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瞥向靠在树边的少女,对方正用发卡别住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那是她发动“圣光洗礼”时的习惯动作,如今却只剩几道浅淡的红印。

巴比塔忽然举起自制的木矛,矛头绑着从破船拆下的铁丝:“我走最前面。”这个总爱沉默的少年,此刻却主动探路了,当我们走了一半发现沿途有动物脚印,比兔子大,像……”

“别管是什么,能吃就行。”袁坤忽然插话,“走,去红光那儿,说不定有……”

他没说完的话被海风卷走。我们踩着湿滑的腐叶往岛中央行进,如今整个班级里的人只剩下我和三个舍友,还有王闯帝释天,巴别塔航迪和玉玲盈。

王闯的骨刀时不时砍断挡路的藤蔓,每一次发力都伴随着压抑的喘息;

玉玲盈忽然踉跄了一下,歪哥伸手搀住她,慢慢地向岛的中央进发。

正午的阳光终于撕开雾霭时,我们看见了那道红光的源头:半埋在泥沙里的金属碑,碑面刻着歪扭的符号,缝隙里渗出淡红色的液体,像某种凝固的血。

航迪忽然蹲下身,指尖蹭了蹭碑底的凹痕——那里卡着块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泛着熟悉的巧克力光泽。

“是……时间残片?”帝释天忽然眯起眼,他是“时间系”能力者,虽然不能使用超能力,但是这种感知力还是有的。

此刻指尖却在接触金属碑时猛地一颤,“不对,这东西在吸收……生命力?”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轻微震动。王闯的骨刀“当啷”落地,他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你们闻到没?有肉香……”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金属碑后方的洼地竟躺着只昏迷的海鸟,羽毛上沾着红雾,腹部微微起伏。

田浩刚迈出半步,却被巴比塔一把拽住——后者正盯着海鸟脚环上的编号:“这是昨天我们在海边看见的、脖子绑着求救信的那只……”

玉玲盈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它脚环上的血,和碑上的颜色一样。”她指尖抚过身边的野草,本该枯萎的叶片此刻却泛着异常的翠绿,“这些植物在……靠它的生命力生长。”

空气里的肉香越来越浓,袁坤的喉结滚动着,手慢慢摸向腰间的石斧;

“等等。”我忽然捡起王闯的骨刀,刀刃在金属碑上敲出清响,红雾随震动泛起涟漪,“昨天暴雨时,这碑的红光闪了三次——对应我们剩下的九个人,三次闪光,每次……”

“每次少三个人。”帝释天忽然接话,指尖划过碑面符号,“这不是食物来源,是……淘汰倒计时。红光闪一次,淘汰最弱的三个,靠吸收他们的生命力维持岛上的‘生存考验’。”

他忽然看向海鸟,“所以它送求救信却没飞走,是因为一旦离开,碑就会失去‘备选能量’。”

洼地深处忽然传来锁链摩擦声,半埋的金属碑正在缓缓升起,红雾里浮现出模糊的人影——是第一天就“失踪”的同学。

王闯忽然握紧骨刀,刀刃却不是对准海鸟,而是碑上的裂缝:“也就是说,想活下去,要么当它的‘养料’,要么……”

“砸了它。”巴比塔的木矛重重戳进泥沙,铁丝矛头在红雾里滋滋作响,“反正再过一天也是死,不如试试——”

他话没说完,玉玲盈忽然指着远处的灌木:“有人!”

雾气里走来的身影拖着沉重的步子,校服口袋里掉出半片晒干的苔藓——是本该在三天前“被淘汰”的阿浩。

他抬起头,嘴角沾着红雾,却笑了:“你们终于发现了啊……其实红光不是危险,是‘选择’——吃了海鸟,就能暂时获得碑的‘庇护’,但下一次闪光,就会变成它的养料;砸了碑,所有人失去庇护,却能……”

地面震动突然加剧,海鸟忽然扑棱着翅膀飞向碑顶,红雾凝成巨大的数字“3”——距离下一次闪光,还有三小时。袁坤忽然把石斧递给我,掌心全是汗:“你决定吧,我们……”

他没说完的话,被帝释天忽然亮起的指尖打断——“不用选了,碑在吸收我们的‘恐惧’当能量。”他看向身边的人,王闯握紧骨刀,我护着玉玲盈,巴比塔握紧木矛。

航迪:“我们要证明,没了超能力,我们……”

“我们…..也可以战胜各种困难!不只是为了自己!我们还带着其他同伴的信念。”

我忽然举起骨刀,刀刃对准碑面最大的裂缝!众人也拿着手里的武器一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刺去!

红雾涌来的瞬间,田浩忽然大喊着扑过来,用藤筐套住海鸟;歪哥的护腕忽然发出微光——不是能力,是他偷偷藏的、用来反光求救的镜片,此刻正把阳光聚成光点,烫向碑的核心。

金属碑发出刺耳的嗡鸣,红雾里浮现出老师们的投影。西装男人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考核目标达成——当生存威胁降临,你们选择了‘摧毁规则’而非‘臣服规则’。”

他看向我们握在一起的武器,骨刀、木矛、石斧,还有玉玲盈指尖攥着的、靠体温捂了三天的野果,“真正的实力,从来不是碾压他人的能力,而是……”

“而是哪怕没了一切,也敢朝红光挥刀的笨蛋勇气。”

海鸟忽然发出清越的叫声,碑体轰然倒塌的瞬间,云层里落下成包的压缩饼干——包装上印着熟悉的校徽。航迪忽然指着天空笑:“看!信号弹,是救援船的光!”

我们瘫坐在泥沙里,听着远处的汽笛声越来越近。

而我摸着口袋里的骨刀,忽然想起五天前登岛时,老师说“荒岛会暴露人最真实的恶意”。但此刻掌心的温度告诉我:当红光亮起时,总有人会把“活下去的机会”掰成碎片,哪怕自己只吃最小的那一块——这或许比任何超能力都更像“奇迹”。

远处的金属碑残骸还在冒着轻烟,废墟里露出半行小字:“考验终章:当规则试图吞噬人性,你是否愿意成为‘打破规则的火种’?”

海风掀起校服衣角,我看着身边啃着饼干笑闹的众人——哪怕没了超能力,我们也早己在彼此掌心,藏好了比红光更亮的、名为“共生”的光。

当救援船的灯光照射到我的眼睛时,这场测试终于结束!

“本次考核评分己发送至各位手机,本次考核有点超纲了,放弃的同学就不扣除学分了,除了这九位同学其余学生下周重新参加理论考试。”西装男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我点开屏幕,看见“团队协作度”一项打着满分,而“个体隐蔽行动评分”栏里,自己的名字旁标着小小的“?”。

源坤忽然撞了撞我的肩膀,指尖晃着刚捡到的贝壳:“喂,你说老师们看到我们用教鞭当鱼叉、用笔记本记潮汐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我们比他们想的更‘遵守规则’?”

海风掀起校服衣角,远处的荒岛在晨光里渐渐模糊。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备用手机——屏幕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未读消息,来自某个匿名账号:

“下次考核,试试用‘教鞭’之外的东西,定义‘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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