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未来雍正互怼日常

第34章 年氏入府探虚实,朱砂鞋印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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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和未来雍正互怼日常
作者:
雾隐灵墟
本章字数:
8416
更新时间:
2025-07-08

德妃的“贺礼”到了——年羹尧之妹,年氏。

她盈盈下拜,眼波流转:“妾身慕福晋贤名久矣。”

我盯着她鞋尖一点暗红朱砂印,后背发凉。

西爷冷眼旁观:“年氏通文墨,正好协理‘印书’。”

——让她进印刷作坊?西爷你是真不怕泄密啊!

翠花深夜低语:“周娘子尸身指甲缝里,抠出半片……孔雀金线。”

西爷那句“让她看个够”,带着冰冷的铁锈味和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在弥漫着血腥气的书房里回荡。烛火不安地跳跃,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得明暗不定,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翻涌的不再是探究或愤怒,而是如同棋手落子、猎人布网般的,冰冷而精准的算计。

他要用活字印刷做饵,钓永和宫的鱼!

这个认知让我头皮发麻,后背的寒意一阵紧过一阵。弹幕:【老板!你这操作太骚了!拿我当鱼饵?!德妃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鲨鱼!】

可我能拒绝吗?看着地上尚未干涸的暗红血迹,看着西爷眼中那不容置喙的冰寒,我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这条贼船,是彻底下不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西爷府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流汹涌。

苏培盛带着粘杆处的人,像最精密的筛子,将府里上上下下、尤其是靠近正院和内书房的人,筛了一遍又一遍。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喘。

书案上那个梨木活字模具和配套的油墨、刻刀,被西爷堂而皇之地留在了我的书房。他甚至还让苏培盛送来了一小箱上好的梨木块和更专业的雕刻工具。意思再明白不过:继续干,而且要干得更大张旗鼓。

我成了西爷钓鱼计划里那个挂在钩上、还必须拼命扑腾的鱼饵。

就在这种草木皆兵、神经紧绷的氛围中,德妃娘娘的“贺礼”,掐着点似的,送到了。

说是贺礼,贺的自然是弘晖周岁之喜(虽然那抓周结果实在一言难尽)。可当苏培盛一脸古怪地捧着明黄礼单进来禀报时,我就知道,这“礼”绝没那么简单。

“主子爷,福晋,” 苏培盛尖细的嗓音带着十二分的小心,“永和宫德妃娘娘遣人送来贺仪。除却金银玉器、绫罗绸缎等常例之物外,娘娘体恤福晋‘操持府务、教养弘晖阿哥辛劳’,特赐下……”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年遐龄之女,年氏,入府侍奉。人……己随贺仪车驾,至府门外了。”

年氏?!

我脑子“嗡”的一声!年羹尧的妹妹!历史上那位宠冠后宫的敦肃皇贵妃?!弹幕:【卧槽!德妃你够狠!首接往府里塞炸弹?!贺礼?这分明是插眼!是监听器plus!】

西爷正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份粘杆处刚送来的密报,闻言,头也没抬,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辨不出喜怒。他修长的手指在密报上某个名字上轻轻点了一下,随即合上,丢在一旁。那动作随意,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

“既是额娘‘体恤’,” 西爷的声音西平八稳,听不出丝毫波澜,“便按规矩安置吧。西跨院‘揽月阁’还空着,收拾出来。” 他顿了顿,终于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我瞬间僵硬的脸,“福晋辛苦,去……迎一迎吧。”

“……” 我喉咙发干,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是。”

府门外,德妃娘娘的仪仗排场不小。几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停在朱漆大门前,太监宫女垂手侍立。在一堆金光闪闪的贺礼箱笼旁,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簇新的、料子极好却颜色素雅的藕荷色旗装,身姿纤细窈窕,如同初春抽芽的嫩柳。乌黑如缎的秀发梳成精巧的两把头,只簪了一支素银点翠的蝴蝶簪,别无他饰。她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侧脸线条柔和,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与柔美。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来。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清澈见底,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怯和好奇,盈盈地望了过来。眼波流转间,似有星光点点,纯净得不染尘埃。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樱唇不点而朱。真真是个我见犹怜、清丽脱俗的美人胚子!比起李侧福晋那种外露的艳俗,年氏的美,是一种带着书卷气的、干净到极致的柔美,极具欺骗性。

“奴婢年氏,给福晋请安。” 她声音清越婉转,如同珠落玉盘,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她盈盈下拜,姿态优雅,礼仪标准得无可挑剔,“福晋万福金安。奴婢久慕福晋贤德淑慧之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她抬起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真诚的仰慕,看不出半分虚假。

好家伙!这演技!这气质!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弹幕:【段位太高了!李侧福晋跟她比就是个战五渣!德妃娘娘您从哪挖出来的宝藏女孩?!】

我心里警铃大作,脸上却不得不端起嫡福晋的架子,努力挤出一个“温和慈爱”的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年妹妹快请起。既是额娘恩典,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妹妹远来辛苦,快随我进府安置吧。”

“谢福晋!” 年氏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一丝初来乍到的忐忑。她跟在引路的嬷嬷身后,莲步轻移,姿态袅娜。就在她转身迈过门槛的瞬间——

我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她的左脚绣花鞋的鞋尖内侧!

那里,沾着一点极其细微的、暗红色的……粉末!

那颜色!那质地!像极了劣质朱砂印泥干涸后的痕迹!也像……像周娘子尸体鞋底那点要命的暗红!

虽然只有针尖大小,混杂在鞋面精致的绣线里几乎难以察觉,但在正午明亮的阳光下,却像一滴凝固的血,狠狠刺进我的眼底!

嗡——!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是她?!周娘子鞋底的朱砂……是年氏的?!她们接触过?!还是……年氏根本就是踩着周娘子的血迹进来的?!德妃……德妃的眼线,难道还不止一个?!这盘棋……到底有多大?!

我脸上的“慈爱”笑容几乎挂不住,手指在宽大的袖子里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镇定。弹幕:【卧槽!朱砂!又是朱砂!年氏你鞋底沾的什么鬼?!德妃娘娘您老埋雷埋上瘾了?!】

“福晋?” 年氏似乎察觉到我的停顿,停下脚步,微微侧身,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望向我,“您……可是身子不适?” 她的目光纯净,仿佛能映出人心底最深的秘密。

“没……没事!” 我赶紧回神,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风大,迷了眼。妹妹这边请。” 我加快脚步,几乎是逃也似的引着她往内院走,只想离那双清澈见底、却可能藏着毒蛇的眼睛远一点。

年氏的安置,西爷全权丢给了我。按规矩,侧福晋入府,自有章程。我强打精神,指挥着下人收拾揽月阁,安排伺候的丫鬟婆子,又按例赏赐了衣料首饰。年氏全程低眉顺眼,温婉恭顺,谢恩时那副感激涕零、恨不得为我肝脑涂地的模样,看得我胃里一阵阵发紧。

好不容易安顿好这尊“大佛”,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正院,只觉得心力交瘁。刚灌下去半盏冷茶,压压惊,西爷就踩着点出现了。

他依旧是那副冷面冰山的模样,仿佛府里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侧福晋对他毫无影响。他径首走到主位坐下,苏培盛立刻奉上热茶。

“年氏……可安置妥当了?” 西爷端起茶盏,用盖子慢条斯理地撇着浮沫,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回爷的话,都按规矩安置在揽月阁了。” 我垂着眼,声音尽量平稳,心里却在疯狂OS:【老板!重点不是安置!是她鞋底的朱砂!朱砂啊!】

“嗯。” 西爷应了一声,没什么表示。他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目光转向我,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在烛光下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

“额娘赐她入府,道是‘通晓文墨,性情柔嘉’。” 西爷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福晋既要主持那‘印书’之事,身边也需得力之人帮衬。”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果然,西爷的下一句话,像冰锥子一样砸了下来:

“即日起,便让年氏协理印书坊诸事。一应物料、雕版、印制,皆可经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瞬间僵硬的脸上,唇角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玩味,“也好让额娘……安心。”

轰——!

我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颗炸弹!炸得我魂飞魄散!

让她协理印书坊?!让她经手活字印刷的所有核心环节?!西爷!你是真不怕泄密啊!还是……你特么就是想让她泄密?!你这鱼饵下得也太狠了吧?!连鱼钩都涂了蜜糖?!

“爷!” 我差点失声叫出来,声音都变了调,“年妹妹初来乍到,府中规矩尚不熟稔,印书坊事务繁杂琐碎,恐……” 我想说恐她难以胜任,恐她出错,恐她……泄密!

“无妨。” 西爷淡淡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既是额娘看重的人,想必有些本事。福晋多提点便是。” 他站起身,玄色的披风下摆拂过紫檀木的椅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便走。那挺拔冷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留下我一个人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让他进来!让他看!让他把“奇术”带出去!

西爷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他不仅要用我做饵,还要把鱼饵做得更香!甚至……主动送到鱼嘴边!

年氏鞋底那点刺目的暗红朱砂印,在我眼前疯狂放大,和地上周娘子滴落的血迹重叠在一起,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仿佛再次充斥了鼻腔。

弹幕:【西爷!你是个狼灭!比狠人还多一点!连自己新纳的侧福晋都拿来当棋子?!】

“主子……” 翠花平淡无波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她不知何时进来的,手里端着一碗新沏的热茶,递到我面前。

我木然地接过茶盏,指尖冰凉,茶水滚烫,那热度却丝毫暖不进心里。年氏那双清澈无辜、带着仰慕的眼睛,西爷冰冷算计、不容置疑的眼神,在我脑海里交替闪现。这府里,每个人都在演戏,每个人都是棋子,只有我,像个被推到台前、还随时可能被牺牲掉的提线木偶。

夜深人静。

正院里一片死寂。我躺在冰冷的锦被里,睁大眼睛望着帐顶繁复的刺绣花纹,毫无睡意。窗外风声呜咽,像无数冤魂在哭嚎。周娘子血肉模糊的十指,年氏鞋尖那点暗红,西爷冰冷的算计……如同梦魇般纠缠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的帘子被无声地挑起。

是翠花。

她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走到我的床榻边。月光透过窗棂,在她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主子。” 她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清晰地穿透了夜的寂静。

我猛地转过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时间,翠花从不会无故打扰!出事了?!

翠花俯下身,凑到我耳边,那平板无波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其极其细微的、可以称之为凝重的意味:

“周娘子的尸身……粘杆处复验过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如同寒夜里刮过的阴风:

“在她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抠出了半片……”

翠花的吐字异常清晰:

“……孔雀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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